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死了,越想越烦,懊恼烦躁的叶剑秋把手机一扔就扔到床头柜上。
我干嘛要这么留心她的事情啊,她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跟她呆久了,脑子都变得不灵光了。
叶剑秋懊恼地把手机甩到一边,双手撸过短发:“看来我得冲个凉水澡清醒一下,真是烦人……”
女生宿舍里,早已回到学校的阮安然,推开宿舍的门,发现仍是只有纪安安留在宿舍。
“咦,安安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那两个热恋中的人儿又彻夜不归啦。”阮安然边把包包挂起来,边对纪安安问道。
纪安安长叹一声,可怜兮兮地说:“是啊,又是两个单身狗留守宿舍的夜晚。你说,我们两长得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又不是特别磕碜,怎么就没人要呢?”
阮安然看着安安故作忧伤的模样,摇头一笑,如果她还算不上倾国倾城,那她自己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了。
纪安安可是这所大学里有名的冰山美人,身材高挑匀称,肌若玉瓷,明媚皓齿。那拒人千里之外又引人瞩目的气质让多少男性同胞又爱又恨啊,即使这样,也有不少的铁杆“粉丝”对她百般殷勤。
追求者之中不乏富家公子哥,也不乏温润如玉的暖男,但她都无动于衷。她猜测安安心底应该藏着一个人,只是她这人平时太安静,又不怎么聊她自己的事,所以她也不敢确定那个人是谁,或不存在。
“得了吧你,整天追在你屁股后面的男生都可以排到长安街了,要说我才是真的没人要还差不多。”阮安然自怜自惜说道。
突然,阮安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令人兴奋的事,一把扑向坐在床上的纪安安,一脸坏笑:“要不……我们两组一对得了,反正,你未婚我未嫁。怎么样,考虑下?”
纪安安望着一脸调笑的安然,嘴角也勾起一抹坏笑,小手抚上她的脸,笑说:“好呀,反正本宫最近比较都在吃素,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不过,我要先验货……”
这小妮子胆儿肥了,敢调戏起本姑娘来了。
阮安然话音刚落下,纪安安的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向阮安然的侧腰,她知道安然可是这宿舍里最怕别人挠痒痒的人了。
敢调戏她,就得有接受惩罚的思想准备。
顿时,宿舍里就传出阮安然一边大笑一边求饶的声音,伴随着“啊啊啊”的惨叫声,还有纪安安得意的笑声。
阮安然累摊在床上,又哭又笑地求饶:“安安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纪安安抬手整了整散乱的头发,顺便也把阮安然散乱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两旁,轻声缓缓地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我开刷。”
纪安安躺在阮安然旁边,带着独特磁性的嗓音柔柔地从她双唇之间吐出:“安然,你还要继续等吗?”
她知道安然其实是喜欢那个季辰的,即便是安然总强调说季学长有女朋友,说她对莫学长没什么企图,但她每次接到莫学长的电话时的面露娇羞却又故作平静的样子,都表明她并不如她所说一般的无欲无求。
她还记得在宿舍聚餐为舍友凌翎庆祝生日的时候,安然接到莫学长的电话后就提前离开了,蛋糕还没来得及切呢。
当时把凌翎气得,就差割袍断义了,为了这件事好几天都没有搭理她,还是在她和另一个舍友蒋莘的劝说与调和下,安然才被凌翎原谅,和好如初的。当然,原谅是有代价的,作为补偿,安然足足一个月成为免费劳动力为舍友买早餐。
试问就因为一个人的电话而抛下和舍友兼朋友,那个人会是无关紧要之人吗,不可能是吧。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安然会对一个“有夫之妇”这么恋恋不舍,而且那个“有妇之夫”已经快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到时候受伤的也就只有安然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做为安然的好朋友,她并不希望她继续沉溺于自己的幻想中。况且,她并不认为季辰能配得上安然,她手机里任何一个号码的主人都要比他优秀得多。
阮安然扯了扯嘴角,苦笑,幽幽地说道:“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这你应该懂……”
她知道她跟季学长不可能会有未来,但一颗心落在一个人身上之后,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得回来的。
就像一张洁白无限的白纸,不经意间被画下一道残弧,不论你怎么擦拭,都会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可是……”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好。”
阮安然知道安安姐只是担心她,也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但她也了解自己并不是能够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她吧。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阮安然转过身子,枕着手臂,面对纪安安侧躺着,“安安姐,既然你的学分已经修满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阮安然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纪安安,呆萌呆萌的,看得安安真想伸手掐一把。事实上,她真的伸手了,也掐了,这皮肤...真水嫩...
“安安姐,你又捏我脸...”阮安然嘟着嘴揉着被捏的地方。
“我本来是打算出国攻读mba,不过就算出国也要过段时间,因为我爸刚交给我一个任务,完成任务我才能走。”
纪安安在说她要离开的时候,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萦绕在她们之间。
为了打破这个让人不喜的局面,阮安然故作笑语:“安安姐,我舍不得你走,你走了之后就剩我一个单身狗'独守空闺'了。”
纪安安被她的“独守空闺”给逗乐了,不过事实也是如此。那两个蜜恋中的女人经常夜不归宿,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纪安安笑着说道:“你不是还有你的季学长嘛,没事你可以约他出来吃顿饭什么的,还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阮安然无奈地翻着白眼,刚才还劝她放手呢,现在却让她主动约学长出来,不带这么玩人的。
阮安然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纪安安:“安安姐,你能别逗我吗?”
“噗”地一声,纪安安笑得更欢乐了,直接笑趴在阮安然身上,软软的,直不了身了。
阮安然看着自己身上笑得花枝乱颤的安安姐,一脸无奈。
得,她今晚就是来娱乐大众的。不过,能打破让人揪心的氛围也是个让人欣慰的结果。
“好啦,我不笑了,呵呵……”
阮安然娇嗔地看了一眼说了不笑却还在笑的人:“安安姐……”
阮安然恼羞成怒了。
“咳咳”,纪安安清了清嗓子,抓住阮安然打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安然的眼睛,说:“话说回来,你那个叶少怎么样了?”
阮安然听到她提及叶剑秋,愣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叶剑秋?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啊。”
纪安安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她:“你觉得他怎么样?”
阮安然歪着头,想了想,还是诚恳地说:“人还不错,长得帅又多金,就是有点臭屁,你问这个干啥?”
纪安安看着一脸不解的阮安然,她真想扒开安然的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话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懂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叶少,你不都说他还不错嘛。”
阮安然盯着她,然后摸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又摸自己的额头:“原来你没发烧啊……”
纪安安一把拍开安然的手,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才有病呢。”
“那你还让我去追叶剑秋,我比他大三岁耶。三岁一代沟,我跟他隔了整整一个代沟,你让我考虑他,这不是存心逗我玩吗!”阮安然快速地说道,好似说得慢一点就会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纪安安撇了安然一眼:“你难道没听说过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吗。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实际年龄要比身份证上的年龄小一岁,再说了,女大三,抱金砖,你这一块金砖多得是有人求着抱。”
阮安然惊讶得看着纪安安,迅速地凑到她跟前,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没对你们提过啊。”
为了避免快速冲过来的安然撞到自己,纪安安身子往后一仰,避开了安然的脸,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这个你不用管,我有我的渠道。”
“可是……”阮安然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纪安安。
她的实际年龄跟身份证上的不一致这件事,她也是小时候问了阮妈妈才知道的,但她从没告诉任何人。
小时候乡里妇女喜欢聚集在村里路口的大榕树下聊家常,某一天她放学回家吃午饭,路过那时听到她们在谈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后来她缠着阮妈妈追问原因。
原来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快要养不活了。阮妈妈听说是因为她的命格跟家里人的命格犯冲,阮妈妈就请了道士来算命,说她要改命格才能对阎王的黑白无常满天过海,还做了一场法事,最后她竟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这让原本还半信半疑的阮妈妈彻底相信了那道士的话,所以一直对外宣称她的生辰要比真实的生辰要早一年,也就是说她的实际年龄要比身份证上小上一岁。
“哪来的那么多可是啊,你就说行不行吧。”纪安安没好气地说道。
她知道安然想问什么,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原因,只好扯开了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阮安然瞪着安安,瘪了瘪嘴,提高了声音的分贝,说道:“当然不可能啦,他就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屁孩,要多幼稚有多幼稚,我可没有lian童癖也不想照顾一个小孩。”
她对成熟稳重的男人比较有兴趣,像季学长那样稳重又不失风趣的人才是她的菜,而不是像叶剑秋那样的大小孩。
虽说她去他家帮他补习也有好几个月了,可除了臭屁和自恋没发现他有什么能够吸引她的地方,除了长得还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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