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穆倾,是当今皇朝年轻有为的将军,是皇朝的忠武之臣。穆家只有他一个孩子,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对他很严厉,所以他从小就受到严苛的教育,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是最优秀的,不能出半点差错,不然就会被父亲责罚。他的父亲是当朝皇帝最信任的大将军,所以被光崇帝遣来教皇子们习武练字。
他叫楚焱,是当朝贤帝光曜帝。穆氏一族,从古至今都效忠于皇朝,所以他们从小便结识,成为了生死之交,他们一同习武练字,关系极好,比亲兄弟还要好。楚焱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君主,完全是靠穆家帮衬,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人心难测的皇宫里,楚焱的哥哥们为了皇位六亲不认,楚焱的性命曾经多次受到威胁,年幼的他却浑然不知。
元年七年,楚焱的母亲是当时的淑妃,皇帝光崇帝赐字淑静,是贤良淑德四妃里第二受宠的妃子,虽说贤良淑德都有贤惠善德之意,但是这个词只有她最担得起。她从不会与其他嫔妃争风吃醋,她爱皇帝,也理解皇帝要雨露均沾的道理,不管做什么都一心为皇帝考虑,因此皇帝也最心疼她。宠和心疼是不一样的,宠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但心疼则是永久的,她的懂事让皇帝完全信任她,所以立楚焱为太子。
虽说是帮的皇位,但是穆家也不是有眼无珠的人,他们看得出来将来楚焱会是贤德的好皇帝,楚焱勤奋好学,做事认真踏实,后来没有辜负大家都期望,成为了一名贤帝。穆倾也成为了一名英勇善战、文武双全的将军。
她叫霓芮,是个孤儿,曾经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天,她的父母双双去世,那时的她还小,只有12岁,年幼的她伤心欲绝,面对眼前爹娘的突然离世,她一无所知、不知所措,大姑母和姑父心疼她,打算留下来,帮忙把丧事办了。后来一起生活,把霓芮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倾心照顾,不久大姑母又有了新的宝宝,霓芮很喜欢这个叫逍林可的妹妹,这个妹妹的哥哥叫逍林弋,比霓芮大一些。
元年九年的元宵节,他们一家子人出去玩,可是走着走着霓芮发现自己和大家走散了,她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家人们,她沿着路想要走回去的,可是却被人贩子迷晕绑走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在一艘船上,有很多和她一样被绑架的女孩子,她悄悄的叫醒她们,有的比她小几岁,有的比她大一点,看着装打扮就知道基本上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突然,那个最小的哭了起来,看守她们的人踢了一下旁边的箱子:“安静点!”
那个小女孩更害怕了,嚎啕大哭,也引得其他的几个孩子哭起来,看守拿着棍子就朝她们打,“闭嘴!”霓芮惊了!然后大家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只是捂着嘴轻轻地抽泣着。霓芮看见那个最小的孩子已经晕了过去,快要被打死了,明明也在害怕的她,脚不知道怎么的,不听使唤的冲了过去,她撞开了那个可怕的人,护住那个孩子。
看守站起来,“可以啊!想造反是吧?你也想死我就成全你!”然后棍子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她后悔跑过来了,却又没有躲开,门外传来一个厚实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看守立刻变得恭敬,“没有什么事,只是她们在哭闹,现在我已经处理好了。”
说完,看守的蹲下来扯起霓芮的头发,“小东西,我劝你们安分点,不然会很难过的!”然后,他停止了可怕的棒棍抽打,继续守在外面。
霓芮忍着疼痛,坐起来,把那个比她小的孩子抱在怀里,感受到还有呼吸的她安心了下来。有一些人因为霓芮的勇敢而打算和她呆在一起,有的人因为害怕惹火上身,所以不敢靠近她,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霓芮看到有这么多人依赖她,她又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她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们被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废村里,只给她们吃了半个馒头和半碗稀米糊,就让她们开始干活,她们的工作项目有很多,从来没干过粗活的她们根本不会做这些,做错、动作慢、交流不仅会被打,还没有吃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打下,她们做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快,她们争分夺秒,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是下一个被打的人,霓芮一直照顾着大家,像个大姐姐一样,总是把自己的吃的让出来,挨打次数总是比别人多,不是她做得不好,而是替体弱的最小的小鸢挨打,虽然伤痕累累,但她也毫不屈服,尽她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大家,并且一直在筹划怎样逃跑。
直到15岁那年的一次闹瘟疫,霓芮在市里乞讨的时候听见人们说瘟疫的症状,她知道监管她们的人不会愿意花钱在没有用的人身上的,她把较小的一个女孩和小鸢伪装成得了瘟疫的样子,咳着告诉看守的人,“她们全身发热,出汗,身上还有红疹,有时候还会吐白沫,好像是病了!快给她们看看吧!”
看守告诉了老板,老板说:“不管她们!”
接下来的几天里,接二连三的女孩们都出现了这样的症状,霓芮哭喊着:“听市里人说这是瘟疫,治不好的,咳咳~还会传染,怎么办啊?我们都要咳!要死在这里了!咳~咳!”大家都大大小小的咳起来。
看守的听了后立马跑走了,然后就传来了马蹄声,肯定是告诉了他们老板市里的确流行着瘟疫,见他们一袭人走后,女孩们终于解脱了,她们抱在一起哭了,她们当中,当初被抓来时,最小的小鸢9岁,最大的15岁。现如今,4年过去了,大一些的18、19岁的3个女孩被卖到了青楼,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3个实在抗不下去的奴役途中被打死了,当初12个少女,现在只剩下她们6个,她们熬过来了,她们手牵着手,结伴同行,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她们逃到了长安,挤在一个小破屋里,为了生存,到小饭店里打工,到有钱人家里洗衣服,努力赚钱养活大家,她们很想念她们的父母,可是那么久了,已经忘记了家在哪里,也许只依稀记得父母的样貌,只是已经回不去了。
也许是好久没有休息过了,她们工作完一天都疲惫的睡去,虽然工作完全不及以前当奴役的时候,但是现在建放了,就希望能够有充足的时间休息,霓芮她年龄排第二,却被大家当做“老大”,她要担起了这个有6个姐妹的家,现在钱在她手里,她必须为大家的吃穿考虑清楚,而且她的确也分配得很好。因为大家都是吃苦耐劳的人,所以来到长安的一个月,她们就有了很多银两,如果只吃馒头稀饭,偶尔有个菜什么的,足够她们下个月的食用费用,可是要想食物更丰富,能穿漂亮的衣服,还需要更努力一点。这段时间霓芮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了,她怕姐妹们担心,所以她没有说。
头疼越来越严重的霓芮听说皇宫有良好的药材,那些药材在市场里都是天文价,她根本不可能买到,所以她想冒个险,运用以前学来的武术潜入皇宫偷几株药材,她知道皇宫戒备深严,此去必定是九死一生,所以她已经把所有规划全部都安排好了,放在家里,让冷静的大姐谌欢来代替她照顾姐妹们。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皇宫里很安静,好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铜墙铁壁、戒备森严,一身黑衣的霓芮轻而易举的就到了药材园,看着满院子的珍贵药材,霓芮眼睛都在发光,恨不得全部挖走,她小声感叹,“皇宫果然和外面不一样。”
却不料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撞到了她,“哇~”那个人捂住她的嘴蹲在一个花坛后面,“嘘!”然后东张西望的。
他们离得很近,霓芮可以闻到这个人身上淡淡的花瓣香,看着这个人一身太监装扮,霓芮心想:皇宫里连太监的待遇都这么好?
突然一下子,她眼前一黑,头又疼了,她推开那个人的手,闭上眼睛,扶着额小心小心的呼吸,楚焱盯着眼前的美人出了神,头疼缓过来了一些,霓芮故作淡定,“区区太监,为何在此?”
楚焱诧异,我可是当朝太子,居然说我是小太监,不过他看着自己的装扮,也没办法反驳,“你又是谁?偷偷摸摸的,到这里干什么?”
月光下,楚焱看着霓芮一身黑衣,有些戒备的握住随身携带的刀,“你是刺客?”
霓芮把采药材的小刀架在楚焱的脖子上,“嘘,我不是刺客,别出声。”
霓芮把刀握得紧紧的,怕自己不小心伤到这个人,楚焱从她那里看到了漂亮,楚焱动了恻隐之心,准备说什么逗逗她的,巡逻的察觉到了声响,“谁?谁在那里?”
霓芮心里一紧,楚焱捏着拳头,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真碍事!他按着霓芮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后会有期。”
“是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都夜深了,不用行礼了。”走远的楚焱回头看了看,那个花坛后面已经没了人。
霓久也不在乎那个人的身份,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皇宫,看着包里的药,这样一来,自己应该就有救了,以后也可以继续和姐妹们在一起,大家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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