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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神棍》第一章 佛祖,你老人家,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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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22年,洛阳郊外小树林里。。c一个短发,衣衫褴褛的少年正俯在一棵树下嚎啕大哭,哭声惊天动地:“佛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呜呜呜呜呜---------”

少年名叫颜离。据他老爹说,还是孔圣人门下大贤颜回的后人,正值中考结束,颜离和一干好友约好到学校附近寺庙玩耍,颜离虽然平素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进了寺院,却也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收敛起嬉笑面容,老老实实地烧柱香,拜一拜,求佛祖保佑。可今日不知怎的,刚进了大雄宝殿,看见正当中庄严威坐的如来佛祖金身,竟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佛祖,您老人家,吃了没?”话刚说完,便听一黄钟大吕之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威严淳厚而付有质感回道:“回小施主的话,老衲吃过了---”颜离一惊,正待四处找寻,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佛祖,便觉得眼前一黑,等醒来时,就到了这片小树林里。

一伙避难经过此地的百姓恰好遇到,便将颜离唤醒。颜离见对方服色,口音,几疑是在梦中,心中不由升起不祥预感,这才抖抖索索问起此间年号地点。那伙逃难百姓告知颜离现在正是开明四年正月,这儿是洛阳城郊,便一脸疑惑凄惶地去了,虽然奇怪这个半大孩子为何孤身流落到此,却仿佛不通世事一般,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先顾着自个吧。

颜离哭着哭着又险些昏厥过去,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一温柔女声恨铁不成钢道:“让你对佛祖不恭,这下遭报应了吧--------”颜离猛地清醒过来,四处张望,“谁在我耳边说话-----快出来------”四周一片静寂,唯有群鸟受惊,振翅高飞的声音。‘是观世音菩萨?!’颜离心中一动,甫又捶地痛哭道:“菩萨,大慈大悲地观世音菩萨,您在哪儿呀,莫要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声音,电视里便是这般,你骗不过我,呜呜呜呜呜呜-------”良久之后,颜离双眼无神地坐于树下,嘴里百无聊赖的嚼着草根,原本漆黑灵动的双眸早已失去光彩,穿越,自己居然穿越了。一阵凉风吹过,颜离紧了紧大概是时空穿梭时搞得破不溜丢的衣服。

我不能这样放弃,颜离眼中神色慢慢变得坚决起来,开始仔细思考此事的前因后果。听说那释迦摩尼乃上古大神,本为通天教主截教首徒,法力通玄,把自己流放回古代不要太轻松-----颜离抚着下巴琢磨,若是对上黄金圣斗士沙加,嘿嘿,那不就成了关公对秦琼了吗-----不对,好半响,颜离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你咋还这么不着调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颜离叹了口气,开始思索方才好心的逃难百姓说过的话,开明四年,若是换成绝大多数人怕是听到这个年号,会不知所以然。可颜离老爹是大学历史系教授,略一回想,便想起隋末王世充的年号正是开明,这又是洛阳城郊,不会错了。

颜离稍松了一口气,只因此时天下形式已趋明朗,三强鼎立,分别是关中李渊,河北窦建德,河南王世充,而别处除了些小打小闹的蟊贼外,以基本平定了下来,全国统一的曙光已现,接下来便是赫赫有名的贞观之治了。呵呵呵,老天待我还算不薄,毕竟才十五岁,没想那么长远,只觉得能亲眼看一看贞观大唐,最好再和李世民勾肩搭背照张合影,便是莫大的幸福。至于李世民同不同意-----

这几年,先找个相对平稳的地方熬过去便是,凭着一千多年的见识应该不难吧,反正我还年轻,呵呵。想到这里,颜离心中大定,掰着手指开始换算开明与武德这两个年号。唔,开明四年便是武德五年。据史书记载,这一年秦王李世民与王世充、窦建德数十万兵马以洛阳,虎牢关为中心展开大唐统一前最大规模会战。据说当时尸身满地,天降血雨,洛水为之不流。最终窦建德,王世充完败,唐军占据洛阳,大唐在赢得这一仗之后,统一全国指日可待-------

颜离哭了,哭的很伤心,我是个多情而善感的男人(?)。站起身来指天大骂道:“贼老天,要么你玩死我,要么----我就好好活给你看----”声音越来越小,底气颇为不足,佛祖菩萨都显灵了,谁知老天爷-------想道个歉,一时又抹不开面子,纠结不已。

走一步算一步吧,颜离抚了抚干瘪的肚皮,感觉好像饿了很久。不管以后究竟如何,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先寻些吃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树吃树,颜离举目四望,好半天,发现一个鸟窝,离地二三米的样子,不由眼睛一亮,就你了。朝手心吐两口吐沫,活动两下四肢,小乖乖们,别跑,让哥哥来疼你,颜离**地上树。大概是穿越前死读书缺乏锻炼的缘故,才离地一米高,已是无以为继,像鼻涕一样从树上滑了下来。颜离毫不气馁,大不了从头再来,几次三番,终于离目标仅剩一**离,眼看成功在望。

接下来发生一切完美诠释了何为乐极生悲,颜离突然感觉天地似乎都震动了起来,惊恐地鸟儿们扑棱着翅膀,尖嚎着飞向了天空,双臂一软再也把持不住,绝望地从树上坠落,半天也爬不起来。少年悲愤的举起右臂翘起食指指向震动传来的地方,干瘪的嘴唇颤抖了半天,憋出了一句经典国骂“我XXOO你直系以及旁系三代以内所有美女,你生儿子没有小**。”这才感觉舒坦了些,竟有些沾沾自喜,“敢坏老子的好事,怎么的,骂你不敢还口吧,哇哈哈哈。”然而好景不长,地面震动的越来越厉害,马蹄声也越来越近,竟似奔着小树林来了。

颜离只觉心脏怦怦狂跳,似要跳出腹腔,两股之间一片湿热,用尽最后的力气哭嚎道“娘,我怕,快带我回家”。声音高亢激昂,一时间竟是压住了战马奔腾之声,也为骑士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小样儿,你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夺目,可逮着你了。

李世民骑在战马上,一双虎目居高临下俯视着瘫软在地上起不来的鼻涕虫,皱了皱眉,旋即又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对左右道“看来是个逃难的百姓,给他些干粮和水,先让他吃饱喝足,再问问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近卫得令,解下背囊,取出干粮和水,递到鼻涕虫面前,道“吃吧”。眼中颇有些怜悯之色,颜离感觉天地万物似乎都变得活泼可爱了起来,一把抢过食物和水,便狼吞虎咽起来,好大一会儿,吃了两个骑兵一天的口粮,拍拍小肚腩,舒坦地打个饱嗝,才满足的叹息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必是看出眼前的军队没有什么土匪的作风,站起来后还伸了个懒腰,仿佛刚才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是另有其人,把两个随身携带口粮被吃光的骑士给看的满头黑线,手有意无意紧了紧刀柄。

李世民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的表演,少年恰在此时也看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你的父母呢?如何会流落此地?”李世民直视颜离问道,言语间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少年早看出问话之人是这队骑兵的首领,身着明光铠,直覆盖至臀,左手执马缰,右手握住刀柄,胸前圆护在正午日光的反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少年朝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位年轻将领的相貌,只见此人不过双十年龄,面如冠玉,鼻直口阔,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缕墨髯为本已飘逸之极的气质又平添了三分成熟与睿智,在年轻将领不怒自威的注视下,少年砸吧砸吧嘴,自卑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颜离抬起头,冲着李世民拱拱手道“回将军的话,在下颜离,师傅说我是幽州人士,是师傅十七年前路过涿郡在南门墙根下捡到的,不知父母下落,也不知有无兄弟姊妹。

等我渐渐大了些,师傅便带着我天南海北的流浪,很是去了些地方,师傅见我自出生便未见父母,没有姓氏,便让我随了他的姓,并取名为离,我也曾问师傅有无亲人,每当此时,师傅或勃然变色,或默默不语,良久不能恢复,我也不敢再问,后来有一次师傅喝醉了,抚着我的头道‘你是个苦命的孩子,我是个苦命的老人,天地如此之大,便只有咱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了’便让我叫他父亲,我拗他不过,便叫了一声,师傅很高兴,哈哈大笑,旋即又失声痛哭,以剑击柱哀唱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明月夜,短松岗’从此我便叫师傅父亲了,而师傅也把我当成他的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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