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定睛看了一眼沈剑鸣,眼中有些惊讶的神色,随即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
岳灵珊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沈剑鸣神色一动,已知事件始末,眼角一丝笑意渐渐蔓延开来......
灵珊闻言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
定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除却沈剑鸣尽皆失色。
沈剑鸣闻言一顿,走到众人的身前,道:“定逸师叔,想是其中定有些误会,大师兄做事虽然不羁,却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灵珊也应和道:“是啊......是啊......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姊。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回雁楼。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
定逸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却已挟制了仪琳去啦!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
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华山派众弟子心头怦怦乱跳,均想:“大师哥拉了恒山派门下的尼姑到酒楼饮酒,败坏出家人的清誉,已然大违门规,再和田伯光这等人交结,那更是糟之透顶了。”
沈剑鸣尴尬道:”师叔,此事其中想是有些内情,大师兄以前并不认识田伯光,此次只怕是因为什么我们所不可知的事,才会有着这样的误会。”
劳德诺也道:“是啊,师叔。令狐师兄这几日喝得醺醺大醉,神智迷糊,醉人干事,作不得准……”
定逸怒道:“酒醉三分醒,这么大一个人,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么?”
沈剑鸣回道:“这个,大师兄想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与田伯光那个恶贼,虚与委蛇,待我们禀报过师傅,问清事件的前后原委,定当禀报给师叔知道,师叔,你认为怎么样?”
定逸闻言怒道:“好啊,用岳不群来压我,你们华山派弟子长出息了啊,哼!”根本就没有理会沈剑鸣其他的言辞,恒山三定中最暴躁、最不讲道理的第三定果然是名不虚传。
定逸‘哼’一声后,突然伸手,抓向了岳灵珊的双手,其势迅捷无比,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听‘砰’的一声,众人定睛望去,只见一双肉掌忽的出现,架住了定逸势在必得的一抓,众人转眼瞧去,原来是沈剑鸣于千钧一发之间以华山劈石破玉拳挡住了这一抓。
“咦”定逸收回抓向岳灵珊的手,惊咦一声,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说罢再次出手,手上的速度更加快了一点。
沈剑鸣揉身冲上,将岳灵珊往旁边一推,另一只手瞬间将腰间长剑拔出,手中长剑一横,往前一递,使出一招有凤来仪,挡住了定逸的那一掌,定逸哼了一声,往后一纵,避开了这声势惊人的一剑,惊异的看着沈剑鸣,冷哼一声:“岳不群收了一个好弟子啊!”说罢,转身而去,头也不回,恒山众弟子也惊讶的看了一眼沈剑鸣,跟着定逸扬长而去。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定逸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礼。
定逸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向大年向着沈剑鸣等道:“这几位是?”
沈剑鸣道:“在下华山派沈剑鸣。”
向大年欢然道:“原来是华山派沈二哥,久慕英名,请各位同到敝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因来的人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各位请罢。”
岳灵珊闻言呵呵笑道:“原来衡山派的师兄知道我二师兄的大名啊,可是我二师兄很少下山,师兄怎么知道的。”
向大年闻言尴尬一笑:“恩,这个,这个......”
劳德诺走将过来,打个圆场,说道:“二师兄虽然很少下山,但是想必向师弟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二师兄的名声,也不为可知呢?”
其他的师兄弟们也急忙将岳灵珊拉到身后,解释道:“这些只是江湖中的基本礼仪,礼貌用语。”
岳灵珊尴尬的一笑,:“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呵......”众人顿时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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