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九郎。”婉晴公主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可知你打赢了擂台吗?”
朱九与俏儿心中诧异起来。朱九甚至震惊的想坐起身,俏儿立马阻止他:“别别别,你的内脏是我用发丝缝起来的。一乱动该裂开了。
朱九只得乖乖顺从俏儿的医嘱:“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被打下擂台了吗?”
“你第二场是输了,可是场上来了个厉害的人物。硬说要帮你打第三场,我父王被他震慑住了,也只能允许。他轻轻松松就把那庞昇给打败了,还顺手废了他的武功。”
朱九与俏儿面面相觑。
“此人是谁?”俏儿问道。
“父亲说他绰号叫‘贼道士’,我家的碧莲玉就是被他偷去的。”婉晴答道。
“李卿!”朱九脱口而出,但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替我打擂台?那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俏儿安抚住朱九的情绪:“先别想这么多,我们乖乖养伤,等伤好了再把事情一一解决。”
“对了,对了。”俏儿饱含着亏欠看着朱九,又用余光看了看婉晴:“你两现在对太啡散成瘾,我真的是对不起。但是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们的……”
俏儿又眼中含着泪水,将朱九与婉晴对太啡散成瘾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朱九伸出手,握住俏儿的玉手说道:“俏儿是我所认识的,除了秦姐姐之外,最出色的医者。我相信俏儿定能治好我们。所以你别委屈了,加油吧。”
随后约有二十多日,朱九躺在病榻,由婉晴与俏儿照顾着。三人之间寸步不离,生怕婉晴或者朱九突然犯瘾。而俏儿则好好利用这一段时间,研发着对抗太啡散的药剂。
终于,朱九身体康复,能下床走动了。只是腹中残留着俏儿的发丝,行路起来总觉得痒痒的,却也无大碍。用朱九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哪还管这些。”
又过不多时日,朱九正在庭院中散步复健,俏儿与婉晴兴冲冲从屋内跑出来。
“哥哥,哥哥!成功了!做出来了!”
“什么?”朱九问道。
“药,你和婉晴公主的药。”俏儿从怀里拿出一个瓷质小瓶,小心翼翼递给朱九。朱九再看看跟在俏儿身后的婉晴,手中同样紧紧拽着一个小瓷瓶。
“我叫它清心籽,一瓶十二颗,每十五天一颗,六个月后你们便不会有瘾了。”俏儿催促道道:“快,先吃一颗,后面二十多天你们就都不会有犯瘾的感觉了。
朱九看看俏儿,一笑,打开瓶塞,取出一颗服下。此药入口清凉,入腹沁人心脾。若说感受,那便如千万朵鲜花在人胸腹里绽放,清新绮丽,引来万千蝴蝶翩然飞舞,恍若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好吃!”朱九说道:“你多做点,我当糖吃。”
俏儿摆摆手:“那可不行,这药入口好是好,但药性极猛。半个月只可服用一次,不然,轻则七窍流血而死,重则爆体身亡。否则你们一口气吃下这十二颗药丸,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又何必拖六个月。”
“哈哈哈,谨遵医师妹妹教诲!”
“好了好了,那我们该商量后事了。”此时,婉晴插嘴道。
朱九和俏儿满脸疑惑看着婉晴,不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想来这二十多天,三人朝夕相处,相互扶持。日子过的悠闲,早已忘了还有好多要事去做。
“我们结婚。”
朱九听到这里,开始扭捏起来:“不是,公主。草民已有家室先不提,但您身边王孙贵族那么多,小的到底何德何能入了您的慧眼呐?”
“你放心,我只要你名义上与我结为夫妇便可。”
“你这是……”朱九更加纳闷。
“其实,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婉晴解释着:“我久居王府,足不出户。常听父王提起江湖的精彩纷呈,什么恩恩怨怨、快意恩仇,实在是叫人憧憬。但父王受制于皇室,也不好带我去江湖上走走,实在叫我觉得委屈。另外,我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总有他番贵族前来和亲,这种联姻,只是将我当作一个政治工具尔尔。娶我的或是五大三粗的蛮子头领,或是须发皆白的老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叫我如何情愿?”
婉晴踱着步子,继续说道:“再则,确实有年龄相当的王孙贵族与我示好。但他们在官场也待惯了,各个与我阿谀奉承,不过攀附权贵罢了,我也不愿结交。倒是那一晚,你与我在我家庭院相遇,待我平平等等,没有客套,没有辞令。让我觉得舒服很多。”
俏儿抢着说道:“所以你就想,与其跟他们,不如就嫁给小九哥哥得了。”
“嗯,确实如此。但我也知道感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我看到你为了九郎连命都不要地哭,为了治好他努力振作,为自己打气。我知道,你们之间地感情我没办法涉足。而我对九郎的感情也应该与你不同,我仅仅室对九郎有些好感罢了。”婉晴接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我哥哥成婚?”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王府,不被我这皇室所牵连了啊。”婉晴答道:“而且,我可以帮你们弄到凤血龙精作为交换。”
“当真?”朱九想起千鹭岛上,一软一硬的江尚与秦雅兰,激动道。
“自是不假,但你得与我成婚并带我去江湖上逛逛。”婉晴笑着说道。
“好啊!”
听了朱九的话,俏儿横插进来:“结婚可以,他人是我的,你们不许洞房!”
三人协商完毕,相互坦然后便不再相互心存芥蒂,反倒是相处的分外愉快。
又过了几日,朱九的身体终于康复成原样,三人离了太医院,回到晋王府,与晋王商量成婚一事。
晋王见女儿从太医院回来,心中分外欣喜,又想想女儿身染药瘾一事,又难受得紧,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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