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双双呼喊着醒了过来。这梦境是双双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是记忆合并以后的后遗症。
梦境里血染的木屋和病弱的母亲拼死保护自己的身影,双双忍不住一阵干呕,狠狠的敲了敲脑袋,这具身体死的也是很棘手啊。
“噗”不远处一个孩子把刀狠狠的扎进了另一个孩子的躯体,心脏里加压的血液喷的双双满脸都是,双双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居然是个笼子,笼子里只有一床破棉被,散发着血迹和腐烂的气味。铁栅栏锈迹斑斑,双双嫌弃的皱着眉头,然而注意力很快便被笼子外的情景吸引了。
只见笼子的另一边的广场上,一群大约二三百个孩子,拿着简易的武器杀红了眼,一拳一脚,一勾一画,没有章法但是及其有效,靠着本能挥舞着手里的利器厮杀。满场血肉横飞,有几个已经打残了身体的孩子依然拿着匕首,砍杀着对方,一边还防备着身后的偷袭。大约十分钟之后,场上响起凄厉的铃铛声,各个孩子们补完最后一刀,拿着武器回到了自己的笼子里。突然感受到一阵惬意,好像喝了能量水一般通体舒爽,隔壁笼子里原本苟延残喘的男孩,瞬间生长出了完整的躯体。双双心想道,这可比自己在飞船上的诊疗床还神奇。但耳边的惨叫声层出不穷,这修复的过程虽然神奇但看起来也是十分难捱。
又过了不知多久,双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笼门正在往上升,各个孩子正在默默往外走,找寻着自己的对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双双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手从来都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啊。外面杀红了眼的人已经在冲着双双虎视眈眈,仿佛苍蝇盯着腐肉一样,新来的通常熬不过第一场,攒满了一百个人头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双双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角落里不知染了血还是锈迹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出了笼子。
双双嘴角挑起一丝笑容。拿到这具身体从来没好好训练过。也好,今天正好试试。我在海盗船上和男人们在竞技场上搏斗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呢。
刚走出笼子,就有一个男孩向双双的头部抡来锤子,双双一个下腰险险躲过。果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双双挥起长剑,压手的感觉从手腕处传到大脑感知区域。双双眯了眯眼,借着惯性,让长剑脱手,将那个男孩钉在了地上。紧接着有人见双双已经没有了武器,拿着匕首想要偷袭,只见他飞速冲刺,一记近身,却没料到被双双折了手腕,空手夺白刃。双双试了试匕首的重量,又觉得轻了,向空中虚划了几道,摇了摇头。
众人见双双在短短时间内杀死了两人,都不敢再挑战她。默默的砍杀着眼前的敌人。双双有些闲来无事,见有孩子死亡,扔下了武器锁链,便捡了回来,和匕首绞在一起,抡了几圈,觉得甚是称手。
眼看场上只剩下十多人,越来越多人向双双发起挑战,偷袭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只见一把匕首连着锁链,在双双手下抡的舞舞生风。但双双身上也挂了不少彩,腰上的那个大口子是一个拿着大刀的女孩砍的,力道十足。双双嫌弃的看着大刀,想着会不会破伤风。
最后,场上只剩下两人。一个挺拔,五官及其秀气的男孩,冷冷的盯着双双。
“苜蓿。”
“哈?”
一直都是默默的互相砍杀,双双被这一句话噎住了。
“记住杀你的人。”
“啊哈?”
只见那个男孩手里的剑灵巧的在他指尖转动,明显有些许章法,连躲闪的走位里都带着规规矩矩的痕迹。
双双堪堪躲下苜蓿的几招,暗自皱眉。这样的招式似乎是古武,只怕是遇见劲敌了。
苜蓿眼里也透出一丝欣赏,自己从小经受严格的古武指导,从来没有人能在自己家族的剑法下走过这么多招。
苜蓿的剑再一次被双双偏头躲过,苜蓿耳边的鬓发被削掉了一半,这也就数武器不过利落,不然恐怕耳朵也要没了。正在这时,双双的匕首也到了苜蓿的肚子前,若双双拿着的不是匕首是长剑,这一次苜蓿的肚子恐怕就要被捅穿了。
“叮。。。。”凄厉的铃声再次响起。
苜蓿收回了长剑。双双冲苜蓿笑了一下:“你好呀,我叫柳双双。”苜蓿撇了撇嘴角,走回了自己的笼子。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是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每回剩下三五个时铃声就会响起,而苜蓿再没出现在双双的对手里。
日日对着这样的场景,夜晚里在笼子里睡着时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惊醒了多少人,又让多少人战栗。每天都有几百个孩子死亡,双双甩着带着匕首的锁链,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孩子们越来越沉默,夜晚休息时间里,双双也开始做起了噩梦,被人拿武器抵着喉咙。白天黑夜分不清梦里梦外。
再一次恶战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淌着血。正躺在脏兮兮的笼子里,忍着痛苦,感受着那阵修复愈合自身伤口的力量时,柳双双被人拿麻绳捆着,捉出了笼子。双双眼前被蒙上了黑布,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在哪里,她捏紧了拳头,心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瓶子带到了。”只听见这样一句话,眼前遮着的布被掀开。两三个肌肉发达的男人站在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批孩子,被他们口中称作“瓶子”的人。这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多少批孩子了,这些孩子总是这样,身上的衣服从来没有好的,却没有一丝伤痕,在那个修罗场里不知杀了多少人,眼里都是嗜血的印迹。而这些男人就是为了更进一步的训练这些孩子,让他们既拥有强健的体魄,更服从于他们的指令,就好像一条忠实的猎犬一样,可以为他们所用。
“诶,今天的孩子,有趣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