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新的一天开始了......
“喝喝......”只听见那巨大的广场上传来一阵阵少年的呼喝声,周辰羽也是不例外。。“哥们,今儿,咋就变性了呢?昨天虽然认真,却没今天的这股狠劲啊。”说话的这人便在周辰羽的旁边,是周辰羽的几个铁哥们中的一个,名叫钱小圣,确是名孤儿,只是流浪在那钱家庄旁,家主见他小也不容易,便好心收留了它,小圣倒也知道知恩图报,于是小小年纪帮助家里干活,虽然苦,但日子却过得好不洒脱。
周辰羽却是没有回应,依然是在那练习着基本的扎马步,一扎便是两三个时辰,豆大的汗珠从周辰羽那脸颊上滑过,双腿却是已经痉挛不止,却死死的咬牙坚持着,前世可以白手起家,这一世看清了前尘往事,斩断一切妄念,潜心习武,更何况这小小马步。同龄儿童早已累倒在地上,个个在擦拭汗水,更甚者直接昏死了过去,这厮确是如此之恨,似乎马步和周辰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就连平时及其认真的钱小圣也因体力不支而倒下,双手环抱于双腿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那训练的教练见其这厮如此,倒是心底闪过一丝欣慰。知道自己先天不足,那便要后天来补偿,这是何等的魄力。
确还只是个五岁半的小孩可以做到的,教练自然不知周辰羽若算上前世,少说也有年近花甲,六十来岁了。
“呔,那周辰羽,你已经不错了,马上停下休息。”教练厉声道,语中包含着那丝严厉以及那不可抗拒的教练的威严,虽然不愿,但这也是必须的,那是有个极限的,超过太多,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在历史上就有不少这样的故事,摧残了不知道多少英雄少年。
“老......师,我......还可......以......的”周辰羽吃力的道,说时因为极度痉挛,牙齿磕磕作响,煞是难听。
“嗯?”
那来自于教练庞大的气势压迫更让周辰羽冷汗连出,终于,左脚猛的一跪,“呼......”汗水已经染湿了整件衣服,但周辰羽确丝毫没有抱怨,眼睛中反而愈加坚定,缓缓盘膝坐下,一吞一吐之中,成为一个完美的循环,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令人费解的是,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了刚才深深的疲倦,用手擦拭了下身上的汗水,缓缓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引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只见那教练猛的大喝一声,道:“今天训练到此结束,解散。”说罢,那些累倒的学生便徐徐站起身来,各奔东西了。
“羽哥,羽哥,一会你倒是去哪呢?”在那广场之中,一名相貌堂堂,但却披头散发的小伙朝着正准备回家的周辰羽跑了过来,正是钱小圣。
“我么?嘿嘿,回家吃完饭便去帮忙干些杂活,放松放松筋骨,顺便帮下爹娘,上山砍点柴,好让家里添点柴火,让他们少受些累才好。”语言之中却是深深的忧愁,毫无一个该有的五岁小孩的性格。“呔,这样啊,那好,我和你一样,一会咱们叫上和我们一个道上的,一起上,也好有个照应,嘿嘿。”
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便如此吧,你说话怎么这样,说的像是绿林贼寇。”
“那是,我以前可是流浪荒野,看那绿林强盗好不威风,过往商队都要上缴些保护费,渍渍,那叫一个爽啊,好了,不多说了”语罢,便匆匆忙忙的跑一边去了。
周辰羽心里却是在嘀咕:你确是没看到那绿林贼寇的落魄样。盯着自己那好哥们的那背影竟盯得有些发神。
上一世确是干一大财团,整天没日的思考对策,在商场上就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一个知心好友,而到这一世,却有那少年孩童的纯真......想着想着,周辰羽不禁有些痴了......
猛的甩了甩头,傻呵呵的笑了几句,旋即又踏步向家门走去......
“咕噜咕噜......呼,娘这玉米粥真不错。”周辰羽摸了摸肚子道,显得慵懒而满意。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煮的。”周辰羽的母亲一脸笑意地道。
“娘,一会我和我的几个哥们去上山劈点干柴下来,好为家中添点柴火。”说罢,柳君兰兴中一暖,道:“你们是不是小了点啊,不叫几个大人护着你们怎么能行?”
听到母亲的关心,心中也是一暖,道“那没问题,你还能不相信你儿子吗?别当你儿子这几天是白练的。”周辰羽嘿嘿笑道。“那倒是要小心。”
“好了,就这样吧,我这就去找钱小圣他们纳,爹娘,你们就放心吧!”说罢,便猛的站起身来,冲出门外,朝钱小圣他家里奔去。
好似不放心一般,柳君兰也冲到门口,对着那已经跑出数十米外的周晨羽大声道:“羽儿,当心点才是。”
“好啦!”那从远处传来了一股经久不息的声音,似乎再天地之间久久回荡。
不知道为什么,柳君兰竟然觉得这是和儿子最后一次说话,心里竟然升出一股不可压抑的不祥预感,一时间竟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猛地抬头,看着那在远边的孩子,死死的盯住他,似乎深怕忘记了似的,周围村民们谈笑的声音都好似安静下来,静的可怕,但嘴却依旧在动,更甚有者仰头大笑…..
似乎是天地都为之变成灰白之色,仿佛已经超出天地之间的超控一搬无二,天地都在责怪她,做出这个选择是错误的,只是这犹如永恒般的霎那,很快便黯淡下来,最后一切归于沉寂……
钱家庄
“嗯嗯,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唉。你们就别啰嗦了,放心,不是有我老大周辰羽照看嘛!”周辰羽此时已在钱家庄门外等候多时,正待钱小圣出来,刚好听到其父母对他的唠叨。
只见那钱小圣一边小跑出来,一边向着门内正在厅堂吃午饭的钱小圣父母笑道。
那钱小圣的父母生的倒是颇为慈祥,钱家庄却是颇为广大,钱小圣父母自小经商,从刚开始的生疏,被人骗的没头没脑,倒也凑合着活了过来。只是到如今也算是一暴发户,门面自然是不少,侍女,护卫,家奴等等,应有尽有。
那钱小圣父母自小便生活在一起,可谓是青梅竹马,到成年之时又结为夫妻,同甘共苦,一路走到现在,不知道经过多少冷暖辛酸,命运也是曲折离奇,年上之时确又未得子,一直是两夫妻的心头病,那老天似乎也觉得悲天悯人,折磨够了。到老来之时,便偶然之下收留了一个,取名钱小圣,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心头肉。
“呔,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好歹也是你父母收留了你这泼小子。”周辰羽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道。
“唉,那倒是小圣他小,不关事情,好了,小圣他便拜托与你,定要好生照顾,他自小流浪,我们夫妻两也是不希望他在受那苦。”那老妇人长的一般,却是鬓角白丝垂下,风蚀年残,弱不禁风的样子,乍看之下确实让人心寒,让人觉得她不能再受一丝伤害,哪怕一个穷山老盗看见这厮,也怕是会如此。老妇人且说且罢,竟似乎想起陈年旧事,不自觉的有稀稀疏疏的啜泣之声,感人肺腑。如此这厮,却是比刚刚更胜一筹了。
那周辰羽见如此这厮也不自觉的产生如此想法,只是猛然惊醒,心道:这老妇人却不是想象中的这般简单啊!
只是脸上确是一副君子模样,不露丝毫破绽,也装出悲天悯人的样子连声附和道:“既然小圣之母都如此说了,我又怎能继续责怪。”又扭头对一旁的钱小圣继声道:“你看你养父母,如此这般待你,你确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那钱小圣听罢,好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一帮兄弟想也是等不及了,咱们赶快,依现在天时,若是早去,也说不定能拿更多的柴火。”
那老妇人便又是和周辰羽客套了几句,只是周辰羽随身推脱了,富贵人家礼数倒是不能缺掉。
寒暄了几句后便拉起钱小圣飞奔而去了,之后便拉上一干兄弟,整理好些东西便往那深山野林当中去了。要到那野林之中也是要辨认方向,最好的就是溪流,那从高处流下来的溪流就是最好的辩证,于是一干人便寻到溪流,沿河上山去了。
那野林也是生机勃勃,只是最多的到是蛇虫鼠蚁,没有些什么高大猛兽,甚至是妖兽。那野林各种树木遍布其中,红杉木便是一种,在大兴王朝,红杉木是做家中椅凳最好的材料,属于上等,于是也多人砍伐拿到县城里去变卖。
在这原始野林之中也不乏些许天才地宝,奇珍异果,只是相对那神秘的上游之中却是少得几何倍不止。在这里,为了防止村民的误入禁地,于是便会设下些标设记号,令人颇为不解的是,那些来自于上游的狂暴猛兽、妖兽也不逾越那禁地半步,只是若有生人进入,让那凶猛妖兽察觉得到,也少不了一通追杀。
“兄弟们,这厮如此砍柴也颇为缓慢,不如分成几组,每组两人,一同上去砍伐树木,到时候在日落西山之前,回到此地集合便是。”周辰羽见这厮如此缓慢,于是便道出一提议。
众人听罢,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便如此周辰羽和钱小圣便缓慢的踏上了这条充满着危险性的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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