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叶馨听着西边方向声音越来越近,突然把手中的刀旋转用力扔出去,刀旋转着飞向夜色深处,白熊殚诚背上载着两人极快地奔在土墩下面,都尔突把刚才瞿叶馨扔出的刀扔还给瞿叶馨,笑说:“好快的速度,差点被你给伤了。”
瞿叶馨兴奋地说:“以为是什么怪物呢?哪里想到是你们,玉音姐姐快上来与我一起战斗。”
珠玉音高兴地说:“你先放哨吧,我去看看她们。”
白熊殚诚亲热地跑到诺兰身边不停地转圈跳着,都尔突与珠玉音过来与大家招呼过,珠玉音看着车上的人说:“这两个男人想必是瞿家姐妹拐到手的,哎呀,鱼大哥伤得不轻啊!”说完叫过诺兰来拿出药丸说:“快嚼了给他喂下去吧,金淼淼的新药,专解沙狐之毒,很快见效。”诺兰把药赶快嚼了用嘴给鱼良生强行喂下去。
都尔突看看大家,又去看看车灯前的沙狐尸体,对宇文秋恭敬地说:“辛苦你们了。”
诺兰高兴地拉着珠玉音高兴地简单地介绍了曹斌、赵月明与土墩上的登珠活佛,瞿鸠溪高兴地从车顶上跳下来问道:“你们如何能赶到这里来?”
珠玉音把事情简略地介绍:“白熊殚诚突然非常心神不宁地纠缠戈儿,戈儿想着可能你们出事了,但戈儿自己又没有办法,叫我们还有鄯头、齐叔去商量,鄯头预料你们可能会回故国旧地看看,怕你们是再遇到以前的凶残沙狐了,马上叫金淼淼按先前的药配好带出来,催得太急忙得金淼淼与化丛雨姐妹帮忙的人两只手当十只手用,本来是派都尔突与燕哥来的,殚诚也只能载下两人,我就把燕哥劝住自己来了。”说罢拿出背后的精致弓箭说:“骆梁与墨东川联合做出来的,正合我用呢!”
诺兰担忧地问:“秘境里面还好吗?怎么开始造武器了?”
珠玉音说:“都还如从前一样,白玉湖水略微上涨,其它都没变,戈儿也好。鄯头半年前开始叫墨东川、骆梁他们秘密打造些精巧的武器,说是以防秘境有变,燕哥又开始重新教巡视人员习武了。殚诚能载着我们出来的事也只有几个参与这次的人知道,能见到你们真好。”又四下打量一番说:“这是我们以前的国家吗?”
宇文秋抢过话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都尔突将军来了,听他重新安排。”
都尔突不好意思地说:“文秋姐可别这样叫我,我来帮你们的,鄯头说到了外面听你和鱼良生的安排。”说罢把地上包袱解开,拿出十把三十厘米左右寒光四射的精致弯刀分给四个女人各两把,都尔突自己拿出一把示范着极快飞出一把,一道寒光真接命中百米之外的土墩又旋转着回到都尔突手里,都尔突说:“大家试试,墨东川的东西很好用,锋利无比、削铁断银如毛发。还带有些袖针有空你们再装上,现在先用着以前的。”又看着沙狐说:“以前我与齐叔都与沙狐交过手,这东西不只凶悍还有心机,沙狐尸体一会儿就会慢慢化成一堆沙粒。听齐叔介绍说沙狐主要以吃沙为生,吸取沙粒中的矿物为营养,所以能在沙漠里长期蛰伏生养,你们是一千多年前的故人,身上的味道会把一千多年前的沙狐意识唤醒,可能遭遇成群结队的沙狐围攻。”都尔突介绍完自己来回周边看看,对珠玉音说:“你用箭去高处帮叶馨,我在下面。”
珠玉音与瞿鸠溪回到车顶上,珠玉音与瞿鸠溪深深一个拥抱后在土墩墙面上几步窜到顶上,又跟瞿叶馨深情拥抱,弯腰点头微笑着向登珠问好,珠玉音自己提弓拿箭站在三十来米的土墩靠西头去防守。
诺兰带着殚诚守着鱼良生盼他早点醒来。瞿叶馨突然说:“它们来了。”
大家看四周远处满是红色的星星点点慢慢向着众人围拢过来,诺兰关上车门与殚诚站到车的东面去,殚诚看着远远来的红点张开巨大的嘴对天长长一声怒嚎,围拢来的沙狐在三十米外停下来,登珠高高挥动绳子,一个石头像子弹般直接命中一只沙狐,接连飞出的石头打倒好几只沙狐,被石头击伤的沙狐转身到沙狐队伍后面去了,沙狐开始进攻了,上百只沙狐像上百枝箭从四周射向这几个人。
白熊殚诚像白色闪电一般窜出,在几十只沙狐围攻下撕咬拍打,围攻殚诚的沙狐面对殚诚皮毛没有丝毫能伤得了的地方,只得任巨大的白熊撕咬,咬下一只摔出去又接着另一只,脚下还踩着受伤的沙狐,一会儿几十只沙狐就倒在白熊周围。都尔突与诺兰、宇文秋三人在地上挥舞着手中利器,寒光上下翻舞,沙狐虽猛烈也难挡利器在极其灵活的人手里对其一顿切割,像砍柴一般倒下一片;瞿鸠溪对攻进车旁的沙狐左右旋转着弯刀,让正面沙狐无法攻上土墩去,正面沙狐干脆放弃向上进攻,对着地上与车顶的人猛烈地挥出利爪、献上獠牙;珠玉音来挪到身体,步伐轻盈如跳舞,箭一会儿用完了就用弓两头的尖刀来回穿刺。瞿叶馨更是手快到只能看见影子,加上手中利器闪动,从后面扑上来的沙狐无一幸免地跌落回地上去,还能腾出手来帮助登珠用铁锹砍打不及的沙狐削落下去;登珠虽不如其他几人厉害,但攻到自己身边的沙狐也都难以应付铁锹的挥砍,加上两头有高手节制,中间自己这三五米距离的土墩登珠也能牢牢守住不使沙狐越过去。沙狐带着修长身躯伸出长长利爪来回换着攻击,完全不惧已经倒下很多同伴,依然视死如归地扑向对手,可能从没遇到这样厉害的抵抗,沙狐疯一般的踩着同伴尸体前仆后继,直到北方远处传来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声,剩下的几十只沙狐极快地四下逃离战斗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几十只沙狐尸体散落在土墩四周,重伤难以逃走的沙狐哀叫着挣扎,七个参加战斗的人也都有被沙狐不同程度的抓伤,好在提前吃了金淼淼的解药也不担心中毒,沙狐消失后夜又安静下来。
登珠在土墩上原地盘腿坐下来念经超度这些恶魔的灵魂,瞿叶馨继续站在土墩上登珠的旁边四下警戒着,都尔突、珠玉音、诺兰、宇文秋、瞿鸠溪汇合在车边来,拿出水来喝。赵月明赶快给土墩上的瞿叶馨扔上去两瓶,问过瞿叶馨没受什么伤才放心回去车里。珠玉音看着曹斌、赵月明二人说:“瞿家姐妹还是有眼光的,只是太柔弱,遇上敌人只有变成下酒菜的份。”
宇文秋说:“这时还有心情说笑吗?”
诺兰抚摸着鱼良生头部说:“我们可以放松一会儿了,上面有叶馨看着,下面还有殚诚在周围来回巡视,沙狐想突袭我们已经做不到了。”
鱼良生慢慢睁开眼睛,看看众人,见都尔突与珠玉音也在面前,如做梦一般问到:“我们都被沙狐杀死了吗?”
珠玉音笑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死了见到的就不是我们了,怕现在见到的就是牛头马面啦。”
大家见鱼良生醒来都松了口气,诺兰高兴地擦干流下的泪水,高兴地把刚才都尔突与珠玉音和殚诚赶来帮忙的事情说给鱼良生听,鱼良生拍拍都尔突说:“有你在安全就有保证了。”说完自己走下车来看着周围躺着的沙狐尸体赞不绝口,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胸口仰望更加黑暗的夜空,感谢着苍天佛主,又把诺兰抱在胸前说:“让你担心了。”诺兰高兴地赞赏说:“你真勇敢!”
鱼良生到处看看后回到车边,对曹斌、赵月明二人说:“把酒搬下来,老朋友三年没见了,陪他们喝喝新酒。”几个人车边空地上围坐下来,珠玉音与都尔突试着喝了几口,感觉甘畅淋漓,与大家连着干了好几罐。瞿鸠溪又把三年来的情况大概说与都尔突、珠玉音夫妻听了,非常赞许地夸奖鱼良生一路的安排与照料,笑说:“我们现在都叫他大哥啦,这大哥比我们小一千多岁呢!”
珠玉音也赞许鱼良生说:“当初诺兰就没看错人,叫大哥也是担当得起的,如今还要为秘境继续做贡献呢!”又对瞿鸠溪说:“你们姐妹都有了如意郎君就更好啦,以后也安生啦。”
诺兰拉着珠玉音说:“你与齐琪格她们有空要多陪陪戈儿姐,别让她一个人孤独。”
珠玉音说:“这还要你交代吗?我们没有一天不去你家的,天天在一处。我们每天都猜测你们在干什么,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多久能回去,现在出来看你们好好的就放心了。”诺兰听了才又宽心些。
都尔突说:“怕沙狐不是这么简单,刚才听着远处的尖叫声应该是它们的头发出的,看来沙狐也是一支有组织的禽兽军队,还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平时都躲在什么地方,大家还是小心些才好。”
鱼良生挺着胸膛说:“不怕,我又能与你们并肩作战啦!”拿起诺兰的弯刀看看:“还是算了,这两边都是刃又如此锋利,我还是用买的刀吧。”
诺兰关怀的说:“不用你动手,你就躲车上就行了,刚才那么多沙狐都没奈何我们,我们可以打赢这场仗的。”
鱼良生看看诺兰被抓伤的手和外套上抓破的痕迹说:“这沙狐太猛了,如何才能彻底解决呢?不然天亮了都再不敢带着你们回到故地的人在里面尽情游玩啦!以前从没见过相应的报道,今天一下出来这么多,难道真像你们说的见到的都成它们食物啦?”看着周围的沙狐尸体说:“失去这么多同伴也该知道收敛吧?”
珠玉音说:“人类打仗失去无数生命也没见有什么收敛啊!”
赵月明说:“是啊,但人类是因为永远的欲壑难填,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沙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它们又不是要以我们为食物。”
都尔突回想着千多年前过去说:“沙狐有复仇的**,它们要恢复属于它们的家园,并且还想扩大它们的疆域。”
宇文秋问都尔突:“以你的看法如果沙狐再发动一次攻击的话会有什么变化?”
都尔突略微思索说:“对,它们一定会这样,沙狐不能借助任何工具,以多对少的厮杀它们也失败了,下一次一定会全军出动,先以不记牺牲地猛烈的撞击我们身体,我们相隔太近会被他们撞击到一处而难以施展武器。”看看周围很多的高大土墩说:“我们分开来,每两个人占据一个厚实的土墩,起码它们无法把土墩撞倒,在高处就不怕它们这个策略,我们又能尽情发挥我们武器的长处。”拍拍两辆车说:“这就是鱼兄弟以前说钢铁做的汽车吧,他们三个人就开着这东西与沙狐对撞,沙狐的身体是撞不过这钢铁的,但千万不要撞到土墩或离得太远,只在我们土墩周围就好,以免脱单后被单独围攻。我们行动起来吧,撑过这一战沙狐就暂时没有资本出来作恶了,起码得修养好多年。”
各人喝了水行动起来,鱼良生叫下土墩上的登珠来与自己上了一辆车,赵月明与曹斌驾着他们原先的车,瞿鸠溪攀上瞿叶馨的土墩,诺兰与宇文秋两个到不远的东北方向大土墩上,殚诚在诺兰土墩下来回巡视,都尔突与珠玉音站在瞿叶馨南面的大土墩上,都尔突与珠玉音看大家都安排好了。都尔突刚把珠玉音送上土墩,就听白熊殚诚一声响彻大漠的嚎叫,都尔突刚快攀上土墩去与珠玉音各守一头。四周密密麻麻都是红眼睛,两辆车向南北两个方向开出去,沙狐果然是用都尔突的方法,但见人都分散站在土墩上,沙狐又集结成几个团体,分别向着三个土墩杀去,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像土墩。两辆车围着三个土墩转圈撞击碾压着沙狐,二吨多近五千斤的车辆沙狐哪里挡得住,又是在平坦的旷野里,白熊殚诚也学着车一样围绕着诺兰的土墩来回转圈奔跑,巨大的身体划开沙狐层层包围;土墩上有限的面积制约了沙狐的攻击战略,冲上土墩的一批又一批沙狐被利刀斩下土墩去。继续冲向土墩的沙狐在还没有冲到土墩前就被车辆和白熊碾压冲散,无论沙狐怎样重新集结都发挥不了作用,大量的沙狐躺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三十来分钟时间战斗沙狐已是变得七零八落,再也没有足够数量集结起来进攻,十把弯刀带着寒光在旷野里更加自如地旋转着飞舞,每次飞出去都三两只沙狐倒下,两车更加肆无忌惮地冲向更远处的沙狐又转回三个土墩之间,白熊殚诚更是毫不留情的撕咬践踏,远处又响起刺耳的尖叫声,而这次尖叫声里带着悲凉的呼喊。成百上千只沙狐再也回不去了,余下不多的沙狐放弃进攻奔向尖叫声的方向,殚诚以更快的速度把逃跑的沙狐撞倒一大片,像闪电一般的速度拦截着往回逃的沙狐,沙狐完全失去抵抗,连回逃都觉得绝望,两车跟在白熊后面继续碾压被撞倒的沙狐,一直追出几公里才返回先前的土墩旁边。
十个人放松地清理出一片空地来休息,诺兰与珠玉音手臂伤得稍微重一些,大家帮着包扎上药后也都没有大碍,赵月明、曹斌、鱼良生又把水、酒、食物搬下车来与大家庆祝战斗胜利。殚诚回到诺兰身边亲热一番又到四周继续巡视着。
鱼良生心痛地给诺兰递上啤酒,说:“看逃跑掉的沙狐也是零散几十只了,看来真如都尔突兄弟预料的一样,它们再难发动攻击啦,剩下的集结起来也还不够对付一个殚诚。”
曹斌、赵月明从来没见过这等场面,但为了大家齐心合力打败沙狐也是开车撞击得兴犹未尽,赵月明看着高大壮硕的都尔突佩服地赞叹说道:“真是把沙狐猜透了,要不然这次攻击战斗就难了。”
瞿叶馨说:“当然了,我们都尔突可是将军,而且往上几代都是将帅。”看看赵月明奄奄地样子又抱着安慰说:“你也有优点的,时代不一样,造就的人也不一样,我依然喜欢我的好男人哦。”赵月明听了瞿叶馨安慰的话才微笑着与大家喝酒。
瞿鸠溪靠着曹斌懒懒地说:“真是累散架了,一晚上都没觉睡,这些可恶的沙狐。”
都尔突亢奋地一罐一罐喝着啤酒说:“总算是报了千年之仇,现在轮到沙狐悲伤啦!也让它知道失去同伴的滋味。”
宇文秋看着满地的沙狐尸体和正在念经超度的登珠,有些失落感慨:“倒是是为报仇而报仇,它们要不主动攻击我们也不会有这场杀戮,我们也没有想找上门来复仇,看来这片土地还要荒废些念头,或许是这片土地本就滋养杀戮争斗吧,以前没有变成沙漠时也从没消停过,以前千百年人与人的同类相残比今天更残酷不知多少辈,可能无辜冤魂太多的土地最后都会变成荒漠。”
众人听了宇文秋的话一阵沉默。
珠玉音看着大家说:“来一趟不容易,说点高兴的事情,或者你们还有什么话要带回去的。”
瞿叶馨说:“既然出来了就与我们一起吧,急着回去干嘛?”
珠玉音不舍地说:“我倒是想哦,但鄯头有规定的,难道要我违抗吗?还是你们要违抗?再说现在有殚诚可自由出入,以后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还会出现的。”
诺兰感叹说:“这次要没有殚诚带着你们来,我们恐怕是难以招架啊!这殚诚真是神物,将来可能还有很多地方要它帮忙呢?”
天边出现第一缕光亮时地上的沙狐尸体都化成了一堆沙土,白熊殚诚跑回到诺兰身边依依不舍地告别,都尔突与珠玉音跨到殚诚的背上,大家站起来看着白影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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