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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随梦》第二十二章 攻克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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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城下,据城内线报,城内共有青壮近十万人,其中锐卒五千人,而我与田楷两部相加亦只有两万余军卒。。若是与之相遇于平原旷野之上,便是只有万余兵马,亦能轻易破之。

可惜此时却是成攻城之势,且我军人数只有贼军五一之数,却身处攻城一方。若想如之前般近乎零伤亡的情况几不可能。故而大军虽然在于城下立寨,连日挑战,并未实际攻城。

田楷与我所思相当,切不能于乐安损伤过多军马。原本田楷便在攻克千乘县之战中损伤数百人,虽说只要数月时间,便能伤愈,真正战亡与伤残者不过二十余人。然对于需要马上转战济南郡的田楷所部来说,此时降低伤亡比例,比之早日拨取此城更加重要。

田楷早已知晓我于城中暗插内应,料想月余时间,必能成功接应我军破城,故而不急。

初时,城中黄巾贼众见我军兵少,又是新到,且分驻东、南两门。便也设计劫营,派人出城袭击我帅旗之所在。那时全军方开始立寨,便见黄巾贼众五、六万人自南门而出,叫嚣着向我军立寨之地杀奔而来,着实让我军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但见赵云挺身而出,向我道:“大人只管命令军士筑营,且看云如何退敌。”言罢,便领着那二百白马义从,向那黄巾贼众冲杀而去。

领着黄字营于一旁为赵云这二百骑掠阵的我,只见赵云领着骑兵向着贼众军阵斜插而入。以其为箭头锋矢骑阵,无人可以稍阻片刻,所过之处无人能掩其锋芒。

此时此刻,赵云所领这支骑兵队,如解牛庖丁手中之刀,于贼众军阵之中来回游弋,游刃有余。不片刻,已见贼军阵势混乱,进退失距。却原来是赵云在贼阵之中,并非横冲直撞肆意冲杀,而是专挑军阵之中掌旗头目。原本百余杆旌旗,此时却仅有十数杆。

见此情形,我急令刘虎挥军掩杀,大败贼军于南门之下。此战共斩首五千余,俘获贼众万余。只可惜我军兵少,无法趁此机会直接挥军攻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三、四万黄巾贼从陆陆续续从挤过城门。看着那争先恐后、相互推挤的人群,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回到城内。而此时门洞之内,肉眼可见之处,已有数十具不**形的尸体匍匐地上,正有数人快速将之拖入城内。可以想见,当时贼众退回城中时的情景是如何的混乱。

经此一战,不仅使此次出战之人,不敢再出城门一步,便是连当时驻守城墙上的黄巾贼众,亦吓破而胆。不敢有半句言欲出城与我军对决之语。

回营之后,对于赵云此战之英勇表现,不仅是我,便是连营中诸将,亦是自愧弗如。方才明白为何自出征以来,我对赵会如此优厚,每有赏赐,赵云所得皆倍于众人。

只等赵云入帐之后,执起其手大赞道:“子龙英勇真无人能敌,若是将来能与子龙并驾驰骋于塞外,扫平乌丸、鲜卑该是何等快事啊。”

赵云答曰:“多谢大人夸赞,不想大人亦知鲜卑、乌丸之事。”

我接口道:“胡骑夷狄之事,翼确知道一、二,早前闻公孙将军自出镇幽州以来,使得胡人不敢再生出侵犯我大汉之心。不过狄夷之心不可信,以翼之见,其总会再犯我大汉边关。若非我大汉此时亦是天下大乱,翼多么希望能征讨狄夷于塞外啊。”

赵云听得眼中精光一闪道:“原来大人与云所思相当。亦希望能为我大汉扫平边疆。”

“子龙所言不差,翼自少便立志依如霍骠姚之封狼居胥,北驱异族。”两月来多次与赵云相谈,皆不得要领,不想今日借着其大胜后,我的无心赞语,倒是真正触动到其心中所愿。

然而此时非是适合相叙情谊之时,待拉着赵云来到大帐中央,在众人面前将此番战功又是叙述了一遍。

“众将可知,此番出战子龙仅以二百骑便大破贼众,是何缘故?”稍作停顿,不待众人回答我便继续说道:“其间缘由乃是子龙充分利人了其个人之武勇与白马义从之精锐。交兵之时,采用以点击面之法。并且子龙领军冲阵时,所杀多为贼军中掌旗之人。犹如摧敌之首般,至使贼军军势混乱,而我军便可以少胜多,扭转战局。”

见众人从对赵云的崇拜神色中转变为恍然之色后,我总结道:“为将者,当多习兵法战阵,却又不可拘泥,当多以实际情况灵活而运用也。诸位当须谨记。”

借着此番之胜,对诸人训戒一番后便是要处理战俘等战后事务了。虽然贼军势大更在不远处的城中扎守,却是经此一役万不敢再出城迎战。

此战看似我军大胜,且已方并未受多少损失,又俘获如此多的黄巾贼众。可是我却并未因此开怀,反而更是眉头深锁。

因为从这些俘虏口中得知,城**有黄巾贼众二十万多人,多是从本郡各城各县收拢、强迫而来的青壮。原本应当将这一消息封锁住的,却因为这次俘获贼众太多,不觉间早已扩散,乃至全军尽知。

此外令我心情重新大好的,便是在审讯这些俘虏时,发现李涛亦在其中。细问之后方知,廖化等人在城中虽不得重用,却也混到了城门守将职位。现在正被调配在西门。而要李涛转告给我的消息便是,当大开西门之后,廖化有自信能坚守城门一刻钟的时间。至于何时开门,我自有办法用暗语相告。

随后数日,武安国部与田楷部陆续抵达,自南、北、东三面对城中的黄巾贼众开始包围之势。除每日城下叫阵之外,倒是并未真正的发动攻城攻势。

经过我近月时间的观察,发现城西之贼众亦是甚多,若是贸然令廖化大开城门,不说有可能前攻尽弃,便是能够进城,也不一定能力拼近二十万之贼势。

这一日,就在我军于乐安城下包围了近二十多天后,田楷终于按捺不住来找我。言因我军围而不攻许久,不仅军中粮草超耗费颇多,全军士气亦受损极大,当早作打算。又问极城中内应可有消息传出否。

经过思虑再三,我不得不向田楷说出,还是必须要用强攻的办法。随后便将我的观察所得,以及廖化所处的大概告之田楷。

八月二十六日,正是与田楷商议决定强攻的日子。我领着八千兵马倾营而出来到城下。早在数日之前,与田楷商议之后,便使刘虎在每日派人叫阵之时,将既定方略用暗语传至城内。

此次强攻,田楷与我将各自出动五千人马,其余人马上午时则在后军掠阵。转至下午,便会命其提前休息,准备明日子时袭城之战。

攻城之战开始后,激烈异常。五千余兵士,抗着数百架登城梯,推着两架在我看来准头其差的投石车向着城门推进。

五个千人队,轮番向着城墙发动了攻势。若不是贼众确实势大,仅凭那低矮的城墙,怕是早已被攻入城内。

这一拼杀,直从早晨一直厮杀至天黑方才罢战,参战士卒皆是疲不能兴。是想被我部与田楷部南北夹攻,武安国部又从东面佯攻下,不说城中二十万黄巾贼众尽比疲惫,单是城中诸头目,当是在惊慌之下更显疲惫。

是夜亥时未刻,我率着三千日间未参战的兵卒,悄悄摸到了西城门外。刘虎上前轻推城门,但觉城门略有松动,乃是未上栓的缘故。随刘虎示意,十数人悄然上去合力顶开城门。

城门开合之声将看守城门的几名贼兵惊醒,却是束然不知所措。皆因守在城门处的百余人中,仅有这几名宿醉之人乃是黄巾贼人,余者皆是廖化所部。

命刘虎率五百黄字营士卒紧守城门,接应城外田楷部入城后。由廖化引领下,向着城守府杀奔而去。

城守府内,黄巾贼众的大头目原本早已入睡,此时却被守夜亲卫慌忙叫醒。然而迎接他的,却只不过是其亲卫的尸体而已。

城守府大堂之上,看着廖化如拎小鸡般,将那黄巾头目提上堂来。那头目见我堂上众人立时直呼饶命,哪有日间城楼之上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在下可以给过你机会的,日间攻城之时便已说过,待到城破,其余之人或可留其一命,然汝之人头必取之。”大袖一挥,廖化便重新提着那厮而出。不片刻,一颗满面惊恐的人头便呈现在我面前。

之后,刘虎与廖化二人率领黄字营将士,提着这颗人头陆续迫降各个城门的守贼。而田楷部则于城中要道驻守,以防贼人反攻。直至天明,才使城中所有贼众压服。

经过战后统计,所降贼众有近十八万之多,其中多为老弱,青壮约有五万余人,多是周边各城被胁迫而来的百姓。至于其余黄巾贼众,昨夜趁乱开城逃脱者无算。

至此,乐安郡剿贼之事方定,然贼人脱逃者甚多,不可放任之,故而与田楷商议之后,决定皆派三千人,分为六队向郡内各城传递文书兼击灭这些流匪。在乐安城中休整十日后,再向济南郡进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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