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李羽、夏二三、马上又在葛宏面前做了保密保证才从将军府出来,陈今非因为戴同的命令只能先留在府里。
“二三,跟老头说一声,小爷我被王将军请到府里喝茶,这几天不回去了。”
“哦。”
几个小伙伴在将军府门前分开,回家的路上,李羽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测试、皇家学府、结拜,一切来得太快太好,好到自己都不敢相信。“测试的事能跟爷爷说吧,爷爷可不是外人。”李羽心中默念道:“终于可以让爷爷高兴一下了,能当上相脉师,爷爷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少安叔也会满意吧,没有让他们失望就好。不过还是先把内气练好,争取早些把相形稳定下来,那样就是真正的相脉师了。”
一路傻笑着到了家,发现老旧的屋子前面停着一辆载满货物的马车,车上插着一个黑面白边的旗子,上面写着“下次有货”几个大字。
“是少安叔回来了,少安叔!”李羽开心地大喊着,径直向屋里冲去。
推门进去,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正坐在桌前和老李谈天。李羽上前抱住了青年,大声说道:“少安叔,我想死你了。”
青年笑着回过身:“你终于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将军家过年了。”
“你小子,晚上那么危险还出去,就不怕吓死我这老头子。幸亏六爷留了条,不然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抓走了。”老李在一旁气哼哼得抱怨着。
李羽吐了吐舌头:“是大平叫我去的,还是在将军府里,不会有危险的。少安叔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会高兴的。”李羽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拉过巫少安和老李,小声说道:“我在大平家做了相脉测试,以后能当个相脉师了。”
“什么!”老李兴奋地喊道:“这,这么说,你以后就是相脉师了?”
李羽点点头:“但是六叔说我的相形还不稳定,还要继续修炼内气。”
老李两眼泛起泪光:“太好了,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臭小子终于不用跟着我受苦了。”
“爷爷不要这样说,以前都是您照顾我,等我真的当上了相脉师,就该我照顾您了。”李羽安慰道。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接下来就该给你找个学馆好好学习,等学成了就出去闯闯,见见外边的大世面,别老待在这座小城里。”
巫少安欣慰地摸了摸李羽的头:“干得不错,看来你没有忘记我的话,有好好用功,就知道你一定行,以后我就能把我会的东西交给你了。测试的结果是什么,相师还是脉师?”
“是它相系狼属相师,中等水平。”
巫少安听了皱起了眉头:“狼属,怎么会是狼,你没有弄错吧。”
李羽看到少安叔严肃的表情,开始慌乱起来:“应该,应该不会错吧,是葛六叔亲自帮我们测试的,应该就是狼吧。”
“不对,不可能是狼的,难道是异变?不对,差距也太大了。”巫少安抵着下巴疑惑着。
李羽小心翼翼地问到:“少安叔,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
“是啊小巫,这有什么不对吗?”
巫少安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担心的李羽和疑惑的老李,叹了口气,换回了笑脸:“小羽,你没有做错,你这么努力成为相脉师我很高兴,只是我有些事情想不通,你不用在意。”
小李羽拍拍胸口:“我还以为我又哪里做错了,大平他们都做的比我好,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像他们一样。”
巫少安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开口安慰道:“小羽,我跟你说过的吧,不要看着别人做得好就着急,要踏踏实实地走自己的路,天赋有高有低很正常,不要被别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态,这在修炼上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少安叔,我就是怕你和爷爷失望。”
“你不需要在意我和爷爷,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有努力、有收获就足够了,不要想太多,要再自信点。”
李羽摇摇小脑袋:“不太懂。”
巫少安拉了拉李羽的衣服,帮他打理清楚些:“没关系,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
“对了少安叔,你要找的什么园子找到了吗?”
巫少安笑眯眯说道:“快了,还差一点哦。”
李羽憧憬着自语:“那个园子里有山有河,还有一棵撑天大树,所有人都融洽地在里面生活,没有争吵,没有争斗,我记得没错吧。可是大平他们都不相信,说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存在的。”
“没见过的东西未必就不存在哦,那个伊甸园可是我的家,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回家看看。”巫少安说着,眼里流出极度的渴望。“好了,现在不去想这些事了,来猜个谜吧,猜中了有礼物。冬天常见它,夏天不见它,用它不见它,见它不用它。猜猜是什么,日常用品哦。”
李羽托着小下巴苦苦思考着,过了一会小心地开口道:“是帽子吗?”
“答对啦,来,看看这新帽子好看吗?”
“谢谢少安叔,我很喜欢。”李羽顶着新帽子高兴地哼着歌,看得老李和巫少安哈哈笑着。
“对了少安叔,你什么时候走,这次能不能待久一点,别再那么快离开。”李羽想起了什么,一脸期望地开口问到。
“我这次会待三四个月,也许会更长,这样可以吗。”
“太好了,我要跟大平他们说去,少安叔回来喽。”李羽一边喊着一边向屋外跑去。
老李在身后笑骂道:“臭小子回来,刚到家就往外跑,玩疯了是吧。小巫,你也不说说他,小巫?”
巫少安像是没听见老李的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嘴里小声念叨着:“狼,为什么会是狼?”
...
接下来的几天,李羽没事时就缠着巫少安讲走商遇到的轶事,接着又把这些故事讲给伙伴们听,听故事、修炼、玩耍,五个小家伙忙得不亦乐乎。而戴同知道陈今非同意去京都后派了心腹到京都汇报,但还是不允许他出将军府,除了让人护送他去取些必需品。
“家里的老家伙哭地稀里哗啦的,拉着小爷不舍得我离开。”陈今非从家里回到将军府,对伙伴们说道。
夏二三毫不留情地拆穿:“吹牛。”
“靠,你能不能不说话,给我留点面子。”陈今非不满地说:“不能跟你们去找巫老大真是亏大了,他这次肯定又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回来,好想去看看。戴同老派人跟着我,上茅房都要盯着,真烦人,要是我当上赤羽,第一个就罢了他的官。”
“就知道你眼馋,你看,这是少安叔带给我的帽子,不错吧。”李羽拿出帽子炫耀到。
陈今非撇了撇嘴:“不是我说,老巫卖别的都很好,就是不适合卖衣服,这帽子真丑。”
“切,你就是嫉妒。”
...
距离测评大会还有两天时间,十方城内却先热闹了起来,这天一众人马浩浩荡荡驶进了十方城,蹄声阵阵,刀枪晃晃,队伍的两边有骑兵守护,后面跟着几个威武的大汉压阵,中间是一辆辆盖着黑布的囚车,开路的士兵举着黑色的大旗,旗上绘着一只展翅的金雕。看热闹的民众纷纷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想看得更清楚些,他们在十方城内生活了这么久,押送囚犯的事也没少见,但像今天这么大的阵势却还是头一遭。路边站满了维护秩序的士兵,防止人群发生骚乱。
在队伍的前面有几个身披红袍的人,行在戴盔披甲、妆容整齐的兵众中十分显眼,最前面一个的外袍上纹着一只收尾的孔雀,长长的七彩尾羽一直纹到了下摆。清澈明亮的瞳孔,温润饱满的嘴唇,白皙无暇的皮肤,娟秀的脸上不带着一丝笑容,唯有横过鼻梁的一道浅浅的长疤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平添了一种另类的魅力。看热闹民众呆了眼,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人。“真不愧是从京都来的人,竟然还有这种美女,真是开了眼了。”人群中一些人惊叹着说道。
前来接引队伍的王玄虎和戴同看着这个美人,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们知道这个美丽的家伙其实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而且十分危险,城内能做他对手的人不过寥寥。两人紧紧地盯着他,不敢放松一丝警惕,嘴里轻轻地念出了他的名字:“戈定山。”
队伍行到王玄虎两人的面前停下,领头的统领上前行礼:“王将军,戴绿羽,属下方雄,奉命押送囚犯一十三名前来,实到一十三名,请两位大人指示。”
王玄虎回了礼:“方统领辛苦了,前来的路上可有遇到麻烦。”
“回将军,得皇上保佑,一路尚且顺利,仅遇到一些想要劫囚的宵小,被几位司礼赶走了。”
“哦?戈大人还用亲自对付这些贼人吗?”戴同冷冷地问到。
戈定山淡淡地看着戴同,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是几个手下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罢了,还用不到我出手,不过如果是戴大人的话说不得就要亲自动手了。”
“哼,狂妄之徒,我问你,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来往的文书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我等是为了保护西方使节而来,莫非戴大人在牢里待久了不识字了?”
“既然是保护别国使节,喙令应该会派出合适的人选,何需劳烦大司礼亲自前来。”王玄虎接过话茬。
对着这驻守十方城十数年的大将,戈定山语气明显柔和一些:“有劳王将军费心了,这是大祭司和诸位大人商议的结果,于礼出发,应是尾令找寻使节并将其带回京都,不知将军可有使节消息。”
王玄虎想了想,说道:“使节没有听说,倒是近来有个传教士在城内宣讲,这种事不算稀奇,我也没太过问,或许就是大司礼想找的使节。”
“多谢王将军,只是现在时辰不早了,可否让方统领尽快交接犯人,我等也好完成使命。”
“当然,来人,带方统领到南城囚营,也请大司礼到北城的接待馆暂且休息,稍后安排住处。”
“有劳。”
队伍从王玄虎和戴同面前驶过,看着戈定山远去的背影,王玄虎疑惑道:“一路上无惊无险绝对有问题,这十三个人都不是善茬,怎么可能没有人去劫救他们。”
“这也不奇怪,如果劫囚的人没有和尾令勾结,又没有大境界压制或克制,谁也不会想和戈定山交手,那无异于找死。如果另有阴谋,我们也只能等他们动手了才能知道他们的目的。这之前我会派人盯住戈定山和其他小司礼,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戴同说道。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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