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纸娘和黑衣人离开了酥花楼。很快纸娘就被带到神秘男子眼前。
男子背身站在,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如同谪仙一般:“事情都办好了?”
“好了。”黑衣人很敬畏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男子转过身来,一双眼睛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最近几天,你要辛苦点,每天都要出去,至于成儿,我已经把他接过来,等你完成任务我再还你。”
一提到成儿,纸娘就按耐不住了,她极冷地说:“你这是以成儿在要挟我?”
神秘男子闻言轻轻一笑,全是冷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他凑近了些,纸娘可以看到他嘴角勾出极冷的弧度:“你没资格。”
再转过身时,纸娘看见他袖口处绣着的“翎”。
一个可怕的想法划过她的脑中。
夜翎?
纸娘以前听说过夜翎,听说是个厉害的人物,连皇帝都不敢去招惹,只是她以前被东旸保护的太好太好了,以至于这些人间丑恶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而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记得东旸以前讲过,夜翎是未明楼楼主,杀伐果断,是个冷血的人。
那时她还躺在东旸怀里,一脸天真地问:“是比蛇还要冷血的人吗?”
“是的。”连东旸都对他怀着钦佩,敬畏的心思,可见这个人的心思了。
怪不得,她能够被夜翎所救,还能伪造出她自杀的消息,更可以进入府中行刺东旸。
“你是夜翎!”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夜翎没有料到纸娘会猜出他的身份,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纸娘丝毫没有避讳,指了指他的袖口处。
夜翎看了看袖口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仿佛那是件挚爱的宝物,虽然,只是件普通的衣服。
—
那一日,天气阴冷,还下着小雨。
夜翎去出一个任务,本来那个任务不用夜翎亲自去解决的,但是手下人办事不利,而未明楼又不好收了钱不办事,于是,夜翎亲自去一趟。
那一趟,是对面早就埋伏好人手,只等夜翎自投罗网;那一趟,夜翎身受重伤,不省人事;那一趟,未明楼被偷袭,死伤惨重。
等到羽她们找到夜翎时,夜翎已经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上了血迹。
几日后,夜翎退了高烧,悠悠转醒。
羽把他上次那件染上血迹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还在袖口破烂处绣了个“翎”。
最重要的是,夜翎还收下了,并且一直穿在身上。
未明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楼主是从来不会用被人用过或者被污染的东西。
但是,他为她破例了。
夜翎就这样情不自禁地被羽给吸引住,不知不觉地吸引住。
连夜翎也不清楚是为什么,看到衣服就想象出羽在灯光下为他缝补衣服的场景,光线把她的脸庞照的很柔和,她眉眼温柔似水,唇上挂着淡笑。
烛光暖帐,美人如画。密密的针线,是她对夜翎的用心。夜翎,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时之间,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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