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房价自然也寸土寸金;宋朝对待官僚集团是高薪金,工资福利相当给力,但外地来汴梁任职的本分官员,一辈子省吃俭用,工资也不够买一套小房子的,比如著名的欧阳修先生,从二十一岁到汴梁城考公务员到三十八岁成为朝堂的二品大员,一直是租的阴天下雨院子就积水的小平房,或许是这个原因,心情郁闷欧阳先生才写下,“庭院深深深几许”。
身居高位,为官司其职,为民安其居,这样的君子在汴梁城不容易有房子——
但是,像高俅高太尉这样的“奸佞小人”,却在汴梁城中心地带,有一套三进三出的江南风格的别墅,这还是徽宗皇帝赏给他的住宅,高太尉大部分时间在这住着,以示对皇帝的尊敬,汴梁郊外还有三四座庄园呢。
婉扬被高家的侍女搜了遍身,才在高家奴仆的带路下,前往高衙内的房间,一路上婉扬也瞧着见了高府的富丽豪奢,每一进的院子里,当有座花石纲垒砌的假山,假山上养着仙鹤,人工湖里养着锦鲤,走廊的灯笼,也是每三步一盏。
高衙内在第三进院子里的藏娇楼内等婉扬,“藏娇楼”,顾名思义,金屋藏娇嘛,名字倒是雅致,但高衙内胸无点墨,也不知道这个楼名是谁给他起的。
高家奴仆带着婉扬径直上了二楼,一到二楼,婉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满堂的金玉装饰真是炫目,高衙内身穿一身锦衣,头上簪花,在窗边一桌丰盛的酒席前坐着。
不过婉扬看见高衙内浮夸的打扮就想吐,丝毫对丰盛的酒席没有兴致。
高衙内摆摆手让家奴下去,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对婉扬说:‘“小娘子,从任店走过来辛苦,唇干口燥了吧,快过来喝几杯甜酒。”
婉扬说道:“高衙内,我是来唱曲的,酒就不喝了吧,我现在开始唱吧,早唱完我早回去,就不叨扰您了。”
高衙内起身,端着一杯酒朝婉扬走近,说道:“且饮下这杯,再唱也不迟。”
婉扬后退了两步,表情就像受惊的小鹿,躲闪着高衙内目光说道:"我---我不会喝酒。”
高衙内瞧着婉扬害怕的样子,反而又靠前逼近了两步说道:“听闻小娘子海量,怎么能不会喝酒呢?莫不是不给我面子?”
婉扬只好勉强的接过酒杯,用宽大的袖口遮住杯子和口鼻,假装一饮而进,其实就是把酒倒在了衣袖上。
高衙内看婉扬喝过酒,更加得寸进尺,说道:“小娘子,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在床上听曲,不如小娘子床上唱与我听可好?”
说罢,高衙内张开双臂就要搂住婉扬,婉扬蹭一闪身,高衙内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高衙内面带怒色,耸动着身上的肥肉爬起来,看见婉扬捂着额头,晕晕乎乎的样子,以为是自己下在酒里的蒙汗药起了左右,眼睛一转,挑衅的对婉扬说道:“小娘子,实话给你说了吧,衙内我就是看中你的美色了,想要睡你。你是女中豪杰,任店教头,这样吧,咱俩比一场相扑,你若输给我,就乖乖从了我。我若输给你,赠金百两,而且从此再不打你主意,如何?”
婉扬看上去目光涣散,听到高衙内的这句话,使劲摇了摇头,问道:“高衙内,此话当真!”
高衙内甩出句:‘衙内一言,九马难追!小娘子,你就乖乖的陪我颠龙倒凤吧!’就朝婉扬猛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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