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实在太特么诡异了,一向胆大的我这会儿被吓得腿脚发软,差点没尿出来!
马勒戈壁,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小鼻涕虫,你这胆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啦?”看我满脸恐惧的样子,王狸无奈地翻翻白眼:“不就是刮一阵风嘛,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这怎能是一阵风呢?
我狐疑的看向四周,发现并没有那种东西出现,不由心里暗松一口气。
难道真是一阵风?
我摸了摸后背,觉得有些黏糊糊的,马勒戈壁,惊得我冒冷汗了。
再看王狸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尴尬又气恼:“你刚才干嘛要说那句话吓我?”
这特么并不是一阵风的事,而是王狸那句: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吗...现在不信没关系,等下你就相信了。
如果没有王狸这心理暗示,加上她凑巧刚说完,屋里就刮起一阵风,烟雾缭绕的场景像极了电影里头鬼怪出现的画面,我至于被吓到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刮风也就算了,这烟又是从哪来的啊?还有,阿狸为什么不怕?
“怪我咯?”王狸耸了耸肩:“行了,赶紧过来开始吧,至于有没有鬼,等下自然会有答案。”
“哼。”我强忍着冲过将她摁在墙壁上,哧她三百遍的冲动,缓缓走到王狸身边。
看着一身寿衣的王阿伯,嗅着从他身上冒出来的臭味,我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
大夏天的,尸体又停放了两天,站远点还好,可这一走近就特么膈应人了。
抓起衣领蒙在鼻子上,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鬼地方的我也不在耽搁,从牛仔裤兜拿出白玉龟甲,然后再王狸怪异的目光中将九枚铜钱取出,分别放入龟甲口。
随后我将白玉龟甲放在自己的左手掌心,龟腹朝下,龟背朝上,再把王阿伯的右手覆盖到龟背上,将整个白玉龟甲完全盖住。
做完这一切,我目光看向王阿伯那张死气沉沉、苍白如纸的脸,跟他紧扣一起的右手,以顺时针向右转三圈,又向左开始转动。
这叫测阴,人死之后还有一口气。
我现在就是在利用这口气,通王阿伯全身的骨头,借此摸清他骨头的纹理,推算王阿伯的过去。
冥冥之中我感到有一股力量注入掌心的白玉龟甲,将我与王阿伯的右手震开,同时一幅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中。
咚,白玉龟甲从我手中掉落,里面的九枚铜钱调出三枚落在木床上。
看到掉出来的铜钱,我瞬间傻眼了,整个人就像魔怔一样站在原地,满头大汗:“怎么会是这样?”
“什么意思?”
“王阿伯没有过去,就连同未来都被人给截断了...”我目露一丝惊恐,艰难的吞动口水,不敢再算下去。
“所以呢?”
我本不想说,可看到王狸满是急迫的表情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这白玉龟甲中,我放入一枚雕母大钱,八枚铸母大钱,也就是说雕母大钱有九分之一的概率会掉出来。”
“这不很正常吗?”
“正常个鸡儿!”
我瞪大双眼,表情有些狰狞:“再过去十几年里,自从我学会卜卦,总共为人算了三百六十五次卦,可从未有过一次会出现雕母大钱从龟甲中掉出的事情...”
“雕母大钱在九宫代表土,正正好就跟王阿伯的生辰对应,都是属土。在卜卦中,但凡有人命里属土,雕母大钱是不可能出现的,可一旦出现就代表一个可能...”
“几个意思?”
这次我没回答她,收起白玉龟甲跟三枚大钱,回想着刚才我卜卦时,那股震开我双臂的神秘力量,以及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只觉得好像脖子被人掐住一样呼吸有些困难。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的过去,就是他生前的一切生活,属于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就算是死后,也会刻录在身体中,伴着尸骨一点一点消融。
可现在呢?
王阿伯的尸骨还没腐化,但他生前的一切痕迹竟然被人全部抹除,这特么也太邪门了吧?
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胆战心惊过,原本以为这一卦可以让我解开许多疑惑,可特么谁知道,却让我产生一个更大疑惑?
脑海中挥之不去,好像烙印在其中的画面代表着什么?
还有画面中那栋古老建筑是否就是三界当铺?
我回想着这栋建筑门口竖着的那杆锦旗,旗面上绣着一黑一白两个‘典当’字体,越发觉得这就是三界当铺。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海里?难道王阿伯的死真跟三界当铺有关?
如果三界当铺斩去王阿伯的过去与未来,抹消他的命相,并且阻挡我卜卦,是不想让人知道三界当铺的存在,那么它又为什么会投影到我脑海里?
还有,倘若画面中的这栋建筑就是三界当铺,那么围绕着三界当铺四周的建筑呢,又是什么?
我心中惊疑不定,看到王狸还想追问,连忙苦笑道:“别问了阿狸,我这会儿心乱如麻,况且这一卦只算不到十分之一,所以不能给你答案。”
不是我实力不够,是那股力量太恐怖。
我怕阿狸追问下去,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敢把脑海中的画面告诉她。
王狸目光闪烁:“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多谢。”
“走吧,先回去。”
这里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呆,所以听到王狸这话,立马往门口走去,路过王阳跟前,见他还昏迷不醒,不由有些担忧。
“放心吧,等下他就会醒来,并且不记得我们来过。”
我微微一愣,随即深深的瞥她一眼,吹一口气就能让人昏迷,并且蒙蔽对方的记忆,这种手段绝非常人能做到!
她到底是谁,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王狸吗?
满脑袋迷糊的我,走出院门口被风一吹,大脑顿时清醒许多,侧头看了看右边的木炭堆,顿时有些愕然。
因为木炭堆冒起的烟,随着风吹的方向,不断飘向里屋的大门。
也就是说,刚才吹进王阿伯家里的那股风烟,源头就是这木炭堆。
马勒戈壁...
强忍着用铁铲将木炭堆掀掉的冲动,我看向边上的王狸,发现她眉头紧锁,满脸沉思。以为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不由问道:“阿狸,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知道王阿伯的过去吗?”
费尽心机非要知道另一个人的过去,如果说她没有动机,打死我都不信。
偏偏她还说这一切跟我有关,可我还真就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哪点跟我这个刚刚回村没几天的人有关系?
所有的事件,全部都围绕着王家转,而且还是王狸回来之后才发生的,跟我有鸡儿关系啊?
“你真的想知道?”王狸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随即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告诉你。”
她这态度让我愕然的同时,却又无比欣喜和期待。终于要说了吗?困扰多天的迷惑即将解开,我抑制不住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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