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北疆战场。”
“什么!怎么会!”轩辕澈失态地险些跳起来,被轩辕琦拉住后才坐下来,不过还是禁不住问,“他去那干什么,那地方多危险!不是说白阳王生前极是宠爱他吗?”
“如果没错的话,几日后的大朝会上父皇会封他镇北将军麾下第一副将龙熙将军。”
“皇兄,你莫骗我”轩辕澈一脸不可置信。
“两年前,他就去了,至今已经斩敌数千,更是生擒过北疆一个三等贵族。封将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如今他还不到十六岁!”轩辕澈内心还是不愿接受,毕竟是同龄,轩辕澈还要比邵雁辰大半年。
轩辕琦看着面前不顾形象蹦跶的皇弟,笑了笑,接着说:“他马上就会成为戚衡大人的养子。”
轩辕澈终于一屁股蹲在了凳子上“皇兄,这,都是白阳王给他的?”
“戚衡大人养子的身份是他父王给的,将军的身份是他自己争来的,此后,必成文武全才的肱骨之臣。”轩辕琦的眼睛深邃起来。
轩辕澈渐渐安静下来,然后盯着轩辕琦,半晌,问道“皇兄,我们要争取一下吗?”
轩辕琦看了看轩辕澈笑了笑,不禁在心中叹道,澈儿也长大了呀....“当然要,不过不是现在。”轩辕琦笑得意味不明,轩辕澈看得毛骨悚然,连忙说,“皇兄,他怎么说也曾是白阳王的养子,你可不能…..”
还没等轩辕澈说完轩辕琦连忙摆手,“你放心,我又不会吃了它。”
轩辕澈盯着轩辕琦脸色狐疑,轩辕琦被看得尴尬,重重一放茶杯才让轩辕澈回过神,有些吃味的说,“怎么,这么快就把他当自己人啦?”
轩辕澈听了嘻嘻地笑。
轩辕琦轩辕澈所在的茶楼对面的的酒楼
“殿下,看那两位殿下的样子,怕是对这邵雁辰存了心思。”说话的人声音尖细面白无须,小眼睛转的极快。
黑衣人放下挡帘,面无表情。“高稹,我得见见他……”
“是,奴这就去准备。”高稹应声退下。
黑衣人又掀了一角帘,怔怔地看着邵雁辰的背影,“真是……肖像乃父……”
黑衣人走后,另两个同样用黑衣包裹全身的人从茶楼屋顶上飘然而落。
一个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闻了闻,赞道“好茶,极品的毛尖,真是好会享受。”见他这样,另一个黑衣人叹了口气,“这位二皇子竟只是为了这个所谓的白阳王养子乔装了这么久,来这儿看送葬?”黑衣人一边说一边指着已经走远的送葬队伍。
端着茶的黑衣人恍若未闻,并没有理会另一个黑衣人说的话。
“崔七!我说的你听到没有!”另一个黑衣人紧握着拳低声喝道。
被唤作崔七的黑衣人终于掀了掀眼皮,缓缓道,“也许,我们西楼是时候关注一下这个养子了。”崔七又看了一眼远去的白幡,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不过,领事大人,咱们还有一桩事亟待解决啊……”
黑衣领事一愣,“何事?”
崔七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甩手丢向门口,随着茶杯的破裂,十个穿着劲装的蒙面人破门而入,当先一人被崔七丢过来的另一个茶杯砸破了脑袋,怒道,“杀,不必留活口!”随着这一命令的喊出,双方激战在一起。
此时刚蒙混着进入凰城的算命人师徒俩走到白夕湖旁,
“啊,徒儿你看,那里竟有如此浑厚的龙气……”算命人依旧执着“天下第一神算”的幡,拉着青衣小童跌跌撞撞地朝着白夕湖奔去。小童只是被他带着,木偶一样,全然没了当初的灵气,身上的青衣也已经有些发黑,头发散乱,鞋上满是泥垢。
白夕湖旁的啸枫林
邵雁辰站在墓里,轻轻抚摸着巨大的双人棺木,身旁的人都守在墓口,不敢打扰。
围棺三圈后,邵雁辰跪在棺前,磕头九十九,抬头望着棺木上的字,用力盯着这座墓,似要记住这里的一切,眼眶已经发红,却没流出一滴眼泪。
双人棺!白阳王从未娶妻,更无妾!双人棺里只有白阳王遗体,妻棺写的是绾韶……今朝和亲圣凉的公主的名字……
“父亲,我会救出母亲……”许久后,陪同邵雁辰的六出听到他的轻声呢喃。
墓盖好后,用十几匹马踏平,六出带着十几个云鹄开始修饰这里,直到任何人都看不出这里曾有个墓。邵雁辰平静地看着,等六出他们弄完后才开口淡淡说,“父亲,你且安息,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莲遇站在离邵雁辰不远的地方,由侍女扶着垂泪,“我可怜的雁辰,终于还是由他藏了自己的父亲……”
“夫人,该回去了。”侍女拿着手绢边给她拭泪边劝道。
“我知道他的,他一会儿就走,我们再等等……”
“主人,寅时了。”刘管家小心地提醒。
“回去……”
“是。”
回去的路上邵雁辰见六出一直紧绷着背脊,脸上还有隐隐的怒气。
邵雁辰叹了口气,知道六出是由父亲带大的,面对这样的葬法定是极生气的,于是唤过他,轻声说了一句,“再不藏下去,就有人要来验棺了……”
六出浑身一震,驾马转身回到邵雁辰身后,只是眼眶一下子通红,紧接着就有几颗豆大的泪珠滚下来。
终于拖着徒弟绕到白夕湖边的算命人迷茫地喃喃道:“刚才明明有的,怎么又没了?”
并且他刚才一想朝着白夕湖深处走就碰到一个满脸肃容的人“飞”过来抓起他们直接将他和小童一起又扔回了原地,禁止他们再向前,算命人刚想与那人争执着向前,就感觉到刚才感觉到的气息一下子消失无踪。
青衣小童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师傅,咱们回草原吧,带出来的盘缠早就已经用光了,客店都住不起了,徒儿已经七八日没洗澡了,从大福寺带出来的饼子昨晚也吃完了,呜呜呜…….徒儿饿啊。”
算命人被这哭声一吓,刚要呵斥,又听到小童后面的话就平静了下来,脸色讪讪,“这个,柳柳呀,盘缠没了师傅也可以挣呀……”
闻柳(青衣小童)听完算命人的话哭得更大声了,他们这一路上已经在四座佛寺讲过经,为了有一口吃的,有一处住的,但是作为一个大师又不能跟庙里开口要钱,所以走的时候只能带点吃的,可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算命人只是呆立一旁,双目无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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