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度星球上的人很少有安全感,他们轮流休息。凯斯蒂在府内设了15个寝宫,每个寝宫内设了15个密室。每晚他在哪个密室内休息,只有他自己知道。密室另有逃亡通道,直通床下,逃亡通道也修建得如同迷宫。府内的大殿只有一个入口。殿前护卫各自守卫寝宫外围,不得入内。
城主府内阴冷的气氛让吉娣西若拉很不舒服。吉娣西若拉此刻已经有些不能集中心念去想阿雅瓦罗,更接收不到阿雅瓦罗的光影信息。此时她已明白,为什么阿雅瓦罗一直对她说:“我更希望你能随时听见、看见、想起我的恩师——阿米德巴雅国主。”向阿雅瓦罗的恩师求助,他一定更有办法。一边内心不断地想着那天见到阿米德巴雅国主的情景,她忽然出声念道“阿米德巴雅”。凯斯蒂听了一惊,“你说的是什么?”
“我去过一个国家,很远很远,阿米德巴雅是那个国家的国主。他的国家非常大、非常富有而庄严,他所教化的人民非常多。他的人民可以很好的休息。”
凯斯蒂是一个对权力非常痴迷的人,听到一个如此广大的国家,他忍不住想要听下去。根据杜比的诊治,自己显然已经病的不轻了。但权利仍然这样诱人,手中掌握他人生死命运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没有退去。他还想要操纵。
传令官通报,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在殿外恭候。凯斯蒂按下一个按钮,侧门进来一个按摩师,传令官让四个殿前侍卫抬着一个火盆、一个水盆、一个石盆和一个药水盆。他们准备好了吉娣西若拉治疗需要的一切东西。在他坐着的金木相间的大座前,按摩师谦卑的跪下,给他褪去鞋袜和外衣,开始放松他的全身。
凯斯蒂示意杜比进到后面一个密室中等待。杜比进去了,虚掩着门,继续听殿内的对话。这个可怜的医生一直在担心,自己是否还能走出这个迷宫一样的寝宫。
殿前侍卫将火盆上滚烫的圆形石头用火钳取下,放到浸泡着药草的水里。水很快开始沸腾。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把藤床抬到沸腾的药水盆上面,藤床的左右和背面垂下的厚帘。经过按摩放松的凯斯蒂在那张藤床上躺下。前面的帘子被放下,遮住下面大半。吉娣西若拉看着药水蒸气在藤床上面慢慢的溢出,指示护卫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换药盆内新的滚烫的石头。
“讲。”帘内传来粗怒的命令。
吉娣西若拉知道这是在跟她说。她开始讲述自己所见到的阿米德巴雅国主和他的净世界。
杜比十分劳累,一开始还竭力保持警惕,听着外面的声音。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陷入沉沉的梦乡,仿佛回到儿时母亲的怀抱。
殿内的吉娣西若拉听到帘内呼噜声。四个侍卫和那个按摩师也困倦不已,纷纷睡着。从十一二岁开始,为了生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听过优美的话、描述着优美的境界,更没有这样沉沉的睡过。
吉娣西若拉独自开始替换药水盆里的石头,给药水盆填水,让蒸汽保持一定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吉娣西若拉首先唤醒按摩师,然后让按摩师轻声挨个唤醒殿前侍卫。醒来的那些人,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同时十分惊慌。吉娣西若拉示意他们冷静,然后,她吩咐按摩师继续为凯斯蒂按摩。凯斯蒂醒了。他感到身体轻松了很多。殿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非常感激。他们开始信任和敬爱吉娣西若拉。
吉娣西若拉说,我要一间干净的房间休息。凯斯蒂答应了,他亲自为她安排了一所清净整洁的住处。休息就是静坐。
吉娣西若拉在静坐的同时,开始修炼自己的加持品,“阿米德巴雅名号光明珠”,从此不会再受到魔众的干扰。她没有预料到,阿米德巴雅名号光明珠竟然法力可以不断强大。
接下来每天,吉娣西若拉指导按摩师给凯斯蒂进行同样的治疗。治疗之后,凯斯蒂有了明显的好转。
殿前侍卫们都非常喜爱吉娣西若拉,每天不知道是在保护吉娣西若拉,还是在保护城主。
此后,在吉娣西若拉每天陪伴下,凯斯蒂想起了自己幼年看到过吉娣西若拉的样子,没人的时候他开始叫她姐姐。这让吉娣西若拉非常高兴。每天,吉娣西若拉都会给凯斯蒂讲如月山国的事情。以念诵“阿米德巴雅”国主的名号开始,然后详细地描绘如月山国的一切。凯斯蒂始终半信半疑。吉娣西若拉知道,凯斯蒂需要更多地接受阿米德巴雅的名号,洗涤内心的心种子。
最初,吉娣西若拉教凯斯蒂念国师的名字,修行回归之法,希望这样他们可以一起尽快回到如月山国的家园。可是,凯斯蒂只有一点短暂的明白,人与人的信任和仁慈是多么可贵。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念如月山国国师的名号!城主的事务随即会让他纷扰不堪,心里又会不断地想着如何与吴苏塔人决一雌雄。
吉娣西若拉看在眼里,她持续念诵阿米德巴雅国主的名字,明白了阿雅瓦罗的良苦用心。她放弃了独自早早地回归如月山国。
凯斯蒂执着所见所知,不肯精进修行解脱、寻求出离流转。他甚至对莫奈度星球上随处可见的生死流转也是半信半疑。只要提到普怒那的利益、城主的一切,凯斯蒂就会眼中流露出渴望和不舍。
吉娣西若拉努力寻找引导度脱弟弟的办法。她常常长时静坐,在静默中寻找方法,也会观想凯斯蒂开始改变、开始修行。一天,她提出改变府中的习惯,从饮食开始。
凯斯蒂对权力和地位的向往,依然十份强烈。他不太听得进去吉蒂西若拉的劝告。但是和吉娣西若拉久了,他开始从食物选择、说话的语气、甚至思考的方式,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凯斯蒂一开始不喜欢自己变得和顺,害怕自己会被敌人攻击。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吴塔苏人还在为他们北方边境上的战火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南边的普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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