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平的是声音虽低,但却丝毫掩饰不住一股娇媚之态。.李金明看这自己的儿子,被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李宝平“哈哈哈哈”的笑了一阵,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物的房子一样,重重的摔在了炕上。
随着李宝平摔在床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李金明也一**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直到李金明的儿媳妇王彩凤“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李金明才从那种无意识的状态回过神来。
李金明见王彩凤“啊”的叫了一声后,便从地上跳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外跑了出去。也顾不上还躺在地上的老伴。极力的控制着被吓的酸软的双腿,也跟着跑了出去。
李金明几步赶上了已经跑出大门外的王彩凤,一把把王彩凤拉了回来。
王彩凤也不理李金明,发了疯似的叫嚷着,“你放开我,我要上去,上去看看,看看她到底是个啥东西,我……”
李金明也顾不得避闲,一把捂住了王彩凤的嘴,拼命的抱住王彩凤往回拉。王彩凤的嘴被捂着却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在空中不停的乱舞。
一时间李金明这个在庄稼地里干了几十年农活的人,竟拉不动王彩凤一个女子。
就在二人拼命拉扯的时候。突然,王彩凤的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有气无力的喊着“你到底是什么……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家宝平吧……”
李金明趁这个时候,把使脱了力的王彩凤连拖带拉的弄进门里。
人,一旦遇到巨大的自己无法解决的威胁,首先,就会想到躲回家里。逃避也是人的本能,而家又是每个人最理想的逃避场所,但是家里就真的就那么安全?
接连受到打击的李金明,好不容易才把疯癫状态的王彩凤拉了回去。
可李金明一进到家里,却看见本应该躺在厕所里的李宝平坐在腿脚已有些缺损的凳子上
王彩凤看见面脸是血的李宝平,正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们。也被吓的忘记了哭泣,只是彷徨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看着李宝平。
接二连三的变故,把这个村子里可以算是最有魄力,唯一一个出过省的人,折磨丧失了他应对变故的能力。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李宝平。
满脸是血的李宝平,抖了半天,才颤抖着说出了一句话。
“叔,我刚才看见二虎了。”
李宝平的这句人话,瞬间让李金明安心了不少。不管咋个赇说,自己不用对面坐着是个人,不是那个神秘而令人恐怖的东西。
李金明听了李宝平的那句话,虽安心了些,哆嗦着嘴唇问,“你,你是人是鬼?”
李宝平颤抖着说:“叔,我……是本平……”
李金明也顾不得王彩凤,任由她瘫在地上,自己一**坐在凳子上。屋子里顿时有静了下来,昏暗的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头颅极大,身子却极是细小,活活像个妖怪。
过了一阵李金明才略定了定神,对着李宝平说:“那你咋说你看见二虎了?”
“我刚才到厕所的时候……看见了。”李宝平的语声很低,生怕被什么听去,哆哆嗦嗦的说着。
“你看清了?”
“我也不知道,我、我到刚上完厕所,突然觉了有人好象拍了我一下,转过身去看见好像是二虎……”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呜……”的一声,把李金明和李本平吓的一个哆嗦——原来不过是瘫在地上的王彩凤哭了起来。
王彩凤这一哭,李突然想起了还在屋里的老伴,“快、快,把你嫂子扶起来,和我去看看你婶儿……”
李本平应了一声,可说什么也站不起来。李金海现在也顾不得骂李本平是个孬怂,一把把儿媳妇架起,走进里屋。李本平说什么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外屋,也跟进去,见八婶也就是李金明的老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李金明似乎也忘了害怕,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折腾了好一阵,老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你要收就把我这快死的老婆子收走,不要糟蹋我家宝平了……”
李金明见老伴哭了出来,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会哭说明好歹还是个人。儿媳妇王彩凤听见婆婆这一声,扑了过去,婆媳俩抱成一团痛哭了起来。李金明叹了口气,无奈的蹲在地上,“别哭了,哭有个啥用。”李本平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该说啥好,掏出一支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等稍微镇定了些,才给李金海递了一支过去。
李金明点着烟,一句话也不说,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俩的哭泣声。暗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的,就像倏忽出现的鬼火一样。李金海一口接着一口,一支烟很快就抽到了**上,又掏出一支续上,声音出奇的镇定的对李本平说,“你今儿不用回了,夜里就在这住下。”李本平巴不得李金明这句话,猛点了点头。
李金明耳朵里似乎听不见了老伴儿和儿媳妇的抽泣声,眼睛呆呆的看着窗外,心里想:平安的熬过今天晚上,明天……
这一夜李金明几人也不知道是咋过来的,大概是几人消停下来,时间已经不早,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看见太阳出来的李本平突然又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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