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云觉得跟这种女人已经没有废话的必要,干脆地开口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跟蔺仅言在一起,那当小妾吧,当蔺仅言的小妾。”
蔺仅言杵在门外,觉得他是听错了,回过头看着江离云,她一本的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烦闷的脸色一沉,他再次踱步回来,望着柳琴艺,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收拾一下,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丝毫不给柳琴艺辩解的机会,他踱步就出了屋子。
柳琴艺怔怔地站在那,润红的眼眶盈着泪花,“江离云,看到仅言对我这样绝情,你很得意吧,你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东西。”
“我们彼此彼此…”江离云笑,“你玩的那些小动作,我也都看够了,要么当蔺仅言的妾,要么麻溜地滚吧。”
“你不就是吃定了蔺仅言不会娶我才如此,我绝对不会走的,江离云,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她哪里还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蔺仅言的身边,亦或者带着江离云一起垫背。
药箱甩下,柳琴艺忿忿地夺门而出。
屋里没了人,江离云只能勉强下床自己处理伤口,伤口在背部的肩胛骨处,对着铜镜,勉强地上了伤药,换好了衣服的功夫楼润兰恰巧把饭菜端了进来。
饭菜依次摆在了桌子上,她叹着气在圆桌那坐下,“那柳琴艺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你能让你男人把她弄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把筷子递给了江离云,她继续说道,“我是看着那姓柳的是上了马车,但是看她那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能走。”
江离云没接话,蔺仅言那性子,若是他真下定决心去做,没有人能反抗,除非他另有心思。
“姨娘,我这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海儿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我一会给你些银两,你带着,到县里头给他寻个好些的学堂,我这边忙着药馆的事情,怕是抽不开身。”
说着在柜子那翻出了原先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递给了楼润兰,“银子你拿着,该买什么吃的,用的尽管买就是,没了,我会再给你的。”
楼润兰犹豫着,不大敢接过这笔银子,“你就不怕,不怕姨娘又给输了吗?”
这江离云倒是不担心,“那个替你处理烂摊子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你再输就只能去当乞丐了。”
她相信楼润兰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之前她烂赌成性就是吃定了江继长在身边,江继长会替她善后。
现在江继长去世了,她唯一的亲生女儿也嫁到了高家被管制着,江离云跟她是什么关系她知道。
唯有照顾好江海云,她才能一直这么依靠着江离云,哪还敢去赌。
楼润兰捧着手里的银子,低着头,不经意地泪花也低落在了钱袋上,“我知道了,海儿你就别操心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站起来要出去,才想起来她今早听到的那些对话,犹豫着要不要跟江离云说,最后也开口了,“你男人在山头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江离云夹菜的动作一僵,抬眸望向楼润兰,“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她这脸色,怕是真的出事。
“我听那六兄弟说,现在山头的财库亏空了,大概是听说先前为了安置好兄弟们,把所有的存银都拿去张罗了,负责给兄弟们安家的人卷着银两跑了。”
“那六兄弟还说,以往给山头进贡的大地主,现在都不往山头进贡了,山上的弟兄若是为了要生存下去,怕是得去抢了。”
江离云听着,手上的筷子把碗里的白米饭搅成一团乱,就跟她的心头一样的烦闷。
宋飞龙一死,闹的现在蔺仅言的山匪在蔺央县已经失去了民心,加上白清宁已经带头跟蔺仅言对着干,那群地主腰杆子也直了,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进贡了。
山上弟兄那么多,每天要吃饭,说实话,不去抢,怕是真的撑不住几天。
可若是真的去抢,怕是真的着了白清宁的道,他不就是可以明目张胆地带人剿匪了。
“离儿,你脑瓜子聪明,可想到了法子解决?你那男人讲义气,这关键时刻,他肯定是更不会丢下山里头的人了。”
江离云当然知道这些,她也知道蔺仅言之所以把这些消息封锁的那么好,就是不希望她替他担忧,所以这事她当做不知情就好。
蔺仅言也不是那种有头无脑的人,他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去麻烦蔺仅言就好。
“姨娘,这是男人的事情,我们就不去操心了,你只管看好海儿,我呢,就只管着把医馆的事情弄好吧。”
楼润兰点头同意,她也没那能力啊,只能瞎操心而已。
虽然江离云心头装着是无所谓,但这事却一直压在心头,吃了饭之后,看着时候也还早,便出门去县里了。
一路直奔县里头的家去,打算到时临时喊个木匠临场施工就好。
可已到家门前,她便傻眼了,院子的门锁竟然换了,任凭她如何掰扯钥匙都拧不开,正折腾着,就看到刘招财从外头回来,看着江离云他也是很意外。
“江家丫头,你咋又回来了,这屋子不是说不买了,退给那老宋吗?”
“老宋?老宋是谁?”江离云没明白。
这屋子是蔺仅言买的,难道是因为山头的经费不足,这屋子又没人住,所以又给退了吗?
“老宋就是原来的屋主啊,我看着他把门锁换了,一问才知道的,这具体是咋回事?”
这些都是家事,江离云也不便跟刘招财说太多,只是这屋子没了,她所有的计划怕是都得落空了。
县里头那些铺面她都打听过了,租金也不低,最便宜的每个月十两,而且还得半年起交,她手上也就这四十两了,都给交了租金,其他的运作不起来也是白瞎。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无奈地叹着气,江离云跟刘招财道别,独自一人到县里头转悠着。
路边一算命的先生拉住了她,“姑娘,算一卦吧,你这可是大富大贵之命啊。”
江离云站住步子望着那算命先生,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好看的大眼珠子滴溜着,像是捡着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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