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莫从昏迷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时间了,而陈翁一直在其床前照顾着他,“多摩隆,你看我这还要多久才能下床行走啊?”
这一日,瞧见阿卡莫醒来,陈翁心里头到也是挺开心的,于是调笑道:“怎么了,少爷。.你这身子骨才刚刚好转,难道你就想做野猴子去了。”
“野猴子?那是什么东西?”北荒州之上都是草原和沙漠,没有猴子,而阿卡莫自然也不可能见过这种动物,如今听见陈翁提起,顿时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问到。
“是啊,我忘了北荒州没有猴子。”陈翁打了个哈哈,说:“那是一种猿类动物,是用两只脚走路的,能模范人的动作。”
“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能模范人动作的动物啊,这未免太神奇了吧!”阿卡莫毕竟孩子心性,听到这儿顿时就来劲了,而陈翁则笑道:“这还不止呢,在中州还有一种能模仿人说话的鸟儿,叫做鹦鹉……”
陈翁源源不断地和阿卡莫叙说中州的趣闻,而阿卡莫也听得十分带劲,一到精彩的地方就忍不住拍手叫好。
就这般,这一老一少在帐篷当中嬉笑,不想转眼却已经过了半天的功夫,等阿卡莫听到自个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发觉太阳已经西下,“遭了!时间已经那么完了啊?!”
瞧见阿卡莫一惊一乍的模样,陈翁呵呵一笑,说:“怎么,少爷你觉得肚子饿了?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烤羊肉去。”
阿卡莫摇了摇小脑袋,着急地说:“我肚子饿了到是小事,不过我可是答应了父汗,好好练武的,不然到时候我可就要被父汗军法处置了!”说罢,阿卡莫做势就要翻身起床。
“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陈翁见状那可就急了,急忙将其给拦了下来,说:“你这身子骨正虚着,不在床上休养个三五个月哪里能下床走动啊!”
“什么?要我在床上躺上三五个月,这怎么成?!我还要上战场帮父汗杀敌呢!”
看见阿卡莫这个小屁孩一脸郑重其事地说要上战场杀敌,陈翁顿时觉得好笑,说:“少爷你想上战场杀敌?”
“怎么,这有什么不行吗?”看见陈翁的笑容,阿卡莫可就不服气了,立马在羊毛毯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说道:“多摩隆,你看我个子小,但是父汗教我的刀法我全都会了,一个人打几个人不是问题!”
“哦,那少爷你认为你为你在战场上多打败几个人对整个大局又能有什么用呢?”
“这……”面对陈翁的问话,阿卡莫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陈翁见笑了笑,继续说:“一场战役打下来,少则数百人,多则成千上万人,而认为凭一人之勇顶多只能做个百人敌,但是你要想做万人敌,自己一手主宰战场,那还得靠这个。”说话间,陈翁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虽然阿卡莫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但是他却是打心里的不服气,嘴硬道:“多摩隆,你这是在教我用阴谋!想我堂堂男子汉自然应当以勇力来打得对手心服口服,其他的都是小伎俩!”
“哦,你认为我所说的只是小伎俩?”陈翁两眼一眯,说:“那好,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你敢不敢和我这个所谓的小伎俩比比呢?”
阿卡莫小嘴一嘟,说:“这有何不敢?!”
“行,那你看我这儿。”只见陈翁突然盘膝坐下,并从地上捡起二十块碎小的石头,将其中的十块递给阿卡莫,说:“如今你就当我和你是两军的主帅,这每一颗石头代表一百军士,而这地面就是北荒州的大草原,你我各领一千军士冲杀,看看到底是谁的手段厉害。”
“多摩隆,你这些玩意以前我就在部族里和其他人玩过了,就是一些打兵仔的游戏罢了。我可告诉你,我可是高手,打遍达卡部无敌手,你就等着看你怎么输吧!”阿卡莫瞧见陈翁竟然是要和自己比活自己拿手的玩意,心中顿时窃喜,不由得信心十足,开始布置起自己的兵阵起来。
听了阿卡莫的话,陈翁只是含笑不语,也低着头布置起了自己的战阵,但是他所摆的战阵极其诡异,手中的一千军士全部都是横着排开,成“一”字状。
阿卡莫抬头一瞧,见到了陈翁的阵势之后顿时失声大笑:“多摩隆,哪里有你这样子排阵的,草原之上地域空广,等下冲杀一回来没过一回合你手中的兵士全要没了!”
陈翁不以为意,笑道:“少爷,那你就攻过来试试吧。”
“好!既然这样子我就要你输得心服口服!”阿卡莫大喝一声,统领者手下所有的军士猛地就朝陈翁军队的正中央冲了过去!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阿卡莫头脑到也灵光,他一眼就瞧出了陈翁的军士根本就没有什么阵势,不经冲杀,自己这边只要一轮猛冲,立刻就可以把对方的军士阵型给冲散,分割包围,逐个击破。
但是令阿卡莫傻眼的却是眼瞧着自个的军士就快与陈翁的阵势相接触的时候,陈翁军阵前头和后尾突然从两边像中间迅速围了过来,没过一下子就把阿卡莫手底下的一千军士给团团的围住了。
“这……这不算!”瞧见自个的军士一下子全部都给陈翁吃掉了,阿卡莫顿时就耍起了无赖。
“这怎么不算,要是我们这是真的打仗的话,而少爷你又正好在阵中的话想来你已经成为俘虏了。”
“我说不算就是不算!再来一次!”
陈翁扭不过阿卡莫,只好呵呵一笑,把属于自己的石子又拿了回来,重新摆成了刚刚那个怪异的“一”字形阵势。
阿卡莫刚才吃了一次亏这下可就学乖了,他暗自猜测陈翁的阵势应该是一种类似陷进的玩意,一般人只要冲击对方部队的正中央的话就很容易陷入重重包围当中。
思虑再三,阿卡莫逐带领自己的军士迂回着前进,趁陈翁不备的时候攻击它军队的前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陈翁突然高喝一声:“尾动,卷!”
只瞧这一下,陈翁军队的尾部顿时如同灵蛇一般游动,直接快速地袭击阿卡莫部队的后方,由此阿卡莫的部队一下子就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当中,没过一会就被陈翁给全部吃掉了。
“这……这不算!再来!”阿卡莫不服气,又催着陈翁再来一次,而陈翁只是淡然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就摆开了“一”字阵势。
这一次阿卡莫即不攻击陈翁军阵的前边和中间,改而攻击了它的尾部,但是哪想结果和第二次基本一样,被陈翁的军阵的前头与尾部夹击,又输了……
“所谓一二再,再而三,少爷,你还想不想再来第四次?看看到底是少爷你百人敌厉害,还是我的万人敌厉害。”陈翁带着笑眼说到。
“多摩隆,你耍赖,打兵仔的游戏哪里有你这样子的!”
“所谓兵无厌诈,少爷你熟读中州书籍,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在战场之上只要能获胜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但是…..是多摩隆,你这阵法诡异的要紧,中州的兵书里也有教人说世上没有破不了的阵法,你……你这个阵法根本就破无可破,分明就是在耍赖啊!”陈翁所说的话句句在理,阿卡莫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推搪道。
“少爷,这你不会破可就不代表别人不会破啊。”
阿卡莫冷哼一声,说:“多摩隆,照你话的意思来说这个阵法你会破?”
陈翁不语,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这个‘无赖阵法’!”说罢,阿卡莫便照着刚刚陈翁所做的那样摆出了个“一”字阵型,“多摩隆,你来啊!”
“少爷,其实要破‘无赖阵法’到是简单得很。你瞧,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陈翁一声令下,手底下一千军士一下子就分成了三部分,同时朝着阿卡莫手底下“一”字阵势的头、尾、腰身冲杀了上去。
本来阿卡莫还想学着刚刚陈翁的模样控制军士御敌,但哪想“一”字阵型的头尾被陈翁两部分军士给牵制,根本就动弹不得,而中间陈翁的大军直接就冲杀不过来,直接就打在了阿卡莫阵势七寸之上,不想转眼之间就被拦腰斩断,一千军士就这样被陈翁活生生地分割成了两部分,最后逐渐被分食吃掉。
“怎样,我的‘无赖阵法’应该不算无赖吧。”陈翁扶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大笑道:“少爷,不知道你想不想学我的万人敌呢?”
照着陈翁的想法,阿卡莫经过此役之后应该会变得心悦诚服的了,但哪想阿卡莫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多摩隆,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父汗听!”
“少爷,你这……我给你说对不起了行吗?”陈翁见到阿卡莫这个模样,顿时大急到,无奈心里只有叹息一声:“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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