大汉将冯月影扛上厢房,她也不反抗,也知反抗没有意义。待大汉宽衣解带之时,她从梳妆台上取来一把剪刀,毅然决然的往脸上划了过去,顷刻间血流如柱,原本沉鱼落雁之姿瞬间没了色泽,却如残缺的玫瑰一般。她冷冷一笑道:“我冯月影虽为青楼女子,却向来卖艺不卖身,今日你狼性如此,怕我自然是逃不过这一劫,你无非是贪图我的美色,纵如此,我便毁了这番容颜。”
大汉回首时乃见其脸上血肉模糊,剪划过后泛起浮肉,夹带着鲜血正滚滚的从那**当中溢流而出,一袭白衫已然沾满了血迹,顿时脸色铁青,早无了先前的兴致。破口大骂道:“妈了个巴子”顺手还打翻了桌上的茶几。
冯月影似笑非笑的说道:“如今我残影一枚,你若还欲霸了我的身体,我也自当无话可说。”大汉咬牙切齿,浑然见,挥拳砸向桌子,发出砰砰响声。又过了片刻,大汉转念哈哈一笑道:“你以为这般我就拿你没了法子吗?我便遂了你愿”说话间,继续脱下衣裳,走上前去,从她身上扯起一缕细纱盖在她的头上,而后脱去她的衣裳,放声朗笑。继而占有了她的身子。
楼内各个厢房内传来不堪入耳之声,许久,这些人乏了,满意了。才三三俩俩出了房门在厅中相聚,眼眸中充满着畅快之感,尽还相互述说其间趣事,当真是畜生无疑。
是夜,这伙人反复折腾楼中女子,到了后来居然已杀人为乐,临走时屠尽楼内姑娘,夺其财物,随后才扬长离去。按说,这楼中哭喊不止,惹来楼外里外三层围观者,乃闻行凶者是华兴社的人,而且里头这几个来头还不小,所以没有一人敢出手阻止。足见鄮县一带华兴社到底威震一方还是为恶一方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寒风萧瑟,道不尽凄凉,莫问人间百态,最丑不过无人问津。‘听雨楼’早无当初那秋意傲然,温床美榻,美酒佳肴的景象。此刻,楼内杂乱无章,楼上楼下四处散落着打翻的桌椅,破碎的瓷瓶,盆栽。华丽的织锦红毯上斜躺着衣裳不整的女尸,一个个面色惊恐,死不瞑目。
楼外依稀有人探着头往里瞅,却始终不敢入内。唯独一个残疾的乞儿匍匐着身子攀爬而入,他的手筋脚筋俱断,所以攀爬起来的样子似乎很吃力。他扯着嗓子爬几步就吆喝几声,极其难听,却又听不明白喊些什么。果真是个可怜的乞儿,四肢残废不说,连这嗓门都是坏的。他艰难的攀爬上了二楼,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楼阁过道上,他反复推开每个厢房的房门,空洞的眼神,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终于推开最后一个房门后,眼前一亮,迅速的摆弄着身子,往里爬去。他仰着脖子,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冲着房梁上一袭血色白衫垂直摇摆的躯体吼叫着。他艰难的伸出稍稍好使的右手。屈起手指,中指竟柔软如绵,卷成—团,迅速弹出,“磁”的一声,房梁上悬着的白纱应声而断,那具躯体扑腾的跌落在地。这一手‘弹指神通’他使的极其卖力。
他攀爬到尸体旁边,使劲的摇晃着,眼角渗出丝丝泪花,回想自城郊破庙离开后,独自行乞的这些日子以来,尝尽世态炎凉,偏偏这个红尘女子对自己恩惠有加,万没有半点鄙夷,每日里给自己食物。他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嗓门处发出的声音或许连自己都觉得难听,可是偏生此刻他停不下来。总算那‘尸体’再百般摇晃之下有了动静,微微的挪动了一番。继而缓缓的张开了眼,轻轻的咳嗽了一阵,瞧了瞧眼前的这个乞儿,斜眼处一块破碎的铜镜正好映照着自己已然失去姿颜的面容,那一道深深的刀口往外翻着白肉,伤口处除去已经干沽的血迹外,正往外淌着泛黄的脓水。她滚了滚眼珠子,心如死灰的说道:“你又何苦救我”
乞儿大口的喘着气,脸上铺满了泪水,显得异常揪心,却不知如何安慰。冯月影坐起了身子,伸出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却不料自己禁不住款款落泪,她道:“乞儿,这世上,怕是也只有你能如此真心实意待我,担心我的死活。”乞儿哽咽着点头。她一边哭一边又傻傻的笑了起来:“乞儿啊!乞儿,你是怕我死了之后,没人照顾你,没人愿意给你吃的东西了吧!”。他摇了摇头,但是片刻后又点了点头。冯月影抱着他的脑袋,趴在上面痛苦的哭了起来。:“傻乞儿啊,你这摇头点头的,心意我又如何不知道,你摇头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这般想过。你点头何尝不是为了让我觉得就是这个道理,继而没有寻死之心。”
乞儿也是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刺骨入心的伤怀。许久,冯月影抹了抹眼泪,断然的说道:“乞儿,你放心,我不再寻死了,我死了谁来照顾你。我要活着。”乞儿兴奋的咿咿呀呀的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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