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茶香飘到门外,其间混着炭火的暖意,着实让人昏昏欲睡。窗棱上淌着自屋顶而来的雨水,门框上倚着正偷偷打瞌睡的侍卫。
毕彰端坐在桌前,轻轻晃着手中的茶碗。
“小子啊,你要是真的赢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这时,门口的侍卫猛地惊醒:“嗯?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觉得无聊,念叨点什么解解闷。”他说完笑了笑道,“你可以继续睡。”
侍卫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先生恕罪。”
“也许这小子命大,被打败了呢。”
“嗯?先生您说什么?”
“没事没事,自己念叨着玩。”说完又低声呢喃道,“你要是赢了,也就只能寄希望于你那居心叵测的老爹了。”
侍卫被他搞的一头雾水,只得回门口守着。
毕彰见了便招呼他进屋来,告诉他可以他在炭火旁边小睡一会儿;那侍卫也不客气,几步跑进了屋,蹲了在炭火盆边上烤着手。
“怎么,不睡了?”
那侍卫尴尬地笑了笑:“不敢了不敢了,刚刚也睡了不少了。”
毕彰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家是哪里的?”
“季遥的。”
“挺靠南的。也难怪你冻成这样。为什么到这来?”
那侍卫的脸色突然变了,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是不愿想的,那既然您问了,我也就说了吧。季遥离着南峦近,我们的村子总是被那帮蛮人欺负。于是我们一家人就北上逃难到了定原,可是当时正赶上闹‘风筝人’,我的家人在那一夜都消失了。我一个人跑了出来,就来到了奉州。”
毕彰听后低着头待了好一会儿,终于抬头道:“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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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巷就这么败在了他的面前,林子道不免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缓步登上了擂台。
微风轻轻带起他的头发,露出了掩藏其下的只有少年才有的所谓“轻狂”的眼神。
萧茗湘踮起脚尖,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别往前了,再往前就掉下去。”萧重巷从不知什么地方出来了,“他输不了。”
“嗯?你怎么知道?”
萧重巷指了指“白辰一”道:“我刚刚和他交过手呢。”
“那你又没和小舅舅交过手。”
“你看,你小舅舅比我要厉害,不就一定比他厉害了吗?”
萧茗湘愣了一下道:“不对吧。。。。。。”
“怎么会不对呢,你看,我,没有白辰一厉害;子道,又比我厉害,所以子道一定就比白辰一厉害了啊。”
萧茗湘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想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好像是这样啊。。。。。。”
事情还是在掌控中的。
第一天的大会,就以林子道的胜出作为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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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刚刚陛下下旨,说以后几天的武道峰会由于天气原因取消,胜出者以今日的结果为准。”
“我就猜到了。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心急,也没想到理由这么蹩脚。”毕彰摸着墙上的画缓缓道,“你现在去找林引,告诉他好好管管他儿子,别总放他出来闯祸。还有,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我来处理。”
“等等,你现在找人把这个消息捅到书苑和负隅那里,他们会帮咱们解决。”毕彰说完没过一会儿又叫回了通信的人,“负隅那里肯定是知道了的,就不要再去了;另外你一定要先去找林引,务必要赶在负隅的人之前到。还有,这所有的事一定都要在暗中进行,不要被人察觉。”
毕彰说完继续看画,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要是那个傻小子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觉得是个意外的惊喜吧。”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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