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黑留余香，鸭梨女子命丧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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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季节在南方是没有寒冷可言的，有的只有那肃杀的阴冷和乌七八糟的臭。．不仅是南方这样，中华大地都是如此。

夜暮暮渐渐降下来，冷风习习的吹着。转眼，除夕之夜将要来到，街上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小镇因此沉浸在欢呼和愉悦之中。西洋人穿着厚厚的痂皮大衣，口里嚼着不知道叫什么东西粘稠状物，洋气的吹个泡，得意走在街上瞎溜达，见到中国人或者是街上乞讨的便大声的骂道：中国猪。随后便留下一阵口臭，随着冷风沁满大街。

这是一阵他从未闻过的香，没有一点其余味道的夹杂，仅此一种。厄尔，飘来一阵冷风，慢慢散入他的鼻孔，这让他迷恋、钦慕、瞬间拜倒、更让他**。顺着这一缕暗香，他闭着眼睛，慢慢跟随香气，挪移脚步，走到一家洋人开的香水店橱窗前。

早在离香水店一里之外，宋岩可以用上天赐予他的特异功能闻见香水店里面达官显贵、阔家少男少女擦拭香水所散发出的味道。站在橱窗前，他看得清晰，正如同他闻见的那样，除了那些阔家少男少女外还有西洋人，金黄头发，油亮黑皮靴，他们尽情而又贪婪的擦拭香水，借此来掩盖身上的‘臭味’。

这会儿，宋岩正如同饿极了的幼蚕，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鲜嫩、可口的桑叶，依旧是那般的贪婪，无拘无束，对气味不加过滤。他就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将气味幻化成血液，一口、一口的吞噬殆尽，他要将世间所有的气味归为己有。他开始发狂，犹如野兽一般，狂野、放荡、他感觉到四处只有香气，浓浓的香气，再无恶臭的缠绕，小镇上的人们开始脱胎换骨，精神变的爽朗，冥冥之中，他看到了一束光亮透过橱窗，射进了摆满香水的货架上，屋内煞是流光溢彩，斑驳无比，黑暗的魔鬼被光明的使者驱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

一名香水工从内堂拿出一瓶装满深蓝色，晶莹状的香水，递道一位金发碧眼，看起来是位贵妇人手中，妇人拿起香水，放在手中，仔细打量

“奥，尊贵的夫人，这是我最新研制的香水，如果擦上它，至少可以让你年轻十岁，并且它是世间罕见的。”

说罢，香水工拧开瓶盖，在盖子，轻轻在妇人手腕上滴下一滴，妇人将鼻尖凑到手腕上面，顿时，紧闭眼睛，开始情不自禁的叹道：我的天哪！你可真是位天才啊！。同样，香水的味道让站在橱窗外的宋岩也闻见了，并且它可以分得出香水的配置原料和方法。的确是史上罕见，奇香无比，就像**药一样，可以瞬间将一个人迷得神魂颠倒，但，宋岩没有，在他认为，那只是世间一种味道，只不过是被那些麻木无知的人闻见罢了。

夜，已经很黑了，街上行人拖着疲倦的身子四散归去。这时，天空中飘起了各色的烟火，甚是好看，宋岩无心留恋这般，正打算归去，回到皮革厂，向主人交差，谁知，一股淡淡的气味飘进了他的鼻孔中，一直萦绕，盘旋，他开始魂不守舍，跟着气味如同恶狼一般，四处寻找气味的源头。

麻木、还是麻木，他变得麻木了。那气味越来越近。

终于，他看到了源头，不，不是看到的，而是闻到的，宋岩加快了步伐，那双残破的鞋子早就经不起他的折腾，在阴冷中露出了无根脚指头，沾满了乌黑恶臭的泥水，他似乎感觉不到，仍旧拼命的向前奔走。

这是一位穿着破旧不堪麻布粗衣、身材苗条、在沾满泥土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是个绝顶漂亮的年轻女子，手跨箩筐，而箩筐中装满了黄澄澄的鸭梨，味道正是从箩筐中的鸭梨发出的。那气味被宋岩称为是人类最自然、最香的气味，没有一点杂质的混淆。

在年轻女子走过的长长街道里留下了鸭梨的余香，许久都未退却，跟在女子背面，他并没有任何任何的恶意，只是想占有，占有那种气味，也好满足自己仅有味觉上的满足。

“大娘，拿着吧，我这里还要有很多。”

“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他别说话声打断了紧跟的步伐，只见年轻女子从箩筐中取出一个梨，放在了路边乞讨的一位老叟的手中，笑靥靥的离开。女子的举动让宋岩感动，激发出了他一丝丝的人性，但是很快就被贪婪和占有心所掩盖，又凸显出他的兽性。

很快，鸭梨女子感觉到了她身后的异样，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轻轻的扭转身子，超后面看去，见一张陌生的面孔紧跟在自己的后面，顿时吓得一声尖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以为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脸颊沾满灰尘的青年又是个受尽世道折磨的可怜人儿，善意的从箩筐中掏出两个鸭梨递道宋岩的眼前，说道

“吃吧！别客气！”

鸭梨女子始终是带着笑的，笑的那般甜美，蕴含着善意和对天下穷苦人民的同情。宋岩发愣的站在年轻女子跟前，瞬间额头大汗淋漓，默不作声，也不理睬女子手中的梨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人一直僵持着局面，突然，他开始发狂，猛兽般的抓起年轻女子的手，放在鼻尖，狂乱的吸收着那种气味，女子开始变得紧张，脸上的平静消失了，挣扎着从宋岩的鼻尖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张皇失措的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想，，，，，”

宋岩没将话说完，但年轻女子已经跑开了。

这时，他的头顶上又一次的亮起了各色的烟火，烟火发出的亮光将大地照的通明。他并没有放弃，追着年轻女子的足迹以及留下的余香，跟了上去。

四处的空气已不再那么的清晰，而是完全被烟火的味道弥漫，但宋岩依然能够闻的见那种特殊而又令自己发狂的气味。

漫过一条抛满垃圾的臭河沟，眼前是一堆废墟，废墟中间躺着一间破旧不堪、院落中长满青色蓬蒿的房屋，里面亮着昏暗的灯光，宋岩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并没有关，大开着，鸭梨女子本以为将宋岩甩掉，这会，她正拿起小刀剔除梨子上面的杂物，梨子的香气不断的飘向宋岩的鼻孔中。

走到了近前，他放开了粗大的鼻孔，尽情吸倏女子身上的气味，他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要比鸭梨还要浓，还要容易让他发泄嗅觉上的失落，他从后脑勺到腰间，从腰间又到手臂，他比野兽还野兽，狂乱，失去了人性。

年轻女子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嗅着自己，感觉到不安，惧怕，辗转间，她回过了头，又是哪一张面孔。于是本能的拿起小刀，双手紧握，向后退了几步，慌乱的问道

“你是谁？别过来！！！！”

“我只是想，，，，想，，，？”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从废墟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紧张中，他夺步走到女子跟前，一手捂住她的嘴角，哪知，鸭梨女拿起小刀一顿狂刺，全刺到了他的胳膊上，瞬间，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似乎已经麻木，全然不知。硬是将鸭梨女拖到了墙角。

果然，朝着房屋这边走过来了几名巡逻的官兵，四下察看，见没什么动静，便走开了。

宋岩这才从紧张状态中松了口气，慢慢的松开了手，但是让他不解的是鸭梨女早已气绝身亡，全身冰冷，摊倒在地。

他并没有为此而落泪，也没有感到自己成为杀人犯之后的愧疚，而是感到自己心有不甘，完全失去了人性，他不想到手的猎物白白浪费掉。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用那双变得肮脏的手解开女子的衣衫，这并不算什么，他感觉到速度太慢，开始撕扯女子的衣服，少顷，**裸的衣服躯体放在他的面前，那香味越来越浓，在他鼻尖逡巡、萦绕，他发了疯似得，希望内够满足自己的需求。放开罪恶的祸首，魔鬼般的吸收鸭梨女身上的气味，进行新一层的奴掠，搜刮。为的只是嗅觉上的满足，除掉前所未有的恶臭，从毛发到皮肤，从皮肤到脚趾，从脚趾又到腿子、肚皮、Ru房、脖颈、脸颊、鼻子、嘴唇、下巴、、、、、没有一处是没被他侵略到的，连他自己都认为他自己是禽兽，已完全没了人性可言。

一阵狂乱之后，他似乎感觉到一切都不再那么的重要了，他闻够了鸭梨女身上的气味，可惜的是，他不能长久保留这种气味，留下了满心的遗憾，但他有满足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出着粗气，茫茫然中，托着疲惫的身躯向皮革厂走去。

但他认为，是上天给了她犯罪的机会，给了他那双杀人的利器，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肆掠，霸占世界上所有的气味。他相信始终有一天，他会除掉那些刺鼻的恶臭，统治整个‘气味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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