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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弃女》这令人无奈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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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似乎意会到她并不想与他相认,就停了下来。

但容竹又怎会是这么好愚弄的人,她登时望了望竹笙和四皇子,说:“你们认识?”四皇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说:“不是,只是她很似我的一个故人,不过大概是搞错了。不如我们先上船吧。”

竹笙觉得四皇子还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他看着那么君子,可能事情也不像她想的那样。

两人的感情只有两个人自己最清楚。竹笙想想不便没有原来那么可怜容竹了。

人只能自己承担自己的人生。

她便跟着两人走上船了。四皇子和容竹说话间时不时就望向她,她一对上他的眼就立即望向别处。

她原来还以为兰墨没来,原来他就待在船上烤鱼。他就拿着坐在一个小炉子边翻着烤鱼。大家似乎都愣了愣,没想到一个病人还那么有情调一边看风景一边烤鱼。特别那个还是很清冷的人。

而那个很清冷的人抬头看到他们就很自然的说:“早上好。”容竹似乎有些受惊了,立即还礼。竹笙有些状况外的望着他。

只是兰墨很清冷的说:“我不是对你说,我是对她说。”说着指了指竹笙。竹笙立即望向自己身后,心里哀叹其实两兄弟还是有差别的,比如一个就很君子。兰墨见竹笙望向后面,就说:“我唤的就是你,珠儿。”

竹笙惊讶的一下,就微笑着行了个礼,说:“容珠见过兰王爷。”容竹和四皇子有些尴尬,四皇子似乎为了找话题,就问兰墨:“皇兄与容姑娘认识?”

兰墨很自然的点头,说:“昨晚百花宴后在路上遇到她,似乎被忘了,所以送了她一程。”容竹立即就有些尴尬的向四皇子解释:“妹妹是有马车的,应当是昨晚马夫的错。”兰墨便立即反驳说:“我分明见到她与你乘一辆马车的。”容竹有些勉强的笑说:“昨晚我以为是妹妹先走了,就没留意走了。”

兰墨没有再说了,这个谎言在生长在皇宫的四皇子来说是多无力呢,四皇子也没只是笑笑敷衍的说:“原来是这样啊。”容竹看着四皇子的笑脸大概觉得他应当是无所谓的,竹笙只是默默的垂眼低头不言。

对于有些人来说,说一个谎言挣扎总比没挣扎的好。

她今天发现兰墨还是个好人。

只不过,她真不愿这样伤害一个本来就爱痴了的女子。

爱痴的女子,都是盲人。

大家再次无言,就分开来行动了。兰墨在船头烤鱼,四皇子与容竹在船舱内聊天,她就跑去仓库找来一柄鱼竿,又在厨房讨来了些虫子,就在船尾钓起鱼来了。

钓鱼是一件要有耐心的事,但竹笙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所以她就搬来一张小凳子托着腮想资料。四皇子其人,名为上官礼卓,一直生活在兰墨的光芒下,但对于同龄人来说其实是一个天才了,只是没有兰墨这个上天的宠儿那么能干。好歹他也是一个十岁写出一篇令太傅大为赞扬的文章,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不出彩了,因为他哥哥在七岁时写了一篇更出彩的。如果不出所料兰墨应当是当太子的,不过后来上天给了礼卓一个机会,他的哥哥兰墨受了重伤,在府中休养,名声渐消。他渐渐在皇子中脱颖而出,这些年在朝廷似乎站稳了些。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应当就是下一任皇帝了。

只是,天灾人祸真的很难说,毕竟兰墨也败了。

“我可以唤你珠儿么?”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实在吓人,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刚刚还在想他的资料。

竹笙便瞪大了眸子,说:“你是鬼么你?!”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暗叹果然是两兄弟。阳光下,她终于认真的观察到他真正的样貌了,一副和善君子样。

透着晨光的光晕,面目柔和,眼带笑意,温润颜色,唇若丹朱,应当是柔和至极的。还隐约有着君子儒雅气质。难怪容竹如此喜爱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原来她听着他的资料还以为长得功利心,不过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阳光下的礼卓拱手,一副抱歉的模样,说:“惊着你真是抱歉,只是我方才唤着你几声也没搭理我。”

竹笙挥挥手,表示没关系,她还是有那个宽容的心的。不过,有些大人物不是小鱼虾可以接触的,便说:“你还是唤我容小姐好了,对了,我们也别当朋友了吧。”

礼卓愣了愣,不明,问:“珠儿身上恼着我昨晚骗了你么?我也是情非得已啊。”竹笙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不是这个问题,你不懂女人,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免得我这小鱼虾无缘无故成牺牲品了。”她心中暗叹,礼卓还是个不懂女人妒忌心的可怕啊。

礼卓还是一副不明了的模样,有些急切的问:“为什么呢?明明昨晚我们聊得还是挺好的。”她不言,还是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走。但礼卓明显就是一个不问到答案不死心的孩子,依旧在哪里问。

竹笙干脆就不搭理他,只是望着鱼钩,专心钓鱼。

礼卓看来这方面不如他的皇兄执着,问了一会儿,竹笙不回答就走了,不过临走留下一句话,说:“我是不会装作不认识你的,我以后就唤你珠儿了。”

竹笙扶额。现在的人都是这么死心眼的么。

她钓了一会就上来了一条鱼,也不知是清水湖鱼多还是虫子烤得够想。她想着烤鱼应当还是挺好吃的,就蹭蹭的跑去船头要让兰墨烤了。

“兰王爷原来还是这么有情趣的人么?”一把娇媚的女声。竹笙停到过道上,静下来想了想,这把声音她有些印象。

她慢慢走到船头,见到一个黄衣娇媚女子。脑中浮出果然两个字。因着这个人,就是百花宴求爱的柯依。不,是献舞。人生何处不相逢,偏偏屋逢漏液雨。她讨厌这种命运。

兰墨没搭理柯依,见到竹笙,看了看她手中的鱼,笑说:“这么快便钓上来了么?”竹笙心中安道,糟糕。

果然,柯依眼睛犀利的望着她,说:“这位妹妹眼生得很啊,是哪家姑娘?”竹笙脚步停了停,眼神单纯的望着柯依,笑说:“这位就是柯依姐姐吧,兰墨哥哥经常向我讲起你呢。”她心中暗赞,竹笙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柯依望着兰墨以帕子遮脸,害羞的笑着。

兰墨立即反驳,说:“我什么时候提过呢?!”

竹笙立即惊讶的掩起嘴,抱歉的向兰墨说:“兰墨哥哥,抱歉,我说错话了。”她又转向柯依,说:“柯依姐姐你别在意我的话,我经常说错话的!”但她笑着向柯依眨眨眼。柯依也向她眨眨眼,表示已意会了。

兰墨清冷的脸皱起眉,就拉起竹笙往船舱走。竹笙别拖走的时候还叫唤着:“柯依姐姐你别在意我的话!兰墨哥哥我错了!放过我!”柯依害羞期间还是帮着竹笙求了一下情。

但她没看到过道上的竹笙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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