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江恕在柳香竹的催促下,便前往昌河医科大学并提前给里面一个叫李文达的教授打了个电话。
而江恕没想到刚来到医科大学门口,刚问了一句在外值勤的保安李文达教授的办公室该怎么走时,一个看样子起码得有五十岁,带着一副眼镜的中年便连忙走了过来,抓住江恕的手脸上还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你应该就是江恕吧?是全真道人的亲传弟子?”
看着面前那有些激动的中年,江恕在稍愣了下后便点了点头,试探性问道:“您就是李文达教授?”
“哈哈!对,对对,我就是李文达,走走,两天前我就收到咱们师尊的信件了,这两天还正琢磨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你呢!”
李文达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江恕走进大学,倒也没去办公室那种正规的地方,而是直接带着他走进一个休闲咖啡厅,还特意在这里要了一个小包。
“师弟,快坐快坐,单子就在桌子上,想喝点什么就尽管点。”
李文达热情地招呼着,而江恕却干笑了声:“那个……李文达教授,你这声师弟我可担当不起啊,据我所知老头儿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过一个弟子,可我想应该……不是您吧?”
闻罢,李文达一时也有些尴尬,坐下喝了口水后又摇头一叹:“唉,小恕啊,不瞒你说,师尊虽说从未应允收我为弟子,但对我的确是有点拨授业之恩,当年要是没有他,可没有我的今天,所以我在心中早就自认为他的弟子了。”
“我也知道你师门的规矩多,那就这样,权且将我算是恩师的记名弟子,我入门比你早,一声师兄应该也当得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自然当得,看得出师兄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江恕的一声师兄叫的李文达顿时爽朗大笑起来,之后询问了下全真道人的身子骨是否依旧硬朗后,便又唠了一会儿家常。
“唉,真是羡慕你,也很怀念当初在道观里学艺的那段时光啊,要是我能早去个十几年,说不定成就还远不止与此。”
李文达一阵感慨,后又笑着摆了摆手:“得了,不说这些憾事啦,咱先聊聊关于你的事情,恩师之前已经和我交代过了,我是这么打算的。”
说着,李文达便从身旁的公文包里祛除了一份录取通知书放在桌上,上面所写的正是江恕的名字:“学校这边呢,我已经算基本通了通关系录取了你并划入了我的班级,不管怎样先混个文凭再说,毕竟现在各大医院都认这个。”
“等文凭一下来,再加上你这一身中医术外加我的一封推荐信,也就可以大展身手了,怎么样?当学生会不会觉得委屈?”
江恕闻言后笑着摇了摇头,在给李文达又斟了一杯茶后便很爽快地应了下来,显然对李文达的安排颇为满意。
“成,那咱就这么定了,对了小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啊,恩师他老人家的本事,你,大概学了继承?”
李文达一脸好奇,之前在全真道人寄来的信中,字里行间里都透着全真道人对江恕的推崇与溺宠,由此可见江恕如今的中医造诣,只怕不弱。
“几成?”
江恕心中苦笑了阵,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简单来说,全真道人已然将其所掌握的中医古术的理论尽数传给了他,江恕也基本全部掌握,与全真道人所差的只不过是要通过后天所积累起来的行医经验而已。
因此,从某方面说穴道了十成也不算为过。
而就在江恕想着该如何回答这问题的时候,李文达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李文达眉毛便不自禁地皱了一下,接通后还不等对方说话便先直入主题,肃声问道:“胡管家,是柳总的病又发作了么?昨天我不是刚……”
“诶呦我的大教授,大专家,您就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过来吧!我们柳总真的又犯病了,说是疼得厉害!现在都已经昏迷了!”
“什么?昏迷?”
李文达脸色顿时一沉,随即在匆匆说了句“马上就过去。”后便挂了电话,一边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一边冲江恕歉然地轻叹了口气:“唉,小恕啊,真不好意思,本想再给你摆一场接风宴,可现在却……”
江恕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没关系师兄,身为医者,讲究的就是命大如天,见你这样,那患者的情况想必不大好吧?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言语。”
“嗯?帮忙?”
心中呢喃了声后,李文达眼珠一转,又问道:“小恕,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吧?你保守估计下,恩师的本事你究竟学了几成?”
“额……要是保守的话来说,也就是七八成那样吧。”
待其说完,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凝固,落针可闻,在足足过了三分钟后,一直瞪大眼睛盯着江恕的李文达才连吞几口唾沫:“你,你是说,恩师的本事,你大多全学会了?包括他那些从不外传的药方?”
“嗯,自然包括,还有他那些不外传的针法,秘方,望气诊脉术等等,哦对了,还顺带着跟老头儿学了些相面占卜一类的道门玄术。”
“靠!”
听完,即便是以李文达的教养都不禁爆了句粗口,旋即眼前一亮,就好像是发现了个珍宝般一把拉住江恕的手:“走!难怪恩师那般爱宠器重你,原来是个超级天才!守着你这么个大高手真是不用白不用,这个忙你还非帮不可了!”
见李文达这激动的模样,江恕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着之前自己要是说个九成甚至十成的话,会不会把他的心脏病说出来。
李文达在开车前往患者家中的途中,和江恕也大致介绍了下有关这患者的情况。
患者名叫柳龙,乃是昌河市一家知名度极高的互联网公司老总,并在餐饮,出行,娱乐等各大行业中均有涉猎,算得上是个名人。
不过就在数月前,却染上了一种怪病,浑身不定时地就会传出一阵突然性的剧烈疼痛,还伴随着头晕目眩等一些症状,虽看过包括李文达在内的不少医生却都诊断不出病因,唯有李文达能通过针灸术为其缓解一些疼痛。
“不知原因的浑身疼痛?呵呵,听上去倒还真有点儿意思,应该也算是种疑难杂症了。”
李文达郑重点头:“嗯,绝对算,小恕,等到了那里可不能大意,能不能根治就全指着你了。”
“师兄放心,疑难杂症可算是我的专长,学艺期间也遇见过不少。”
二人说着话的功夫,李文达便驱车来到了昌河市东郊的一栋独门别墅外,刚一下车,早就在别墅门口等着的一个西装中年人便赶忙迎了上来。
“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李教授,赶紧进去再给柳总施一回针吧,我们柳总到现在可还没醒来呢!”刘龙的管家胡涛一边说着一边把李文达接了进去。
三人来到二楼的一间卧房内,除了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柳龙外,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美妇人和一个穿着雪纺裙,身材高挑的年轻美女都一脸焦急地守在柳龙床边,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李教授来了?快,快给我们家老柳施针吧,看他刚才那样子,我,我真是心痛的很。”
柳龙的妻子秦梅说着说着便轻声抽泣起来,刘雨菲看到后赶忙轻劝起来,不过却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柳太太,柳姑娘你们先别急,今天我可是带来一个高手,说不定可以断出病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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