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冻,室内却十分的暖和,怀着身孕的玥瑶,一动不动的呆在永和宫里,哪里也没去。
一日晌午,僖妃的侍女从其他嫔妃的宫里回来,就对僖妃说道:“娘娘,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经过永和宫大门口,偶然听到永和宫的宫人正在与平贵人的宫人议论,说是皇上说了,等永和宫的瑶常在生下孩子之后,明年就册封她。”
僖妃回答说道:“居然有这种事,”
僖妃一边来回走着,一边失声说道:“她要是诞下了皇子,等她的位分高了,总有一天,会替她的祖父报当年的牢狱之仇。不行,本宫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阻止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于是,僖妃趁着玄烨让太医院给玥瑶煎熬保胎的时候,就让她的党羽张常在到太医院的医药房来打探祥情。
张常在进了医药房,发现太医们正在煎熬药,当她发现正在为永和宫煎的药材就有两壶。就问起剪药的太医:“陈太医,这两壶药怎么看起来一模一样,连颜色都很相似,有一壶是谁的。”
陈太医回答说道:“回禀张小主,一壶是永和宫瑶常在小主的,另外一壶是刘贵人小主的,刘贵人小主也怀有身孕,比瑶常在小主的要早几个月。”
张常在问道:“那到底哪一胡才是永和宫的。”
陈太医问道:“颜色深一点的是刘贵人的,颜色稍微浅一点的是瑶常在的,张小主又不是永和宫的人,何必问得这么仔细。”
张常在回答说道:“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张常在在医药房里转了几圈,她趁着陈太医到里屋去抓药的时候,就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药包,将药包里的东西倒入颜色浅一些的药壶里。
正当她正要离开的时候,永和宫的韵合正赶来取保胎药。
韵合发现张常在的举动有些鬼鬼祟祟,走近药壶跟前的时候,同样也发现一只药壶里的颜色要深一些,一只药壶里的颜色要浅一些。
韵合也问道:“陈太医,为何会有两壶一模一样的药呀!”
陈太医同样的回答说道:“刘贵人也怀有身孕,要比瑶常在小主的早几个月,所以,颜色深一些的是张贵人的,颜色浅一些的是瑶常在小主的。”
韵合想到刚才张常在的举动,就失声对自己说道:“张贵人平时与世无争,对任何一位妃嫔都是恭恭敬敬的,觉得没人想要陷害她,倒是我们的主子,僖妃处处都想治主子于死地,而张常在又是僖妃的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韵合犹豫着,最后决定换了过来,取走了颜色深一些的保胎药。
刚回到永和宫,韵合就将太医院所见之事告诉了玥瑶。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就听说刘贵人的宫里,太医成群。
经太医们检查,发现刘贵人的保胎药里有藏红花的粉末。
这时的刘贵人从床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跑出宫门,一边跑着,一边哭喊:“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是谁要这样害我。”
这时,皇后与佟贵妃各自从不同的方向赶来,皇后对身边的敬嫔说道:“是谁这么缺德,害谁不好,要去害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敬嫔说道:“皇后娘娘说的也是,刘贵人平时走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去踩,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就在此刻,僖妃和安嫔赶了上来,僖妃对皇后说道:“是保胎药被调包了。”
僖妃刚说完,身子就开始发抖,皇后侧过头来,将一双凶恶的眼神注视着僖妃,说道“又是你去做的,对不对。”
僖妃说话吞吞吐吐,半天才回答:“臣妾没去,是让张常在去的。”
皇后继续说道:“这下子看你怎么收场。”
皇后说着,就与敬嫔一同离开僖妃和安嫔。
皇后和敬嫔没走多远,就远远的发现佟贵妃与荣嫔、惠嫔等匆匆而来。
皇后对身边的人说道:“绕道回宫。”
皇后等人刚离开,佟贵妃等人就已经冲了过来,快步走到僖妃的身前,含笑着对僖妃说道:“僖妃真是好兴子呀!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闲情在此游园。”
僖妃回答说道:“贵妃娘娘在说什么呢!臣妾只是觉得烦闷,出来走走。”
“你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出来走走。”
佟贵妃说着,就立刻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来人,给本宫抓起来。”
佟贵妃刚说完,两名侍卫就奔了过来。
安嫔连忙对佟贵妃说道:“贵妃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佟贵妃回答说道:“本宫要做什么,到了恭太妃的宫里,你就明白了。”
佟贵妃说着,又对侍卫说道:“带走。”
佟贵妃让侍卫抓走了僖妃,这时,安嫔就问端嫔:“我们也要去吗?”
端嫔回答说道:“我们就不去了,我们留在外面,等候敬嫔在里面放出消息,倘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刘贵人和张常在就不要留了。你带人去刘贵人那边,张常在这里,我来准备着应付。”
佟贵妃一行人来到恭靖太妃的宫中,皇后和敬嫔已经被康宪太嫔派人叫来,没过半个时辰,仁宪太后也来了。
众人向太后行了大礼,太后刚坐下来,就对众人说道:“你们一声不响的,就把皇后和僖妃带到恭太妃的宫里来,是闲哀家老了,动不了吗?”
恭靖太妃连忙说道:“太后说到哪里去了,妹妹们并没有把皇后带来,皇后是请来的。”
仁宪太后继续说道:“那你们是闲哀家耳聋眼花,看不到现实,还是闲哀家管不了后宫了。为何不带去哀家宫里,要带到你这里来。唉恭靖,前些年,哀家不在宫里,后宫由你打理,你是不是打理得上瘾了,连哀家回朝之后,都不懂得退让。”
仁宪太后这么一说,康宪太嫔就回答说道:“太后您误会恭姐姐了,僖妃不是恭姐姐让侍卫带到这里来的,是贵妃一时慌忙之下,将僖妃带到此处来的。”
佟贵妃失声说道:“臣妾可没慌忙,僖妃要是带去太后宫里,太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替她解围。”
佟贵妃正想得入神的时候,太后大声对佟贵妃说道:“贵妃,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哀家,是不是认为只有你的姑母才是正宗的太后,哀家只是个配衬。你可不要忘了,当年哀家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你的姑母跟你现在一样,只是个妃嫔。”
佟贵妃连忙回答说道:“回太后,臣妾重来都没这么想过。”
端顺太妃担心佟贵妃应付不下来,就开口对太后说道:“姐姐,孝康姐姐已经离世多年,如今后宫由您引导皇后掌管,贵妃她敢这般想吗?”
太后冲着端顺太妃说道:“你倒是挺会处处维护她的。”
过了一阵子,宁悫太妃又说道:“犯错的人是僖妃,怎么倒像是审起贵妃来了。”
仁宪太后问道:“刘贵人被下藏红花,你们都认为是僖妃做的?怎么每次宫里出事,你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宁悫太妃回答说道:“太后您误会了,也没有人指定就说是僖妃做的,妹妹们只不过是怀疑主谋是僖妃。”
太后又问道:“你们怀疑主谋是僖妃,可有证据吗?只要你们一个个,能够拿出证据,来证明主谋是僖妃,那哀家无话可说,要是你们男不出证据,那对不起了,扣在僖妃头上的这顶屎盆子,可得要你们来给她洗干净了。”
宁悫太妃二话不说,大声对佟贵妃说道:“贵妃,拿出你的证据来,让太后看看。”
听了宁悫太妃的这般话,佟贵妃回答说道:“张常在与永和宫的侍女韵合,就是最好的证据。”
太后冷冷的说道:“带二人前来。”
过了一阵子,侍卫只带了韵合一人前来,太后又问道:“还有一个呢!”
侍卫回答说道:“回禀太后,在半个时辰之时,张常在已经落井弱水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感到失望至极的人要数端顺太妃、宁悫太妃和佟贵妃了。
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处的安嫔远远的望着,望着此时的刘贵人像游魂似的,在庭院里四处奔跑。
安嫔的手中握着几块鹅卵石,正隐身在花丛后面,小心翼翼的接近既将要奔跑过来的刘贵人,
等到奔跑而来的刘贵人到了回廊的时候,安嫔将手里的鹅卵石往回廊的地面撒去,刘贵人就踩在了鹅卵石上面,直接从回廊上摔入下面的水里,弱水身亡。
没过多久,又有侍卫跑到恭靖太妃的宫里禀报,说刘贵人已经在庭院里坠廊,也是弱水而亡。
没有了真凭实据,这次端顺太妃、宁悫太妃和佟贵妃彻底的失败,输给了太后、淑惠太妃和皇后。
从恭靖太妃的宫里出来,一路上,太后出了一身冷汗,对淑惠太妃和皇后说道:“刚才真是好险。”
皇后回答说道:“是呀!僖妃简直是愚蠢至极,倘若不是有太后和淑太妃在,臣妾怕是要全身崩溃。”
淑惠太妃回答皇后说道:“还好,你留了敬嫔在身边,否则,连哀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下手。”
听完淑惠太妃的话,太后和皇后都觉得惊奇,太后问淑惠太妃:“刘贵人和张常在的死,是你的主意?”
淑惠太妃问道:“二人若是不死,僖妃如何脱身,我等现在又怎能走在这里。次姐不会因此怪罪三妹有点心狠了吧!”
仁宪太后望着淑惠太妃,回答说道:“喔!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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