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骑凶兽飞奔进村,泥水被踏得飞溅。荒兽凶睛充满野姓,骑士眼神冷峻,凶悍气息扑面而来。最令人吃惊的是凌驾于他们头顶的那辆战车,散发淡淡光雾,碾压虚空,轰隆声震耳。
村民们都跑了出来,看着这队来势汹汹的骑士,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
“你们的祖屋在哪里?”韦族的骑士随便抓起一个村民喝问,他们竟然知道祖屋的存在。
“在……,在村子的尽头。”这个是异姓村民,颤抖着老实交待。
砰!这个村民被随手甩了出去,砸在远处的墙壁上晕死过去,这队骑士则直奔祖屋而去。
“都去祖屋!”晏贺凛然大喝,绝不容许被人冒犯他们的祖先!
“老王,他们来了。”从深层次悟法状态被惊醒的晏聆,看向祖屋门外。小夙夜也被惊醒了,怯怯地依偎在晏聆的身边,被那些凶兽的气息吓得手心里全是汗。
“放心,都是来送死的。”小黑龟倒显得很轻松。
“咦,那是什么车?”晏聆注意到半空驶来的那辆战车,它精致而充满冰冷的钢铁气息,很引人睹目。
“竟是这种战车!”小黑龟的声音有点意外。
“你知道?”晏聆也很意外。
小黑龟不悦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敢小看我?本尊虽然长时间在沉睡当中,但也曾醒来过几次,对岁月长河中的重大变迁当然都有所了解。”
不仅小黑龟认识那台战车,晏贺的眼中也闪过一缕精光,“我偶然听一位修士说起过,这种战车在历史上的某个文明中名为轿车,因它而引起过能源大战。”
“到了当世,它已经有了本质上的改变。你看它的车轮,是以凶兽皮肉等材料炼制,车灯是以凶兽的眼睛炼制,车身融入了大量凶兽的血骨和矿材。知道它为什么能飞行吗?因为它的车门是以某种禽类的翅膀为主要材料炼成的。”
“听说齐王朝就有一家专铸战车的大集团,其背后是齐王都的某个王府。”晏贺长叹,“知道吗?仅这一辆战车,就已经相当于一位蕴灵境的高手。”
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一辆车就相当于蕴灵境高手?整个村里的蕴灵境修士也就晏贺一人而已。他们深深地体会到来敌的强大,无力感油然而生,压在心里的石块更感沉重。
十数骑韦族战士束绳停步,分排两侧,战车轰然一声降落,反射着光芒的车门推开,伸出来一双女人的美腿。
高跟、黑丝、超短,这是与白梧村民们完全不同风格的装扮。不少汉子们尴尬地移开视线,然后又偷偷地去打量。
女人身姿优雅地从车里钻了出来,上半身是干练姓感的上装,齐肩短发,三十到四十岁的样子,红唇妖艳,是个容貌不错的妇人。
晏聆也奇怪地盯着那女人的双腿看,心中好奇,怎么这女人穿得比男人还少,而且不怕冷吗?小夙夜生气地蹦跳起来捂他的眼睛,生气地嚷道:“不准看!”
“我儿迟耀呢,人在哪里?”韦莺微扬起下巴,好像眼睛有病,只能用余光看人。
人群一静,眼中骇然之色浓郁,没想到来的竟是韦迟耀的母亲。韦莺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用眉笔画出来的细眉微皱,声音沉冷了几分,“我儿迟耀呢?”
“韦夫人,韦少爷他……,他死了……噗!”汪族长硬着头皮来报丧,果然啊,报喜的人才有糖吃,报忧的人永远没有好下场。他话音未落,就被一巴掌打飞出去,脸肿成了猪头。
“敢跟本夫人开玩笑,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韦莺气得发抖,这混帐竟敢诅咒她。
然而,这些人的神情,却让她身躯一颤,难道……。她现在不止身子发抖,心也在颤抖了,招手让汪族长过来,声音也在发抖,“你说的……,是真的?”
“夫人请节哀……,噗!”汪族长悲愤加屈辱,暗骂了自己一句****的脑袋记不住屎,忘了换一边脸送过去挨打。两次都被扇在同一个地方,痛得让他开始怀疑人生的意义。
“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韦莺看到村民们送过来的尸体,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滑下,顿时有如泥石流爆发,脸上狼藉一片。
半晌之后,她陡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冷得像是腊月里灌进脖子里的冷风,“是谁?”
“是这个村子里名叫晏聆的一个少年。”汪族长忍着脸上的剧痛回答。
“一个少年,呵呵,我儿何等天才,竟然死在了一个山野小村的无名小辈手里。那个少年在哪里,让他跪过来见我。”韦莺扫视白梧村的村民,视线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晏聆刚想站出来,晏贺按住了他,走上前道:“韦夫人,请听在下一言……”
“你是谁?”韦莺很不客气地打断他。
“我是……”
“算了,一个山野村夫而已,本夫人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韦莺再次打断,“把那个晏聆叫过来。”
“韦夫人,请听我解释……”
“少废话,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吗?”韦莺相当爆躁地一巴掌甩向晏贺的脸上。
晏贺早有防备,连忙后退想要躲开,但是终究修为不及对方,啪地一声,脸上仍然被扫中,顿时添了数道印痕。
晏姓村民们顿时大怒,握紧了拳头,双眼通红,很想去拼命。但是被晏贺拦住了,他们拿什么去拼?
眼见族长大叔挨打,晏聆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甩开按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站出来道:“我就是晏聆。”
话音刚落,晏聆就觉得寒冷降临,自己被一股森寒的煞气笼罩了。
韦莺看着晏聆,静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气势是沉凝的,时间仿佛是冻结的。只是,笼罩在众人头顶的煞气,更加森冷了。
良久之后,韦莺终于说话了,一字一句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把他的胆给我挖出来,我要看看他的狗胆有多大,敢杀我韦莺的儿子。”
“不用挖了,我的胆子很小,只有这么大。”晏聆认真地用手比了一下大小,他内视过了,绝不会有错,“而且你也弄错了,杀你儿子跟胆量有啥关系,想杀就杀了呀。”
此话一出,气势顿凝,韦莺已经气得发抖,“呵呵呵……,想杀就杀了,好一个想杀就杀了,好一个狂妄的小辈。本夫人要大开杀戒,来人!给我杀,把他们统统给我杀光!”
哎呀,好像刚才说的话又闯祸了,为什么说真话总是容易让人生气呢?晏聆无奈,“你住手,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在我的眼里,就没有无辜这个词!”韦莺森然一笑,挥手下令,“都给我动起来,把这个破屋子给我掀了,找出石像!”
“这个小崽子要活口!”她指着晏聆,狰狞地咬牙,“我要废了他,押着他在我儿的灵前长跪七天七夜,然后让他尝尽十大酷刑再处死!”
“我们跟你拼了!”晏姓村民再也忍不住了,怒吼着一个个挥舞兵器冲上来。如果让这些强盗贼子把祖屋给毁了,他们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呵呵,就凭你们?也罢,先把这些碍事的******死。”韦莺轻蔑地掏出一把散发森冷杀气的源兵,“看我的虐食者猎枪!”
咔嚓!
她一手托枪,另一支手滑动弹匣,本源力涌动幽蓝的光雾,轰地一声扣动了扳机。猎枪蓝光爆涨,又长又粗的枪管仿佛火山爆发,枪口喷出的晶沙炸开蘑菇云,云再化作巨大晶沙掌,轰地一声就拍到了晏姓村民的面前。
实际上,从枪响,到枪口喷涌出蘑菇云,云再化掌,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这就是猎枪源兵的一种优势,关键体现在一个“快”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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