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护城长安侯府内――
「哈哈……此番生擒阿蛮酋长以及非洲军团第一大将迦卡罗,树生功不可没啊,若不是你妙计连施,只怕南疆的战事不会这麽快结束,其中过程也不会这麽顺利!来来来,本侯代所有营下将士敬你一杯。」拓拔党举起酒杯,一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刘树生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站起身来,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南疆大捷,刘树生功高无二,无人能与之相匹。
拓拔宏今日就安静多了,甚至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刘树生推辞道:「拓拔侯爷过奖了,此番大捷若无拓拔宏公子的鼎力相助,只怕不会如此顺利,有此大捷,拓拔宏公子也是功不可没啊!」
拓拔宏闻言惊喜的抬起头来,他万万不曾料到,刘树生竟然会将大功分他一半,心里暗自高兴,同时又自愧於先前自己心中对刘树生的记恨。
刘树生说话间来到拓拔宏跟前,他对拓拔宏举起酒杯,目光中只有平淡的神色,并无其他人那般有着胜利後的喜悦,对刘树生而言,眼前的大胜并不能激起他古井不波的心。
相反的,拓拔宏此时却是喜笑颜开,至少军功薄上也得为他记上一笔,自阿蛮酋长被擒,古唐国南疆便可长治久安,除去了阿蛮酋长这样的祸患,怎麽不算是大功一件呢?
一番欢饮客套後,刘树生独自一人走出了大厅,回到拓拔党特地为他安排的客房之中,此时已经入夜,房中没有一丝灯光,刘树生刚刚走入房中,突然隐约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
「是雪佳!」刘树生心中不由得一动,赶紧快走几步,来到李雪佳近前。
「你回来了!」李雪佳眼中透出激动的神情,似有泪光微闪,而口中却只有平淡的一句问候。
不过刘树生却可以感觉到,李雪佳心中对他的牵挂及深情尽在这看似平淡的一句问候之中。
因此刘树生微微点了点头,不顾一切的将李雪佳拥入怀中,李雪佳白皙的脸上滑过一道泪痕,这麽多天以来,她无时不为刘树生担心,毕竟刘树生在她心里,仍是那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寻常人,南疆的大战是何等惨烈,李雪佳虽未亲临,却也有几分感触。
「咦?这是什麽东西?」李雪佳轻轻挣出刘树生的怀抱,摸着刘树生胸前的一件硬物,好奇的问道,同时伸出一只小手摸入刘树生怀中,轻轻一探,便将那块金片抽出。
刘树生自己也看着那块金牌发呆,他不知自己身上何时多了这麽一东西,更不知道它就是古唐国最高权力的象徵――传国玉玺!
李雪佳又问道:「这是什麽东西?你身上怎麽会有这麽一块牌子?是做什麽用的?」
刘树生只有淡然一笑,心想这也许是他在华夏国时,代表着自己身份
的一种象徵之物吧!
可怜刘树生竟然将古唐国人人向往的传国玉玺当做了身份证!真不知道孙立成如果泉下有知,见到刘树生将传国玉玺视为身份证,脸上会是一副多麽难看的表情。
不过细细想来,传国玉玺也算是一种特殊的身份证,只是它的用途比起普通身份证来说要大得多罢了。
当然,在刘树生知晓传国玉玺的真正用途前,它还只是一块没用的金牌,唯一可取的,就是上面金灿灿的颜色很惹人喜欢。
「我也不知道,好像在我失去记忆前就在我身上了,至於它有何用途,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唉……算了,不去想它了。」刘树生答道。
李雪佳好奇的将传国玉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麽名堂来,最後还是随手还给了刘树生。
像李雪佳这种身份的人,又怎麽会有机会见过妖精国最高权力象徵的传国玉玺呢,所以她看不出端倪也很正常。
刘树生又将传国玉玺放入怀中,随即与李雪佳轻拥亲昵起来。
李雪佳虽然是妖精,但是她那姣好的容颜以及傲人的身材,却足以令刘树生为之倾倒了,此时两人又正逢久别,自然会将所有思念一并迸发出来。
李雪佳并未拒绝刘树生的亲昵之举,连同刘树生那点所有男人最後的需求也默然的接受下来,一阵极强的痛感令李雪佳不禁有些後悔,但是随之而来的酥麻快感却又使她几乎忘我的轻声呻吟起来。
经过一番**,刘树生感觉到筋疲力尽,没听完李雪佳的柔情蜜言,便独自沉沉的睡去了。
而李雪佳枕在刘树生的臂弯之上,轻轻的抚弄着心上人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自从李雪佳的父母相继死去之後,刘树生便成了她心里唯一的依靠,在李雪佳心里,与刘树生在一起,便如同与自己的父亲在一起一样,那种安全感,令她无怨无悔的将自己献给眼前这个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却令她意乱情迷的男子。
第二天一早,刘树生正在房中与李雪佳缠绵,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看情形有些急促。
刘树生不禁微微皱眉,心想:「谁会一大清早便来搅人安宁?」
「刘元帅,府外有人找您,说是您的旧交!侯爷特地派小人前来询问,不知您是否……」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刘元帅?」刘树生心中暗自好笑,他已经打算离开古唐国了,这元帅之名有没有都没差!不过所谓的旧交却很有可能是季思语口中那个与自己一同赶来古唐国之人,想到这里,刘树生连忙对门外说道:「能否将他带到这里来,我想我应该认识他吧!」
门外的人心里感觉怪怪的,哪有连自己旧交也不认识的人?不过既然刘树生都这样要求了,他也不便再说什麽,更何况如今刘树生算得上是拓拔党眼前的红人了,刘树生的要求就是第一位的,而且只是让进一个人来,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没多久,那个下人便领来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由那个男子的气势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习武之人,周身充盈着一股说不出的杀气,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凭刘树生的眼力,还是看得极为真切。
此人正是与刘树生一同赶来古唐国寻找刘树的「无情刀客」罗无情,事实上,三天前罗无情便已到了南护城,只是那时刘树生还在几百里外的天悬谷与阿蛮酋长决战,并不在南护城,而且当时拓拔党也不在府中,所以府里的下人不敢未经主人允许,放陌生人入府,况且这是堂堂的长安侯府,又岂是平常百姓可以轻易得入的。
「刘元帅,人已经带到了,小人告辞!」那个下人很识趣的走开了,只留下罗无情与刘树生两人。
罗无情满脸的兴奋,见到刘树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激动的心情简直是无法形容了,不过相比之下,刘树生的神情就淡然许多了,因为他完全记不起自己有罗无情这麽一位旧交,只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陌生人很可能就是他失忆前与他同来古唐国的人,不然那个人的眼里不会充满了兴奋。
「到房里说话吧!」刘树生将罗无情请进房中,顺手将房门关好,他又何尝不知,接下来的谈话肯定关系到他的命运,如果被别人得知他并非古唐国人,只怕又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刘树生此时不想再横生枝节,如果眼前之人正是季思雨口中的那个人,那麽自己正好可以与他一同返回华夏国,想必他总不会与自己一样,也失去了记忆,不认识路了吧!
罗无情一进入房中,便见到了李雪佳,他随即用一种连刘树生都难以理解的目光望了刘树生一眼,他不知刘树生这算不算是入乡随俗,竟然与妖精发生了暧昧关系。
刘树生将罗无情的眼神看在眼中,自然明白他为何如此诧异。
接着刘树生对李雪佳笑了笑,同时示意她不必因为罗无情的到来而离去,此时他与李雪佳之间已经没有隐瞒任何秘密的必要了,即使没有罗无情的到来,刘树生也正打算将自己并非古唐国人之事告知李雪佳。
「你是谁?」刘树生首先开口问道。
罗无情万万没有想到,刘树生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自己是谁!因此他呆呆的看着刘树生半晌不语。
罗无情对刘树生失忆之事并不知情,自然对刘树生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万分的莫名其妙,他们虽然没有过深的交情,但是怎麽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我?我是罗无情啊!你不认识我了?」罗无情怔怔的说道。
「我……我失忆了,所以我对以前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也可以说完全不记得了,我们为什麽会在古唐国?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麽?我之前是一个什麽样的人?我全忘了。」刘树生答道。
刘树生见罗无情一脸吃惊,便将季思雨对他所说的话又对罗无情讲了一遍,罗无情这才微微点头,难怪刘树生会突然将他视为陌路人,原来如此,不过刘树生将季思雨报复他一事省略了,毕竟那段历史不是很光彩。
罗无情仔细的打量着刘树生,确信他没有说谎後,方才长叹一声,罗无情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在两人来到古唐国之前,刘树生是一个很酷的家伙,甚至可以用冷酷来形容了,不过眼前的刘树生,眼睛里没有了冷酷,却多了几分深邃,令人完全看不透。
罗无情随後便将自己如何透过鬼仆与罗刘树生相识,又是如何为了救出刘树生的父亲与刘树生一同来到了古唐国,而後两人遇到了宇波文,又在定军山上伏击古唐国的国君唐明,然後刘树生与他约定三日後相见之事一五一十的对刘树生说了一遍。
「玉象珏流塔?这个塔在什麽地方?你是说我爹被关在那座塔里,我们到古唐国来,就是为了要进入玉象珏流塔中,将我爹救出来吗?」刘树生问道。
刘树生也曾嘱托梦姬提醒他要记得「玉象珏流塔」,只是梦姬一时将这件事忘在脑後了,所以刘树生对「玉象珏流塔」这个名字极为陌生,罗无情说起「玉象珏流塔」的时候,刘树生彷佛第一次听到一般。
罗无情微微点头後又对刘树生说道:「据我所知,要进入这座玉象珏流塔中,唯有用那块传国玉玺才能打开塔门,而那块传国玉玺就在你的身上!」
听罗无情这麽一说,李雪佳也是大惊失色,她从未见过传国玉玺,在她这种草民的眼中,传国玉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圣物一般,此刻又怎麽会在刘树生的身上呢?
「你是说传国玉玺在我的身上?这怎麽可能!」刘树生呆呆的看着罗无情问道,他当然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可是罗无情那副极为认真的神情,又不像在骗他的样子,要知道,拥有传国玉玺便等同是拥有古唐国至高无上的权力。
罗无情说道:「是的,你还记得那块金牌吗?它就是古唐国的传国玉玺,正是因为这块玉玺,才为你招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当日你、我被困在定军山上,多半也是因这块传国玉玺而起!」
罗无情说到这里,刘树生不禁想起了昨天夜里,李雪佳从他怀中拿出的那块金牌,难道那就是古唐国最高权力的象徵――传国玉玺吗?
「你说的是它吗?」刘树生将怀中那块金牌拿出来问道,他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罗无情的脸。
此时刘树生的心中不免略感几分紧张,在当前的形势之下,如果他拥有了传国玉玺,便等於有机会登上古唐国的王位,对他来说,还有什麽比这更能让他高兴的呢?拥有了无上的权力,便可以赦免任何人的任何罪过,更不要说是救出自己的父亲了。
「对!就是它!」罗无情极为肯定的说道,这同时也令刘树生高悬的心微微落定。
与失忆前的刘树生相比,此时的刘树生多了几分诡诈,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了,就连罗无情,也无法猜透刘树生现在的心思。
「外人是否不能成为古唐国国君?」刘树生紧盯着李雪佳问道,在场只有李雪佳能回答他。
「是的,当日唐明就是这麽说的,外人不能做古唐国的国君,难道你……」罗无情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他自然知道刘树生有此一问的目的,但是这在罗无情看来,根本是不可为之的事,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那肯定会为刘树生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及危险。
不等李雪佳回答,罗无情便说出了答案,刘树生微微点头,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杀机,能够证明刘树生不是古唐国人的,除了罗无情之外只有一人,那便是季思雨,虽然季思雨与刘树生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他也没想过要报复季思雨,但是这次,为了顺利救出父亲,刘树生不得不争夺古唐国至高的权力,而季思雨却成了他争权路上的绊脚石。
「我可以相信你吗?」刘树生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罗无情问道。
房中的气氛也因刘树生这一句简单的质问而顿时冷却下来,令人感觉到一丝寒意侵体。
虽然刘树生自失忆以来从未动过真气,但是此时他在一时情急之下,突然催动了体内早已恢原的先天真气,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袭来,令罗无情与李雪佳惊骇不已。
能够发出如此强大、如此迫人的真气的人,修为究竟高到什麽程度,是任何人都不敢妄自猜测的。
之前李雪佳还认为刘树生是古唐国中少有的不懂武功之人,现在这个想法就此被推翻了,显然刘树生不仅会武功,而且还是一个少有的顶级高手。
罗无情说道:「你当然可以相信我,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你父亲还是我的恩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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