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小子干的事都不怎么靠谱,还是赶紧回家。刚下床,就踩到一滩水。看来这滩水是跟着我的,而不是只存在于我家。
我心想,要是我到哪个缺水的地方去,那个地方的人会不会把我当神仙一样给好吃好喝的供起来,想想就觉得我的人生似乎有一条新的道路被开辟了。
我顺利地回到了家,欢子应该也没少喝,不然这小子没这么容易放我走。
结果我刚到家,凳子都还没坐热乎,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临仙楼203包间,水的秘密。
临仙楼是我们这一家百年茶楼,历史悠久,装潢的可不是一般的奢华,此人叫我上那烧钱的地儿,怕是来头不小。好嘛,其实这水的事可大可小,毕竟它也没害我,或者说暂时还没害我。我也不是那么个好奇的人,但此事就值得玩味了,这事我只跟欢子讲过,不知道他又拿去给谁吹牛逼去了。
我立刻给欢子打了个电话,他接起电话的时候显然还没睡醒,我问他是不是跟别人说了我遇上的怪事,他带着睡意问我什么怪事,看来应该不是他。
虽然欢子这小子不怎么靠谱,但昨天他也醉的不行,应该没时间跟别人讲,那么现在看来,就是有人在捣鬼。
这样想来,我甚至觉得每天在床边见到的水,都说不定是有人半夜跑到我家去拿拖把在地上划拉的。现在对方把我引出去,又有什么目的?万一是想害我怎么办?
可是我一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对方图我什么呢?图财?我爷爷那辈是有点家底儿,但全在我那已经搬到重庆老家的奶奶那把着呢,我奶奶不一定会用银行卡,万一对方要绑架我,他也没处取钱去啊。
我老爹和老妈又一心投身于医学事业,清心寡欲,怕是要修仙。我们一家人都低调的很,怎么着也不能把主意打在我头上啊。图财估计是没指望了,图色?平心而论,这张脸的确是我每天起床后看得最让我自己舒心的地方了,但这充满着主观性,应该也不靠谱。
莫非真的是有什么老神仙知道我被怪物缠上了,要救我于水火之中?可老神仙不应该是仙气飘飘的出现在我面前,拿着浮尘对我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之类的吗?怎么现在还玩资本主义这一套把我约去茶楼?难道说现在连仙界都遭到了资本主义的荼毒?
我自己思来想去想的脑仁都疼,干脆去一探虚实!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我预想过很多对方的模样,可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我原以为对方是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一般的人物,或是专门跳大神的打算从我这捞一笔的江湖骗子。没想到我一进包间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悠闲在泡茶,动作优雅,行云流水,他不看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我知道这茶是有讲究的,可惜我研究的少,只觉得对方必然是个中高手。我识趣的在他对面坐下,心想:得,你叫我来又不理我,那就耗吧,反正这环境好,看谁耗得过谁。
他在我面前不疾不徐地依次完成淋壶、倒茶等动作,终于在他奉茶时正眼看着我,我一下发了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该把茶盏接过来。此人长得太过于好看,其实好看是个很笼统的词,你描述一个人的外貌时,可以说这个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似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这些词都属于好看的范畴,可我之所以用好看来形容他,是因为,那些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的好看。
他不属于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好看,所以我词穷了,大概凭我的文学底蕴,我也只能用好看来形容他了吧,估计他的这种长相就是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
我接下他递来的茶盏后押了一口,一种奇妙的感觉通过口腔直达身体的每一处。然后我就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对,不是精神上的飘了起来,是真真正正的飘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正逐渐逼近临仙楼雕着海棠花的奢华房梁,不过应该是我的灵魂飘了起来,因为我可以在天花板上看到我的身体正对着那个好看的年轻人笑得一脸灿烂,甚至还有那么点狗腿,然后“我”在一块布上签了字。
我心说不好,万一这是个什么卖身契什么的,那我这个大好青年不就再也实现不了自己的人生梦想,享受不了人生,没法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转而变成这小子的奴隶,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得遭受压迫,说不定还要被卖到非洲某个部落做苦力。
嗬!没想到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心眼却如此之坏。我得阻止这一切。
于是我奋力冲向我的身体,可惜,当我可以重新使用我的身体时,他已经把那块布收了回去,我心中一急就想去抢,但这人身手似乎相当的好,我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他分毫。
我愤怒地指着他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很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刚刚只是我自己的幻觉,但我觉得他一定知道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甚至说刚刚发生的事就是他在捣鬼。
只见他从他身上那件做工考究的唐装里拿出一条翠绿的小蛇,缓缓地说:“你被邪灵纠缠,我受人之托帮你解决。这小蛇,应当可以帮你避祸。”他顿了顿又说道:“至于那绸子上的内容,和你没有关系,你大可放心。”他说完,那翠绿的小蛇便向我爬来,他转身而去。
我心中焦急,喊他别走,他却似听不见一般消失在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这该死的王八蛋!让我在一块莫名其妙的布上签了字还说跟我没关系,不过眼下要紧的是这蛇怎么办。
我已经被逼退到墙角,这翠绿小蛇不停的对我吐着信子,我的冷汗直往下掉,这蛇可以帮我避祸?狗日的这蛇现在才是我最大的祸患吧!
我正想着如何脱身,便感到腿上一凉,啧,怕是那蛇爬了上来,这会我已然是不敢再动分毫。就感觉那冰冰凉凉的触感带动了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最后它环到了我左手的手腕上,便不再爬动。
我抬起左手,那蛇看着我,吐着黑红的信子,这蛇的颜色如此鲜艳,怕是有剧毒。忽然它垂下脑袋,我吓得差点给它跪下,心想今天估计是要交待在这了,没想到这小蛇像狗一般蹭了蹭我的手,样子非常乖巧。我简直惊呆了,这和动物世界里说的好像不一样啊。
后来在我确定了这小蛇应该不会咬我后,我就准备离开临仙楼,不过离开前服务员拦住了我让我把帐给结了。
呸!哪有这样的道理?浪费我一下午时间就喝了半口茶,把我吓个半死,居然还让我结账?嗬!我说那孙子怎么走得那么快敢情是拿我当冤大头呢!
我不好为难服务员,让她拿来了账单,就一壶茶居然3888!这抢钱呢?!我在想要不要回去把剩下的茶水连同茶渣子都拿回来放家里给供起来,每天再拜上三拜。
但是最后我良好的教育没能让我做出此等丢人的事,在服务员鄙夷的眼神下,我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刷了卡。
往后几天有了这小蛇,我的床边后果然没再出现过水。虽然这事离奇的很,没法用科学来解释,至于那张布上的内容,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人家没来找我,哪有我上赶着去找麻烦的道理?
就是这蛇我从前没养过,专门去花鸟市场咨询了一下,按这蛇的体积,得喂乳鼠。每隔半个月我就得上花鸟市场买刚出生的老鼠喂给它,看它吃的津津有味,我就觉得异常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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