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禅师见贾生已醉却又不知王根业去了哪里,禅师便搀扶起贾生送他回了家。
贾生的妻子孟惠埋怨了几句贾生又感谢着送走了无可禅师后开始仔细的照顾起贾生来。
孟惠将贾生背到床上笑了笑说:“这么重呀。”贾生躺在床上只顾喘粗气,孟惠盯着贾生看了看仿效着贾生喘了几口气便打来热水为贾生擦脸……
天刚亮,就有消息推门入户了。人言:“昨晚有人在古街边上的河里淹死了,听说是个退休的老师。”贾生听到这个消息心想:坏了,我成克星了,谁同我喝酒谁就出事呀。
贾生把定定喊醒说:“赶快去洗脸,你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吃完饭让你妈送你上学。”
定定揉了揉眼睛说:“那你呢?”
贾生一面向门外走一面说:“我到你王老师家去一趟。”
定定说:“王老师怎么了?”
贾生说:“去世了。”
定定说:“那我的作业还用交吗?”
贾生说:“是退休的王老师。”
定定说:“啊。”
尽管这片水域昨夜淹死了人,但是今朝依然有人平常一样的垂钓。吴迪显然是个思考者,无论是在茶叶店还是在家甚至此时的水边,他都是双手捧着茶杯眼睛盯向一处,若不是来艘大船荡动了他的钓竿,他的注意力断不会投向他处。吴迪抬眼望向那艘大船,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从船舱走了出来站在了船头,女子望见了坐在河边的吴迪,她含羞的笑了笑,吴迪对女子说:“百荷回来了。”女子应答了一声。这个女子叫徐百荷,家住吴迪家隔壁,父母靠运船载货为生,徐百荷偶尔随父母出去跑船,她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子,不太喜欢出门,足迹在镇上留的比较稀少,因此人对她的印象就不是很深。徐百荷已经到了谈婚嫁的年纪,但她却相不中来往的看客,父母为此很是犯愁,母亲找她谈了好多次,问她到底心仪什么样的男子,可她就是默默不语,后来父母去大悲庵求助无可禅师,禅师写了一个缘字,这才让徐百荷的父母暂安了一片苦心。船在缓慢的走,人在静静的远。吴迪的视线又挪向了钓竿,可是徐百荷的双眼才投向吴迪……
兰蝶一又来到丈夫的坟前啜啜哭罢,回到家中就要作别公婆回河北去。
婆婆拉着兰蝶一的手说:“家中刚失去一个亲人,现在你又要离开……我和老头子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呀。”
兰蝶一望着可怜的二老,又望了望自己的肚子,便下不了离开的狠心了。这时静悄悄的院中突然响了一声,兰蝶一随公婆到院中查看,见地上散落着半片瓦,婆婆数落起谁家的猫竟这样的不小心,他们却没有望见有一团人形样的灰影正缓缓飘远。
“哎呀,你看。”一个人手指着一棵树对另一个人说。只见这棵树上有一片叶子旋转个不停,而其余的树叶却一动不动。两人正为这奇景招呼更多的人来看,却听得不远人家的院里热闹了起来,他们赶快跑了过去。
“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这家的男主人睁大了眼睛说,“才一晚这墙壁上的苔藓就长一尺高,你们看院里的草是不是比刚才又高了?!”
有人说:“馒头张,你们家这是要发财呀。”
男主人说:“我们只是卖馒头的,能发什么财呀。”
“老公,你快看这是怎么了?”女主人从厨房跑出来说。
众人拥进厨房,只见一锅馒头个个紧缩。
算命先生吴仙仙凑上前去说:“让我看看……这是被鬼捏了吧。”
吴仙仙话音刚落一屋子看热闹的人跑的没了一个。
有人说,夜色是坐着摇篮来的。当夜色布满了小镇,各家各户的又都点燃了温馨。这时候有一个人形的灰影趴在一户人家的墙上在努力的现着形,可任凭它如何挣扎,它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这是一双让这个小镇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眼睛里有灵光,有布着血丝的疲倦,更多的是令人恐怖的凶狠。这个灰影游过了墙,贴在了一间房子的门上,这是兰蝶一的房间,此时房子里轻溢着乐曲,这曲子听久了让人惆怅。“呃,多么寂寞的她。”这是响彻天际的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却不被世人听觉。
“父亲,听说镇上闹鬼了。”吴迪递给吴仙仙一支烟说。
吴仙仙点燃了烟点了点头,吴迪说:“真的有鬼呀,父亲,讲一个鬼故事吧。”
吴仙仙望向窗户说:“那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那个夏天很热,而那个午后也不来一丝的风,当时我们家还没有搬到镇上,我到镇上玩都是走路来,从咱们老家到镇上有两条路,走路我就走小路,几公里的路才走出一公里,感觉身后好像跟着一个人,回头看了看,没有,继续走了几步,再回头看时见有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距离我五米的地方冲着我笑,我撒腿就跑,谁想那老太太却穷追不舍,渐渐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拉扯我的衣服,我使劲的踢着腿跑,一双鞋子都被踢掉了,我根本就喊不出声音来,在我感到脖颈上滑来一只手时望见对面走来了几个人,我挥舞着手跑到这几个人面前,回头看时早不见了那老太太的身影。”
吴迪已经从凳子上站起了身,这身子已经摆成了要跑的姿势,听父亲说不见了老太太的身影,方才安心的坐下来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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