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了台阶,妘州歌很快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说话声,站在主屋门前,她已经隐约看到里面的一双人影,她的爹娘还是如同记忆中那样……
妘州歌看着屋子里的夫妻,眸光不由得闪了闪,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已经很遥远的事。
这个娘和前世那个很相似,这个爹却和前世的很不一样。
在一开始她就能感受到来自这对父母的关爱,发自内心的爱,即使在她出生之后如同一个死人一般他们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她,更加没有想过要放弃她。那几年她人虽然是处于沉睡状态,但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他们对她付出的关爱她一直能感受到。
也因为如此,她原本冷硬的心才慢慢的柔软了起来,慢慢的开始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有时候她想,这会不会是老天爷可怜她,同情她,想要弥补她,所以才给了她一次机会,给了她这些真正的家人,而不是像前世那些……
妘州歌想到这,一双稚嫩的眼眸不由得泛起了冷光。
“小姐?”妘州歌身后的舜华见她又出了神,不禁轻叫了一声。
妘州歌眨了眨眼微微侧着头说道:“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自个儿进去就可以了。”
舜华和舜英相视了一眼福了福身退到了一旁候着,妘州歌收拾好心情轻着脚步走了进去。
主屋内室里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对话,很家常的对话,让妘州歌听了也心里微微一暖,这才是一对正常夫妻该有的,不像前世的爹娘,模糊的记忆里她那美丽刚强的娘脸上总是带着伤心失望的注视着那位薄情寡幸的爹,对他身边出现的那些女人永远也习惯不了,郁结于心。
有时候她会抱着自己喃喃自语,不解为什么当初深情许许的男人在婚后会完全的变了一个样。她似乎一直不能接受她深爱着的人竟然是为了权势迫不得已娶了她的。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想的?
哦,她同情自己的娘,可是也不能理解,因为她知道的男人都这样,她身边的朋友的爹每个都有好几个姨娘不是吗?娘只要稳稳坐在正室夫人的位置上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么多呢?所以后来她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她选择了退让,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没想到啊……
察觉到自己又晃神想起了久远的事情,妘州歌不由得眉头轻蹙了一下,有些苦恼。才回来没多久自己就开始频繁的想起了那些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妘州歌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主屋里的人已经发现了她。
妘夫人呆愣的望着站在屏风旁的人失态的微张着嘴巴,瞠大着眼睛,久久反应不过来,像丢了魂似的,让站在她身边的妘大人很是奇怪,一边问着一边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望了过去,“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歌儿?!”
妘大人的视线望过去之后也是呆愣住了,有些惊疑的低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迟疑和不敢置信,一双锐利的眼眸先是闪过了怀疑,等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幻象之后顿时就露出了激动之色。
“是歌儿,是歌儿吗?”妘大人率先回过神来,几个大步垮了过去。
妘夫人也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神智,呆滞了一下之后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狂喜的神情,目光紧紧锁着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端庄仪态的人身上,嘴上控制不住的喊道:“歌儿!”话音才落,人就已经反射性的扑了过去。
“爹,娘,是歌儿回来了。”妘州歌盈盈的笑着说道。
妘夫人扑到妘州歌身前一把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环抱着她的双臂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可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揪着她后背的披风,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哽咽着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本能的抱着她,一点也不肯松开。
妘州歌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柔软了身子,伸出一双小手在妘夫人的后背轻拍着,故意娇嗔着声音道:“娘,歌儿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妘大人闻言却是当了真,忙收敛起了激动的情绪紧张的说道:“夫人,你先放开歌儿,小心歌儿的身子啊!”
妘州歌生下来就跟常人不一样,除了会正常呼吸之外其余的都跟死人一样,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妘氏两夫妻都悲痛欲绝,以为她活不下来了,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盼了好几年才盼来的,谁知道期待了十个月却是这样伤人的结果。当时两人都绝望了,没想到最后会柳暗花明,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妘夫人被这么一提醒立刻松开了紧抱着女儿的手,紧张不已的上上下下的将妘州歌摸了一遍,嘴里焦急担忧的问道:“歌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妘州歌好笑不已的说道:“爹,娘!歌儿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歌儿已经不是五年前躺在床上的歌儿了,你们都忘记了吗?”
妘大人和妘夫人怔了怔,这才想起了什么,相视了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歌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没人回府通知一声?还有你是怎么回来的?现在天气这么冷,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可有遇到什么事?是谁护送你回来的?”妘夫人回过神来之后就是一连串的追问,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妘大人也是一脸凝重,“歌儿,爹娘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你是如何从昆仑山回来的?是真人让人护送你回来的吗?”
昆仑山离冀州何止千里之遥?歌儿还是一个孩子,居然这么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府里,应该是有人护送……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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