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灭门之夜还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看着曾经最熟悉的人们一个个地倒在自己面前,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就好像是挥散不去的阴影一样,笼罩在她的心上。
同样的事情,她绝对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无论如何,她都要竭力阻止三个月后的那场悲剧。
次日,天还未大亮,庄家后院忽然响起往日里没有的声音。
庄义公和夫人还在床上。
庄夫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道:“这是什么声音啊?”
庄义公呓语了声,然后说道:“应该是冼星在舞剑吧。她昨天就说过了,每天都会早起舞剑。还怕吵到我们呢。我说了没关系。”
庄夫人喃喃,略带几分抱怨:“你为什么不说有关系呢?”
“闻鸡起舞,现在有几个人能做到?别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庄义公应着,忽然感叹一句:“我们家那臭小子要是有这样的毅力,我就谢天谢地了!”
庄夫人忽然笑了声:“白日做梦。”
“是啊。白日做梦……”
与此同时,已经被父母放弃期望的庄允烈则张牙舞爪起来。
“知钟!知钟!”
在外面守寝的知钟听到声音,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公子,怎么了?”
“什么声音,吵死了!”
“我去看看。”
过了会儿,知钟回来了,“公子,是星姑娘在院子里练武呢。她可真厉害,挥舞着手中的剑飞来飞去的,跟仙女似的!”
庄允烈却满脸的不快,“什么仙女,我看妖怪还差不多!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
知钟撇着嘴,心里嘀咕,别人都睡得好好的,就你睡不着。
然而,却见庄允烈两手撑着床面起来。
“公子,你做什么?”
“扶我出去!”
知钟见他脸色不悦,也不敢多话,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下了床,然后出了门。
庄允烈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前面,小院子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冼星的人影,但是烈烈的舞剑声还是由远及近地传来。
知钟忽然很兴奋地指着远方的假山,说道:“公子你快看,是星姑娘。我觉得我们这后院都不够她施展的空间呢。”
“哼。我们这后院是给人住着怡情的,不是给人撒野的!”
庄允烈嘟哝着,忽然深吸了口气,接着,在知钟困惑的目光中,扯着嗓子大喊了声:“神经病啊!大早上舞什么剑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舞剑声戛然而止。
冼星站在那假山上,目光悠悠地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距离太远,庄允烈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得到她的目光,淡淡的疏离,若有似乎地扫在他的身上。
她穿着一身白衣,墨发飞扬,亭亭而立,如出水的芙蓉,很是脱俗。
庄允烈有点怔住了。
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的时候,却见冼星一个字没说,忽然施展轻功,从假山跃到了院中的柳树,又从柳树越过了围墙,转眼,便消失在了庄允烈的视线中。
他傻住了。
一声不吭地走掉,是什么意思?
知钟有点无语:“公子,你太过分了!我都看不过去了!你还是自己回屋里好了!”
庄允烈看着知钟丢下他自顾自走掉的背影,咋舌。
“喂,知钟,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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