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刘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五六,因在这穷山僻壤里开了个小卖店,而略有小资。虽说个头矮小确娶了个一米六五的老婆,长的白白净净,就是性格烈了点,因为好打扮赶时髦,头发还经常染成黄色,所以被就落下个外号叫“小洋人”。
这晚,天气闷热。胖子刘迷迷糊糊的就听后窗户那有人在唱二人转,胖子刘就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家的房子在进出屯子的把头,除了右边的老何家之外,这房前屋后的可都是地呀!而且,自家的窗户后面那是自己种的园子,平时种的都是些黄瓜豆角啥的,也不可能有人呢!
“难道是自己的老婆勾了野汉子了?”想到这里,这胖子刘就偷偷的将后窗户推开了一道缝,他悄悄的向后园子里看去。
这一看,直把胖子刘吓了一大跳!后园还哪来的园子?明明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院子!
只见这院子里,铺的平整干净的山沙,在那黄澄澄的沙子上面还搭着个戏台子。戏台子上,有一男一女正唱着“呀呼嗨……”
这胖子刘听着听着就入了迷,接着就看他用手一推就走了过去。胖子刘觉得奇怪,他回头一看,自己家的小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高大宽敞的朱红大门。胖子刘也忘了害怕,他喜滋滋的就来到了台前,入神的听着。听着听着,他向旁边一看,不知何时他老婆小洋人也站在台前,痴痴的听着,简直入了迷!胖子刘想去和他老婆打个招呼。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那唱戏的女人的脸,忽然间就从台上,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可他这么一吓,胖子刘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胖子刘出了一身的臭汗,他看看身边的媳妇还恬静的睡着,他一时间睡意全无。回想这刚才的梦,那唱戏女人的花头饰,画的浓黑的眉毛,还有那粉红的脸蛋,和那如血一般红的嘴唇。都说梦是没颜色的,可他的这个梦确做的五彩缤纷的!
胖子刘正想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确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呀?这大半夜的!”胖子刘不满的嘟囔着,一边穿鞋下地,一边拉开了炕头的灯。
“我是沟里你大婶子,你大爷他不行了,一会儿你找两个人,带点纸,赶紧上去吧!”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老妇人的声音。
“哦!我知道了!”胖子刘赶紧回答。
在农村有四大事情,这四大事情就是盖房子,娶亲,生孩子和办丧事,再后来,又加了一个就是考学。
沟里大婶子和他老伴无儿无女,两个老人单独居住在山上沟里的一所老房子里。当地的村干部多次动员老人叫他们搬出山来住,可他们说啥也不同意,他们说在这里住四十年了,也没几年活头,舍不得这里的房子。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老头和老太太犟的很,后来没办法,村书记就叮嘱村里人没事就常去看看,缺啥少啥就帮一把,到时村子里给补上。
这胖子刘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可打开房门一看,咦!这外头黑咕隆咚的也没个月亮和星星!外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黑沉沉的怪吓人。
“婶子?婶子?”胖子刘没看到人,他大声的喊了几声,一点声音也没有!
“难道我听错了?“胖子刘抓抓自己的脑袋,他转回身的时候,突然间,一张恐怖的老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把胖子刘吓的差点没蹦起来。
这张脸因年龄太大而满是褶皱,整张脸皮就好像块老松树皮贴在一个骷髅头上!她眼窝深陷,眼球发黄,那黑眼仁黑洞洞的看上去十分瘆人,她一咧嘴露出了为数不多的老黄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着实把胖子刘吓的够呛。
”小刘啊,婶子腿脚不好,你帮我去叫叫其他人,我先回去了,你大爷一个人快不行了,我不能太长时间扔下他!“
”好嘞!婶子!你先回吧,我拿上点东西就去喊其他人!“胖子刘回答。
大婶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胖子刘回身拿了个手电筒,在转过身的时候,这老太太竟不见了!
胖子刘也没放在心上,急急忙忙挨家挨户的去敲门。
一家的灯亮了,两家的灯亮了,整个村子也就二十多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都亮了灯。他们听胖子刘说完就都回家拿手电准备就往山里赶,这时,一向冷静的柱子说话了:”胖子刘,你找大先生了么?“
胖子刘一拍脑袋,千忙万忙把这最重要的人给忘了。
大先生住在村子里的一个小沟叉里,过了一条小水沟,有一个独门独院。还没等胖子刘去敲门,院子里就传出一阵凶猛的狗吠声。
胖子刘不敢贸然开门,怕把狗放出来再把自己咬了。于是他就站在门口向院里喊着:”大先生?大先生?“
不一会,屋子里的灯亮了,从屋子中走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能有二十五六岁,一头黑亮的头发梳向一边。浓黑的眉毛,大眼睛黑红的脸膛。他站在门口看着胖子刘眉头皱皱的说道:”大半夜的嘈嘈啥?咋地了?你媳妇和人跑了?“
”不是!“胖子刘喘了口粗气说道:”不是,是沟里的大爷老郁了(死了)!“
”啊!”大先生一听,回身就进了屋,不大一会儿背了个兜子走了出来,急匆匆的说道:“那你还不早说!”说完就奔着进山的路跑去,把胖子刘扔在了一边。
“我……你……”胖子刘有话说不出,憋的涨红了脸,想了想也跟着大先生的身影往山里追去。
大先生来到了山上,发现山上的那所孤房已是人头晃动,村子里的青壮男几乎都来了。不过,所有人都三一群俩一串的在讨论者什么,一看到大先生顿时有了主心骨,于是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让大先生给主事。
众人给大先生让出条路,他走了进了屋子里。这屋子是早期的泥土房,一进屋就是厨房。此时,厨房里已经被人支起了牌子(放死人用的木板),进了屋是两个老式的箱子,箱子上摆放着一台黑白电视。在左手的南炕上,直挺挺的躺着两个’人‘,不因该说是人,应该说是’尸‘!
那穿戴整齐的沟里大爷和大婶早以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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