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听到在远处的阎罗,对着自己喊着“脚下“一词。随即鬼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将'诸天驭龙刃',扛回了肩上,紧接着原地双腿下弯,纵身一跃,跃的非常之高,直蹿天际。
与此同时,从鬼王脚下的灰土地里,瞬间钻出了三个人,他们的分别是,左边魑魅、中间夜叉、右边魍魉。他们各自手持神兵蹿向了,跃向空中的鬼王。
远处的阎罗、和阴山上的众人们,望着战场的天空中的鬼王、夜叉、魑魅、魍魉。
第九殿平等王对第一殿秦广王询问道,
”这个夜叉与鬼王的实力,相差多少?“
第一殿秦广王低声的回道,
”论实力,夜叉可能不敌传说中鬼王。但是论战术,夜叉却毫不逊色于鬼王。“
第九殿听完第一殿的话,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夜叉身上。
在战场上方的空中,魑魅、魍魉按夜叉的指令,不停的换着方位,先后依次的对鬼王抛着匕首暗器,封锁鬼王在空中的路线。
而且他们的匕首暗器划过之际,都带着一股黑紫色的烟雾,鬼王明白匕首上都有剧毒,只要轻轻划伤,传闻哪怕是大罗金仙,都难逃剧毒带来的威胁。更微妙的是,鬼王躲哪,哪就迅速飞来匕首暗器。原来他们早就算好了,鬼王的躲避方位。
此刻鬼王内心清楚,久攻必失,任由他们再继续预判的攻击下去,恐怕之后几刀就躲不过去了,鬼王迅速的做了战斗调整。
只见鬼王在高空中,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疾速的做了一个翻转,弓着腰,直愣愣的面对着他们三人。
鬼王朝着他们三个人落去,从远处看就是鬼王从高空往下落,夜叉、魑魅、魍魉迎面的蹿向鬼王。
忽然鬼王单手持着过肩大刀,挥斩向两侧的魑魅与魍魉。
魑魅、魍魉见势,迅速防御住了鬼王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但始终招架不住鬼王的攻势,因为鬼王每一刀的力量巨大,随即魑魅、魍魉从空中摔落在地。
这时,在空中的夜叉与鬼王已经贴近。她冷若冰霜的姿态,坚定着的眼神,丝毫没有犹豫的,紧握用手中的匕首“大夏龙雀”,周身旋转的朝着鬼王刺去。
因为周身旋转,能使敌方看不清自己何时出击,是一种迷惑对方,猜不出自己攻击时机的战斗方式。
然而,鬼王以灵巧的身法,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每一刺。并且还没等夜叉做出反应,随即鬼王燃着自己周身的紫焰,重重的一脚,踩踏在了夜叉的胸口。
顿时,夜叉被这一脚惊讶到了。因为以灵巧自居的夜叉头一回被看穿了身法,而且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化解了。
鬼王踩着夜叉,从空中一直冲到战场的地面之上。夜叉的娇瘦的身躯被鬼王踩踏着,重重的摔在地面之时,周围扬起了一层灰蒙蒙的沙尘。
沙尘快速飘落,只见鬼王的一只脚依旧踩着夜叉的胸口,他冷冷的看着夜叉,同时双手紧握并高举‘诸天驭龙刃刃’,摆出了要对脚下的夜叉,扎下最后一刀的姿态。
倒地不起的魑魅、魍魉见状,以痛苦难耐的姿态,朝着鬼王和夜叉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不————————要。“
远处的阎罗,于心不忍的看着夜叉,随即扭头看向别处。
阎罗的内心不想目睹,这般血腥残忍的画面。
而阴山之上的第一殿秦广王,突然失态的对战场中的鬼王,焦急的喊道,
”住手,快住手!!!!!“
其余的阎君们,连忙上去扶着、拉着有些粘不稳的第一殿秦广王。
只见战场中冰冷姿态的鬼王,瞬间将手中的‘诸天驭龙刃’,重重的朝着夜叉头部刺去。
与他们离得最近的魑魅、魍魉,瞪大着双眼,那一刻仿佛两个人窒息了一般,他们望着鬼王和夜叉。
鬼王对着脚下的夜叉冷冷的说道,
”我,从不杀——女人。”
话音刚落,只见鬼王拔起插在夜叉耳旁附近的‘诸天驭龙刃’,缓缓离去。
夜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灰蒙蒙的阴山天空。只见冰冷的双眼中,滑下了一道泪光。
阴风蔽日,愁云惨淡。城门之上,浓雾不散。祭台上,烽烟相连,看不清商王武丁的脸。
大祭司一袭花袍,神情肃穆。
暴土扬尘之处,一场诡异的冥婚正在进行。
全城漠然,人群中,只一个颓丧男子,泪湿衣襟。
也曾是少年郎,俏姑娘。少年温儒敦厚,姑娘英气伶俐。一相爱,便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满眼繁星,满心欢喜,胜却人间无数。
少年好文,姑娘喜武,恋时好景,你便捧读不尽,我自戎马相伴。
那时只觉奈何一生苦短,不够,不够相守,不够相伴。
两人指天对地,山盟海誓,要定终身,要共白头。玉象一只,一摔两瓣,彼此各执一半。
祭典中,男子摊开右手,半只玉象已难辨轮廓。
喜悦的少年牵着心爱的姑娘,在记忆里切近又渺远。姑娘心旌摇曳的到家,目光闪烁。一进门,却见母亲在张罗些喜饼嫁衣,姑娘大惊。
母亲这才告知,女儿啊,从今后你是商王的妇,就便是死,也不可有二心。
族人献礼商王即位,将她作为贺礼。事不容榷。姑娘连夜出逃,奔往少年。却吃了闭门羹。
初闻此事的他,一腔怒火,便向王宫冲去,只想与商王一决高下,问他天下女子这般多,却为何一定要夺我心爱。
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连靠近王宫都是痴心妄想,一个小侍卫已将他完全制压,他的腿也被打残。失意的少年才知道,王,就是天,王命,便是天意。又怎是他一介书生能造次的?
门外姑娘哭的撕心裂肺,门里少年腿上的血,却不如心里的血流的更多。
绝望的姑娘杀光情绪,嫁入王宫。
商王对姑娘一见倾心,笑逐言开,赐名‘妇好’。
洞房花烛,商王驾临,妇好却未曾沐浴更衣。
商王嗔怒,妇好跪拜行礼,上陈:
“幸得大王恩宠赐名,妇好知恩。但有一事需启,便是妇好终身已定,恕不能侍二夫。求大王赐我一死。”
说完,妇好以额贴地,长跪不起。
商王沉默良久,道:
“起来吧。我尊你原配,赐你封地,今后非请,你不必进宫。”
妇好抬头看着商王,夜晚的烛光在侧,这个高高在上,有些瘦削冷冽的男人,瞬间有了一点温度。
“感佩大王不杀之恩,妇好还有一事相求。”
“你讲。”
“愿赴沙场,将过去所学骑射刀枪,尽其用。就当为大王戍边分忧。”
商王挥挥手,以示同意,拂袖而去。妇好一人在寝宫跪了整整一夜。
妇好出征之日,商王命人送来一把青铜大钺。此兵器之重,便是男子也未必能擎,妇好下马谢恩,接过,拼尽全力,单手举起,一声低吼,妇好冲向未知的战场。
多年南征北战,妇好凭借过人的胆识魄力,为商王平定多次异军动乱,开疆拓土,商之名,兴于整片华夏疆域。
这一天,妇好正在战场带兵拼杀鬼方入侵,信使来报,母亲因病去世。
一时间记忆难当。儿时与母亲的欢乐时光电流般掠过,
自嫁商王武丁,长年征战,从未回家看过母亲。
妇好泪如雨下。
一支暗箭突如袭来,正中妇好膝盖,单膝跪地的妇好将大钺就地扎根。
她知道,箭上有毒。
三十三岁的女将妇好,将自己不长的一生,如书籍般快速翻阅。有温柔的母亲,有俊美的少年,有威严的夫君,有征战,也有凯旋。她嘴角一丝笑意,眼边一行清泪。
祭典完成,战死沙场的妇好,被许配给三位已逝先王。
有人说商王是为羞辱妇好,让她阴间路上也不得忠贞。
也有人说商王是念旧情,怕她死后无人依靠。
城门上雾气浓重,商王不说一句,走下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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