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兰克白夜
西元3116年11月22日,莱茵帝国乐清君的第五个孩子出世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叫斯诺兰克·嬴·纳利特,即后来的白夜。嬴的母亲曾是姮国的著名诡辩家,她的第一任丈夫叫司拉德尔,出身于姮国贵族,同时也是闻名于罗修大陆的著名哲学家。姮国被灭之后,失去丈夫的司拉德尔夫人就沦落至“灰色能源地带”的贫民窟。她在那里被人称为东家女,意思是东方来的战败国俘虏(姮国位于罗修大陆的东南方向)。几年后,乐清找到了东家女,并且娶她为妻。在此之前,乐清已有一名妻子,但是她却在生下第四个孩子后病逝了。
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乐清君是为了赎罪才娶的东家女。司拉德尔、乐清君和东家女曾是同学关系。不仅如此,三人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莱茵国当年攻打姮国时,乐清曾试图劝自己哥哥和伊罗欣放弃。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事实上,乐清曾未想过自己会和东家女发生关系,更别说生下斯诺兰克这个孩子。然而东家女却十分厌恶自己和乐清君生下来的小斯诺兰克,她之所以要生下嬴,仅仅是为了巩固自己在莱茵帝国的地位而已。除了嬴是乐清君亲生的孩子外,其他孩子都是东家女与其奸夫所生。尽管乐清君知道此事,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不时地警告一句罢了。嬴未出世之前,乐清君前面的四个孩子都先后染病夭折了。对于嬴这个儿子,乐清的态度很奇怪,他刚开始还会教导嬴学习音乐,后来却突然置之不理了。3122年5月,莱茵国与纵国因为国内经济危机而暂停宣战,转而结交为盟友关系,应对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于国、鲁国、卫国、姬伊国和宿国等几个大国。
然而这两国元首都互相不信任对方,于是他们就在私底下达成协议,将自己的亲人送到对方的国家“做客”。乐清原以为东家女会拒绝将嬴送往纵国,谁知后者却很爽快地马上答应了。9月底,嬴被送往纵国定居。他到那里的第一天就遭到了欺凌,一群纵国的贵族孩子们将他扔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据说是莱茵国内部传来消息,乐清并不喜欢这个性情古怪的儿子,所以许多人就以此故意为难嬴。后来,嬴被纵国政府安排到一所名为“鬼谷子”的高级军校,这所军校除了是纵国国内重点的国防大学,还是一座防守最为严密的“监狱”。纵国政府把嬴送来这里,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纵国政府特地在这所“鬼谷子国防大学”的内部开设了一所“幼儿教育学院”,专门用来培养一些高级军事天才,然而有些贵族家庭却自以为是地借着关系将自己的孩子送了进来。
嬴最终被分配到一间三人宿舍,分别与法伊尔和卡维泽这两名同龄男孩住在一起。法伊尔是一位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孩,但他的头发却是银灰色。另外一名男孩叫卡维泽,性格有些内向,脸蛋长得也非常不错。卡维泽是家里拖关系才进的学校,其实他本人并不希望自己以后会从事政治或军事这一类的工作。至于法伊尔的情况,说法各一。传的最多的说法,法伊尔其实是某位纵国高层政要人员的私生子,再者就是较为诡异的“逃犯论”了。有人说他是从蒂阿兹大陆的监狱里逃出来的怪物。曾有一名贵族小男孩当面嘲笑法伊尔是没有人要的恶心怪物,结果法伊尔却表现的出奇的平静,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那名小男孩一眼,然后转身走了。第二天早上,那名嘲笑欺负法伊尔的小男孩的宿舍里突然传来一通凄惨的吼叫声。与其住在一起的几名小男孩说有人死了。法伊尔是第一被怀疑对象,但一些成年大人们又认为他年纪太小,不可能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来杀人。几天后,一名教官自首说是他杀的人。他说,“那名小男孩说话做事太过分,根本不尊重人,完全是死有余辜。”这名教官最终被判死刑。
关于这件事,卡维泽深知真相。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法伊尔将那名小男孩的眼睛硬生生挖出来的过程。当时,法伊尔用枕头死死地捂住男孩的嘴,然后再用戴着塑胶透明手套的手活活地扯出了对方的眼球。跟着他又用一种利器刺穿了男孩的气管,使其无法发出求助的声音。卡维泽简直无法想象那种可怕的场景——男孩发出无声的求助,而房间里的其他孩子们一直沉睡。那天晚上,法伊尔一直呆坐在自己床上,一言不发。而卡维泽就在他的对面床上辗转反侧,不敢闭眼入睡。
自从嬴来了之后,法伊尔就不怎么回宿舍睡了,有好几次都是连着十几天不露面。某一天,卡维泽忽然发现法伊尔和嬴的眼睛很像。不过仅仅是外形上有些像而已,客观来说,法伊尔的眼睛是属于很冷的漂亮,而嬴的眼睛则是属于非常纯粹干净的漂亮。在卡维泽看来,法伊尔和嬴两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共同点的。例如他们都不喜欢与人相处。嬴在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内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这与法伊尔当初刚来到这里时的情况很像。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白夜走到卡维泽床边忽然伸手一把掀起了他的被子。“法伊尔还没有回来?”这是嬴对卡维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当时卡维泽非常郁闷,他说法伊尔一向不怎么在宿舍睡觉,没人会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卡维泽看了一眼嬴,不解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没什么!”嬴立刻心虚地走开了。法伊尔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有的伤口甚至都还在流血。第二天早上,卡维泽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法伊尔昨晚被人打的事情。鬼谷国防部大学的成年学生占了九成,其余的就是像嬴和卡维泽这样的学生了。法伊尔从嬴来到纵国的第一天起就打量着要怎么除掉他。在学校里,有很多人都知道法伊尔最讨厌莱茵国人。每次一提到莱茵国,法伊尔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有人说,“他曾是姮国人,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唯一幸存的孩子。”没过多久,嬴也知道了此事。那天晚上,法伊尔故意引来学校里十几名具有虐童倾向的成年学生,他打算要借他们的手除掉嬴。但是嬴那天故意躲了起来,于是法伊尔最终自食恶果,那些成年学生把所有的火都发在了他身上。从那以后,法伊尔就再也不来宿舍了。某次,卡维泽在路上遇到了他,便问了他这件事。“不想再看到那个家伙!”法伊尔生气地回答。
法伊尔搬出去之后,宿舍里就剩下嬴和卡维泽两人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怎么说话。卡维泽回忆说,“他每次回来,身上多少都会带点伤。到了12月份,他身上终于没有伤了。然而那些欺负他的人又换了新的‘玩法’,我曾目睹过好几次那些家伙把他扔进河里,跟着就会传来一阵刺耳的孩童笑声。有一次我想过去帮忙,却反被欺辱了一顿,差点被他们给欺负哭了。”嬴在9岁的时候,不许别人叫他嬴,否则他就一概不理。当然了,他也因此挨了不少的欺负。但那些欺负玩弄他的人也不在乎他的名字,只需要知道怎么折磨他就行了。“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卡维泽问他。过了好几天嬴才告诉他答案:“你可以先叫我白夜。”卡维泽敢打赌,整所军校里没有几个人会这么叫他。白夜和卡维泽两人是同班同学,班上有一个叫伊芙琳的女孩,她喜欢白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尽管她时常能帮白夜挡掉一些麻烦,可白夜并不领情。因为有很多人在私下里嘲讽他是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窝囊废。卡维泽不止一次地认为,白夜之所以不让别人叫他嬴这个名字,伊芙琳占有一部分的原因。
一天,白夜突然缺课没有来。卡维泽本以为他顶多也就是逃一节课,结果白夜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来。那时正值夏季5月下旬(也是另一种计算法的5月4日),学校里组织了一次端午宴,所有的教官老师和学生都可以参加吃美食。在端午节前夕,卡维泽特地对白夜说了这件事情。然而白夜却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打算以此逃过这次的端午宴。“你要是再不去,老师会生气的。”卡维泽试图拉着白夜一起参加宴会,“我们可以去那里吃一些海粽子,全是老师熬夜亲手做出来的食物。”这一次,白夜低估了卡维泽要拉他去过端午节的决心——卡维泽唠叨了一整晚。次日,见他还要继续说这件事情,白夜即刻答应了。
然而到了那一天,白夜却并没有在端午宴会上露面。卡维泽觉得自己受到了白夜的欺骗和耍弄。刚开始时,他赌气决定不给白夜带食物,但他很快就又反悔了,而且还一次性捞了30多个大粽子,全是带甜枣的。顺带一提,白夜的口味偏重,且非常厌恶甜类食物。端午宴的前一天,白夜问卡维泽宴会上有没有咸味的肉粽子。当时,卡维泽正在看书翻页,差点因为他的这句话把书给撕了。“纵国人不喜欢吃咸粽子,”卡维泽说。紧跟着他又奇怪地看着白夜,“据我所知,莱茵国的人好像也不吃咸粽子吧?”白夜瞥了他一眼,解释:“那是指大多数人,我是个特例。”卡维泽被他的话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说自己会尽量帮他找咸粽子。
卡维泽装完粽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撑死你这个大骗子”。白夜回到宿舍的时候,端午节已经过了。他是在凌晨5点的时候回来的,这个时间段宿舍的大门正好开了。白夜一进来就在床上先躺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他就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冲进了盥洗室。这时卡维泽也醒了,他是被一阵呕吐声给吵醒的。于是他就寻着声音找到了瘫倒在地上的白夜。白夜看到他的那一刻,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白夜一直遮掩,但卡维泽还是看到他脚下那一地的呕吐秽物。呕吐物之中含有大量的黑色血液。不仅如此,白夜的大腿上也有一大片的污迹。“那些虐童的混蛋不是已经被法伊尔解决了吗?”卡维泽气愤地吼道。“闭嘴!”白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没有被侵犯,更何况,找我麻烦的人也不是那些成年士兵。”说完,白夜脸色突然一变,扒着盥洗盆狂吐。卡维泽走近一看,发现盥洗盆里竟全是血。“我要去找那些混蛋算账!”卡维泽刚要出去,白夜就冲过来将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说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天上午的课,卡维泽和白夜两人都迟到了。原因是卡维泽被白夜吓哭了。“你哭起来可真恶心!”白夜一脸嫌恶地评论着自己的室友。对此,卡维泽感到非常委屈,于是他哭得就更凶了。也是从这一天起,白夜对卡维泽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其实不仅是卡维泽,还有一直对他有好感的同班女孩伊芙琳。自从白夜跟伊芙琳两人关系走近之后,欺负白夜的人就逐渐减少了。对于这一点,卡维泽表示有些看不起白夜,但他同时又理解后者的迫不得已。所以他心情十分的矛盾。
一个月以后,由于天气太过炎热,再加上国内的其他因素。学校决定先给白夜这些年龄还小的孩子们放个暑假。但有个前提,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回家,活动范围必须在军校所允许的区域之内。假期的第三天早晨,白夜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我去外面抓只兔子做菜吃。”他对卡维泽这样说道。然而当天下午他却带回来了一只长相奇丑的小狗。卡维泽抱怨说这只狗身上太臭,“它的肉肯定不好吃。”“我不打算吃它。”白夜边逗那只狗边说,“我觉得这只狗很有意思,所以我打算先养一段时间。”之后,白夜给难看的小狗起了一个名字,叫兔子。
自从白夜生活里多了“兔子”,他就整天往外跑,怀里经常揣着各种书籍。例如《韩非子》、《鬼谷子》、《尸子》、《孙子兵法》和《尉缭子》等书籍。当然了,他有时也会读一些别的东西,比方说很多人都懒得看的《欺诈术》。其实不仅白夜喜欢读书,他养的那只狗也爱看书。有一次,卡维泽亲眼看到那只狗爬到白夜的肩膀上,与其一起“看”书。事实上,与其说那只小狗看书,倒不如说其实是在催眠自己睡觉。卡维泽发现白夜养的这只狗很“坏”,“它常常冲白夜撒娇,不让他跟我说话。除此之外,它还趁着白夜每次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跑到他的脸上睡觉——狗的整个身体盖了白夜一脸。”终于有一天,白夜好奇自己怎么会有一嘴的狗毛。这时,卡维泽跑过来说了狗趴在他脸上睡觉的事情。白夜听完之后不禁冷笑了出来,然后他忽然冲到正卧在地上的小狗跟前,一脚踢翻了它。顿时间,小狗痛得乱吼乱叫了起来。“滚!”白夜冲它吼道。卡维泽原以为白夜再也不会理那只狗了,结果那只狗却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爬到了白夜的床上。而白夜呢,也仅是冲它温柔地笑了一下,任由它在自己床上找地方睡。当然了,除了他的脸。
8月中旬,学校单方面结束了白夜他们的假期。卡维泽发现白夜最近总把“兔子”藏起来,不想让别人发现它。卡维泽对他开玩笑说,“它长得这么丑,没人会跟你抢。”白夜随即白了他一眼。第一天去上课的时候,路上突然出现几名军校士兵拦住了白夜和卡维泽他们。“卡维泽你先走吧。”其中一个人对卡维泽说道。跟着,这几个人就把白夜带走了。有人告诉卡维泽,那些人是送白夜去和家人会面的。“他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去,但是他那边的亲人一个也没有来过。”“看来莱茵国那边是准备抛弃嬴这个棋子了!”卡维泽愤怒地说道。
那天晚上,白夜回来的时候一身的伤。卡维泽询问他怎么了,他则笑了一下回答说没事。接着他转移话题问卡维泽“兔子”还在吗?话音刚落,一坨棕褐色的毛茸茸的狗就冲到了白夜面前,并欢快地朝他吐着舌头。有意思的是,“兔子”把自己的尾巴压在了屁股底下,但它自己好像忘了这回事,一直只有尾巴尖在晃动。逗得卡维泽和白夜两人直发笑。卡维泽回忆:“白夜当初把它抱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这狗长大之后一定是只最漂亮的黑狗,结果两个月过去了,黑色小狗转眼变成了棕褐色的柴犬。最可恨的是,它那奸诈的内心下却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对此,白夜和我都有些哭笑不得。”几天后,伊芙琳要请班里的所有人去人工湖里玩,白夜拒绝了。“我讨厌水这种东西。”他说。伊芙琳依旧不死心,说炎热的天气最适合游泳了。“这和我讨厌水有什么关系吗?”白夜冷冰冰地说道。
最后,班里只有白夜一人没有参加这次聚会。卡维泽回来时,发现白夜正在翻看高数书籍。而他身边的“兔子”则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玩的不亦说乎。“看得出来,这两天你和这只狗过得很好。”卡维泽打趣。随后,他又走到白夜那里翻看了几本书,问,“这么高深的书,你看得懂吗?”“其中大部分的内容看不懂,但我早晚会弄懂这些。”白夜一本正经地回答。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卡维泽忽然向白夜提到了一件事情。“伊芙琳跟家里闹翻了天,她父亲在外面偷女人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给撞见了。”卡维泽冷笑说,“她在看到她父亲的那一刻,脸色都变青了。然而她还故作镇定地装作不认识自己的父亲,并且一再向我们解释那个人只不过是长得像她父亲罢了。”其实卡维泽是不想跟伊芙琳这个人有任何交集的,因为他觉得对方太过做作,完全就是被家里人惯坏的一个小女孩。说到这里时,白夜忽然打断了卡维泽,他说自己对伊芙琳的家事不感兴趣。
接下来的几天里,伊芙琳不再找白夜聊天,整天因为自己的家事而自怨自艾、愁眉苦脸。当然了,白夜也懒得理会她。最近这些日子,白夜每天都埋头研究高数试卷题。白夜告诉卡维泽,他在外出遛狗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叫莱亚斯·里通古的学者。“他是一位十分精通法学刑术和军事理论的年轻绅士。”后来卡维泽也目睹了白夜口中所说的这位法学绅士的真容,“不得不说,那家伙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有一点儿我很是不理解,这位莱亚斯先生似乎因为某事被困在了纵国。”对于此事,白夜也曾亲口问过莱亚斯,后者则回答没有这回事,并且说他很快就会离开纵横国去莱茵国。没过多久,白夜便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件有关莱亚斯的事情。据说,莱亚斯有一位师兄是纵国的贵族子弟,名字好像叫维西朗。(注:维西朗是纵国国内著名的法家学者,同时也涉猎军事、政治、哲学等领域,实力远在莱亚斯之上)。其实莱亚斯不能离开纵国也与他的这位师兄有关。原因是维西朗希望莱亚斯能留在自己身边为纵国做事,结果莱亚斯死活不同意。“我最怕的人就是维西朗,留在这里对我无疑是一种可怕的煎熬!”莱亚斯本人还是非常崇拜自己师兄的,但他其实更多的是嫉妒。
尽管莱亚斯处境略微尴尬,但这并不影响他和白夜的来往关系。按常理来说,以白夜现在的年纪学会高数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可有了莱亚斯这位聪明绝顶的年轻学者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向白夜讲述一些易懂的理论知识,然后白夜再通过做题来巩固加深自己所学到的高数函数运算方式。等一切都差不多了,白夜就开始跟莱亚斯学习法家的理论知识,同时也带了一些政治方面的东西。当莱亚斯提到伊罗欣这位著名军事家时,白夜脸上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你不喜欢伊罗欣先生?”莱亚斯好奇地问。白夜摇了一下头说,“我最喜欢的政治家就是他了,但是有很多人说他是的杀人魔、是个变态的疯子。”莱亚斯立刻否定这一说法,他说自己就十分欣赏伊罗欣,不仅如此,他的师兄维西朗也很敬佩伊罗欣先生。后来的某一天白夜忽然问莱亚斯以后打算做什么,后者立刻神情严肃地说,“我要成为伊罗欣那样的人,彻底地统一罗修大陆。”闻言,白夜不禁愣了一下,“为什么?”他问。莱亚斯解释,“唯有罗修大陆真正统一,才有可能实现战争彻底地结束。”紧跟着,白夜又问他为什么要选择莱茵国实现自己的抱负。莱亚斯说,“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唯有莱茵帝国有实力吞并其他六国,实现罗修大陆的统一。”“这就是你来找我的主要原因?”白夜冷笑,“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莱亚斯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我选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莱茵帝国。”事实上,白夜并不是太相信的莱亚斯,所以他对这句话也是一笑了之,不予理会。半年后,莱亚斯因为醉后打人被关进了起来,后被他的师兄维西朗先生接到了自己的府邸。为此,白夜特地拜托卡维泽帮忙找人打探一下莱亚斯目前的境况。两天过后,卡维泽告诉白夜,“这对师兄弟整天在家里下围棋,一切风平浪静。”过了许久,白夜终于开口自语了一句“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莱亚斯走了之后,白夜又跑回他养的“兔子”那里读书,不再跟任何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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