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阻碍者格杀勿论。”
好一个格杀勿论,看来这个曹大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等他们都走后,香莹想起今儿白天在蒋府也看见过那个官员,她即使知道二姐身上不会带很多钱,却还是要问:“二姐,你有银子吗?我想去求一下刚刚那个大人,或许可以给师傅申冤。”
本来不愿多管闲事的霓芮,知道这起命案和这个曾经差点害死自己的狗官有关系,现在五妹又这样在意,她便有了私心,想要帮忙。万一恰好帮皇朝清除了一个居心叵测的贼人呢?
霓芮拉着香莹和姐妹们汇合,走在她旁边低语:“他不会帮忙的,你不要惹事,这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更何况,我们哪里有资格管?”说完她停下来,“你们先回家,我去买些东西。”
大姐担心:“买什么?明儿再买吧!”
“没事儿!你们先回吧,我一会儿就来了,买些玉米回去!”她们刚刚路过的小巷口的时候,霓芮注意到一个老婆婆提了一筐玉米,说完也不等姐妹们提醒,然后扬长而去。
霓芮顺着小巷口,找到了那个老人家,“老人家,您家住哪啊?”
老人家含含糊糊的说了什么,霓芮也没听清,就帮忙提着箩筐,朝着老人家指的方向走去,没有多远,就在一个小巷口过去一点的小棚屋里,一个精瘦的小男孩跑出来,差不多7岁的样子,帮忙扶着箩筐,老人家满面笑容,可能是因为牙齿掉得差不多了,年纪也大了,说出来的话几乎听不清,可是小孩却能听懂,马上跑进屋里拿了两个小凳出来,他也不说话,就双手捧着小凳给霓芮,霓芮和老人家放下了箩筐,然后接过小凳,那个小男孩又过去扶着老人家坐下,然后过来面对霓芮微微鞠躬,“谢谢。”
霓芮笑着举起手准备摸摸那个小男孩的头,那个男孩退了一步,显露出害怕的样子。“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
霓芮坐下,和那个小男孩同一水平线,想了想,“嗯,你今年多大了?”
小男孩还是很防备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她无奈,蹲到箩筐边,拿了许多玉米放在一个小箩筐里。小男孩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霓芮拿出一串铜钱,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我买几个玉米,行吗?”
“都了,都了。”虽然还是没有听清,但是她知道老人家的意思,“不多不多,您的玉米又大又好,是这个价。”
老人家还是推脱,霓芮看见他们家里有些纸钱,正好省了她去找,她拿了纸钱,“那再加上这个吧,”准备要走,朝小男孩挥挥手,“明天我还会来的。”
出了小巷口,太阳已经落山了许久,看着小箩筐里的玉米,霓芮很满足,不过,这是大家的钱,她管财务,大家不能乱用她更不可以。想着,明儿多干一份工,让多用的钱返回来。
然后她来到蒋府外,开始干正事。
她装成是送纸钱的小商贩,敲了门,开门的下人也没怀疑,只是准备拿了纸钱就让她走,她胡编乱造了一堆:“纸钱是给死人的东西,很有讲究的,要是乱放,给放错了会遭报应的!你的小命哪天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那个下人听信了她的话,让她进去了,只是她不可在府中随意走动。
离了那些下人的眼睛,她把玉米放在外边,趁着没人,进了放棺材的房间,她拿了一根蜡烛,用火石点燃。
突然,一个黑影从火光中闪过,霓芮迅速转身,她尽量压低声音:“谁?是谁?出来!”
门外的一个烛光越来越近,霓芮意识到有人来了,立马吹了蜡烛,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正处于慌乱时,被一个东西拉进了棺材,那个东西紧紧的抱住她,还捂着她的嘴。
“唔~唔,”
霓芮:什么东西?尸体活了?不要吃我呀!
“嘘,别动!”
霓芮不敢再动:尸体说话了!尸体说话了!
一个人拿着一盏灯推开门瞧了一眼,没什么事他又关了门。
尸体松了一口气,而霓芮整个人确实僵了,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个人拍拍她的脸,“喂,别憋着了,一会儿真喘不上气,你就该躺在这里陪他了。”
“尸,体...说,说,说话了...”霓芮被吓得不轻。
他握着霓芮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尸体有这样的皮肤吗?”
霓芮回过神,捏了捏他的脸,又往手臂上捏了捏,“这么有肉感,你不是尸体!?”
“愚昧。”说着他起身翻出了棺材,点燃了一根蜡烛,举在棺材旁,霓芮这才看清那个说话的人是穆倾,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香莹师傅的尸体上,她眉头一皱准备爬出来,可是她顿住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又靠近尸体。
穆倾还以为她着了魔,结果霓芮在尸体上嗅了嗅,“有云轴子的气味,还有生草乌!”
“怎么了?”穆倾不理解。
“应该还有一点点罂粟花。这些东西都是很昂贵的药材,而且都带毒性,单独用,只要用得不多就不会中毒,假若将这些东西合在了一起就是可以致命的法子,他定是被人谋害了。”
穆倾也凑过来闻了闻,“难道不是尸臭吗?”
霓芮跳出棺材,“你不懂药,自然是闻不出来的。”
之前姐妹们几个被绑架,小鸢营养不良,多病,霓芮为了让她活下去,偷了药铺的药本子,自己得空就照着样子到山上找,尝遍百草,以身试药,好几次差点毒死自己,不过还好没有白费她这么辛苦,现在小鸢的身体也全好了,只是她自己百药侵体,留下了一些小毛病。
“可以采集到吗?”
“领子的味道很重,兴许是弄洒过。”
穆倾二话不说,拿出刀就把尸体的衣领子裁下来,然后趁着外面没人,夺门而出,霓芮在后面跟着,到了后院,穆倾跳上了围墙,让霓芮快点上来,霓芮忘记自己把玉米放在哪了,正焦急的找,一个下人走过来,霓芮只听背后有人说话:“你们在做什么?”
霓芮看了一眼坐在墙沿上的穆倾,转身就逮着那个人拉着走开,“你看见我的玉米了嘛?我让你们下人帮我找玉米呢!你也帮我去找一下吧,谢谢了,我祝愿你大吉大利啊!”
找到玉米后,霓芮便立马出去了,在外面左顾右盼地找穆倾,也没见着人,准备回去的,到了拐角处,一把剑鞘出现在她面前。
看见是穆倾,她叹一口气:“正寻你呢!东西给我。”
“你今夜为何在此?有何目的?”
霓芮:呵!这人也真是可笑,至今为止,一直在猜忌我,不信我又为何要了那布料?
霓芮猜测东西应该在他的腹包(古人腹部腰间衣衫处可以用来放少许小东西)里,打开他举着剑的手,想要直接抢走那个证据。缠斗一番,还是没有抢到,一时窝火,不小心用了全力,打到了穆倾心口。
穆倾捂着胸口,“怎么,看不惯我?不如就此解决我?”
霓芮无心伤他,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愧疚却又道不出歉意,“也不是...”
穆倾冷着一张脸,无所谓道:“正好,我也看不顺眼你。”
原本准备拿玉米示诚,随便道歉的霓芮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穆倾,不知怎么的心里竟凉一下,不过转瞬即逝,把手里的玉米放回箩筐,“呵~别自以为是了,我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何来看不惯?”霓芮也不想拿那个东西了,径直朝家的方向去了。
穆倾依然不能相信她,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走进那个黑漆漆的小木屋,他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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