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翾眸光深邃的看向面前站着的五个人。只见四个男子手持武器分别站在五人中唯一一个女子的身侧,隐隐将其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女子容貌清秀,年约二十许,满头的乌黑秀发被人编成一条较粗的麻花辫盘绕在脑后用一只木簪固定,身穿橘黄色麻衣,较为宽松的麻衣被女子用麻绳紧紧地束在腰腹之上,将其纤细匀称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宽松的袖口与裤腿也分别被麻绳一圈圈紧紧地的缠在手腕与脚腕之上,显得干练非常。
其身上除了包裹、水囊之外,腰间还挂有一条一圈圈收好的软鞭。软鞭可能因为使用的时间较久或者保养不当整体呈现深棕色,有些部分已经发黑了,并且鞭子的手柄与尾端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因此叫人辨不清楚此鞭究竟是用何种材质所做而成的。
只见女子眉头微拧,将叶擎等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后,开口说道:“敢问诸位可是南平叶家人?”
却原来叶氏族内发下的服饰款式众多、颜色俱全,甚至可按族人的要求特别定制!可是这些迥异的服饰的领口、衣边、袖口与裤脚具被人用线纹上了一种藤叶的纹络!
叶専皱眉问道:“是待如何?不是又待如何?”
“那就是了!”女子微微笑道,她已将对面众人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半抬一臂后又放下,其余四人见势纷纷收起武器站到女子身后。
女子冲着叶擎笑道:“我们是此村中人,”说着转头看了村子一眼,木桩上的藤叶随微风轻轻摆动,将整个村庄衬得十分静谧、祥和,“正要去往川岸寻我的夫君以及众多迟迟未归的村民们,现在村内多为老孺……听闻南平叶氏族人温恭直谅,在下常见叶氏来此休憩之人也俱是婉婉有仪。因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叶尋九人讶异的互相看了一下,最后都将视线转移到叶尋的身上,便见其开口说道:“请讲。”
“敢请诸位不要此刻进村,以免惊扰老孺。如有怠慢,还望见谅。”说罢,女子率众人微微低头、拱手。
叶尋等人见此村庄正直白天却如此寂静,十分不正常,却又不见丝毫打斗、挣扎的迹象,再看迎面所立之人的服饰、装扮具是干净的粗布麻衣,异常简单朴素,四名男子所持武器也不过是刀、斧、矛等村民常用之物。并且五人裸露在外的部分皮肤文理粗糙,手指关节较常人粗大,一看便是长期劳作所致。
思及至此,叶尋已确认此妇人所说具是实情!既然人家忽逢变故,再去村中打探前路情况便不仁义。于是点头说道:“既如此,我等这就远去。只是不知阁下众人可否告知在下前方的龙川支流周边的情况?在下感激不尽。”
“你们也要去川岸!?”一个约莫三四十岁手持巨斧的粗狂男子大声说道。
女子眉头紧皱,与四人短暂对望后,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般说道:“诸位如若欲往前方的龙川支流可否与我们边走边说?大家心系众多村民安危,不敢多做停留!”
叶尋略作思索,点头道:“好。”
众人结伴,便即刻前往五里开外的龙川支流……
“我叫薛秦方怡,之前家道中落,辗转流落到此村,幸得村民收留,后嫁与我夫君也就是现任村长——薛成毅。其他四位也是村中之人,且具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两位持矛的大哥,穿蓝色衣服的是薛成硕,穿灰色衣服的是薛丰磊,持刀的是薛成茂,持斧的是薛建勤。”
“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叶尋等人自我介绍后,问道:“不知这位大姐与四位大哥因何……”
“我26,应该比诸位年岁大,如若诸不嫌弃我这石井粗鄙之人,便称我方怡姐吧!”
叶尋微微笑道:“如此甚好!不知方怡姐与四位大哥因何这般匆促前往龙川支流?可是前方有什么不妥?”
薛秦方怡眉头微蹙,欲言又止,右手紧紧地捏着挂在腰间的软鞭。反倒是薛建勤攥着拳头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哪里知道前面有什么不妥啊!前儿个下午大家做完活,村长就说要带大家伙儿去川岸打猎去,结果大家伙儿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们怕出什么事就想过去看看。”
薛建勤的话刚刚说完,薛成硕便开口说道:“其实以前村长也会带大家去川岸周边打猎的,每次最早当天晚上大家就回来了,最早也是隔天早晨就回到村子了。可是这次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大家还没有回来,再加上之前林海里面发生的大事,村中剩下的亲友怕村长他们会出事,于是就决定叫我们全都出来去找村长他们。唉……”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猎到猎物或是想多猎一些才回来晚了?”
“不会的!”薛秦方怡摇摇头,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严肃认真,“大家每天早晨都要开始工作,一直到晚上,每周都会固定腾出一个下午去打猎,不管大家有没有打到猎物,隔天早晨之前都会回到村里面继续干活。因为他们是整个村子的支柱,他们不在村子里,剩下的老弱妇孺根本做不完他们的工作,连活下去都困难。这次。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们真担心他们有个什么不测,这可叫我们剩下的人怎么活啊……”说到这里,薛秦方怡摇头自嘲道:“看我都急糊涂了!和你说这些干嘛呢……”
这时,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薛丰磊看了看薛秦方怡淡淡的说道:“你也是因为太过担心的缘故,我们再走快些吧,也许他们再回来的路上了。”
一行人的速度明显再次提升,向着川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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