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浪看了一眼杨度,见他还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说道:“先生你瞧,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妾身先去会会他,你在此稍事休息片刻,等我打法他走了,再来服侍你。”说着,扣好衣领,掩门而去。
杨度这才睁开眼睛,见眼前真的没了她的身影,才把一直僵持的双手,从大腿上松开。想扶着桌子站起来,但是一条腿已经被他掐的麻木了。
前厅,东北虎一身短打的夜色唐装棉袄,不同部位上印有福禄寿三个篆字,或明或暗。
安大浪没有及时出去见他,而是在暗处观察到,他带了几个手下,能看出他们腰上都插有盒子炮。
东北虎一副虎威的神情,坐在那里品着香茶。安大浪叫来下人,耳语一番。
下人领命出去,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说道:“虎爷,我家夫人正在招待重要的客人,恐怕一时脱不开身。”
东北虎放下茶碗,一抹嘴,说道:“你去告诉她,我不着急,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什么时候得空了,再来见我就是了。”吓人一听,不敢多言,转身离去了。
安大浪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咽下一口气,梳理一下头饰和衣服,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叫道:“呦,这是怎么啦,又出什么事了,还劳烦你亲自来,就不能让我消停一阵子,不行吗?”说着坐在了上首。
东北虎见她来了,笑道:“大浪姐,这不是想你了吗,就捺不住性子,先来看看你。”
安大浪嘴巴一翘,说道:“那你现在人也见到了,可以安心的回去了。”说着就差下人送客。
东北虎那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笑道:“大浪姐,看您说的,我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你就急着赶我走,这好像又违你待客之道,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安大浪喝口茶醒醒酒,说道:“往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我这里坐坐,哪怕说几句暖人心的话也行啊。”
东北虎笑道:“大浪姐,您知道我是个粗人,说不了那软绵绵地说,要说没过来被您请安这事,我心里还有一大堆的苦,没出说去呢。”
安大浪好奇,问道:“你有什么苦啊?”东北虎说道:“我手下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张嘴,都等着我来养活呢,您说我再有钱,那也是个无底洞啊。”
安大浪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倒也是,京城一半的地面儿,都被你给占据了。现在又是青黄不接时节,出来讨饭的人就更多了。”
东北虎笑道:“还是您最理解我的难处不是。”
安大浪故意问道:“说吧,让我帮你什么,是出钱呢,还是出粮呢?”
东北虎说道:“丐帮再怎么不济,还能劫您的大户。”安大浪没有说话,静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来。
东北虎见她不言语,知道自己来的冒失了,说道:“不知那件事,您办的怎么样了?”
安大浪装起了糊涂,问道:“什么事,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说说。”
东北虎心里那个急啊,说道:“就是杨先生那边······”
安大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听你这话,今天是来逼宫的不成。”
东北虎一时不知自己的那句话,说的不对,赔礼说道:“大浪姐,您这是哪里话,我怎敢对您不敬······”
安大浪指着他背后站的那几个人,说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腰里还藏着家伙,你这不是分明要来逼宫,给我示威吗!”
东北虎转过身看了一眼,骂道:“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都给我滚出去,还不快滚。”说着用脚去踹他们。
见他们都消失了,东北虎拍着笑脸,说道:“自从白头翁出事,铁拐李又被绑了,这街面儿上就不太平,我几次都发现老有几个他手下的人跟踪我,我这也是怕啊!”
安大浪说道:“怕他们打击报复你,就少做些亏心事儿,对他们好点。”
东北虎说道:“我对他们够好了,给他们烙大饼,发赏钱,比对我的兄弟们还好呢,没冻死饿死就不错了,真是一群白眼狼,怎么也养不熟。”
安大浪说道:“那还是得怪你不得人心,这要是真让你当上堂主之位,你还不得把他们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了,才解你心头之恨。”
东北虎自然不会在她的面前流露出心事,说道:“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我想他们会接受我的一番好意的。”
安大浪笑道:“那我就等着看那一天的到来,亲眼看着你被他们推上堂主之位。”
东北虎急了,说道:“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哪年才是个头啊!”安大浪看着他,说道:“看来你是不想等了。”
东北虎说道:“我等得起,丐帮也拖不起,在这样一直下去,丐帮就真的散了。”又说道:“您不会真的看着丐帮被其他帮派赶出京城吧。”
安大浪见他服软了,说道:“这个我当然不愿意看见。”
东北虎催道:“那您就得快点······”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杨先生答应了没有?”
安大浪说道:“他担心你坐上了丐帮堂主之位后,六亲不认,不听他的吩咐办事。”
东北虎叫道:“天地可鉴,我东北虎要是有违誓言,让我不得好死。”
安大浪说道:“他要做的可是关系到整过国家命脉走向的大事,一步之差,就会万劫不复,到时死的可不是几个人,就能交的了差的。”
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你的人头,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东北虎被她说得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是不是真心会帮我坐上丐帮堂主之位,尚未可知。
东北虎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说道:“我想见见铁拐李。”
安大浪一时愣住了,问道:“你见他干吗?”
东北虎说道:“他不死,我一日都不安心。”
安大浪知道,要是不让他见,他定会心生疑虑,再惹出事端,只会坏了她的大事,说道:“既然你不放心,那就随我来吧。”说着绕过前厅,走过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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