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妩微微一笑,环视一眼道:“既然各位说不出理由来,是不是该给我家哪吒道个歉,表示误会了他,再道个谢,感谢他不畏强权,勇于举证?”
这是说不出理由么?根本就是说不出话吧王母勉强调运真气便要开口,夏妩却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指,悠悠开口道:“我这个人呢,一贯被三位哥哥惯坏了,办事呢,大多凭的是好恶,最在意的呢,就是自家几个不成器的弟子。”
“哦,对了,大概大家还不知道,我回来之前呢,刚在外域说了一句,犯我洪荒者,虽远必诛,恩,再打过几场,外域大概就可以消停了吧。”
王母与玉帝对视了许久,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夏妩看得有趣,悄悄将威压一收又一放,两人的脸上顿时由于灵力的波动而现出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唔,看情况,两位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次,王母的脸色是红彤彤的——生生被气得,但今日这夏妩娘娘摆明了是要找茬,而且摆明了是要以势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母动用秘法调动气息,便欲强行开口,却觉得袖子微微一动。
“怎么?”王母微微做个口型。
玉帝苦笑着做口型道:“今次那夏妩娘娘摆明了是来找茬了,她的性子可不会如三清般顾虑那许多,想出手时就出手,若是当殿给他打出个好歹来,那才是当真丢脸丢到家了。”
王母脑海中便转过夏妩的一贯作为,为了个不相干,不过是帮助创造的人族,夏妩便能够出手到那般地步,哪怕直接抗上祖巫,甚至冒着被三清责骂的风险直接将三个哥哥给请了出来——需知那时候她可还不是圣人呢再则,夏妩对自家弟子的维护,也是全洪荒有名的,为着这哪吒,她还当真可能当殿发起飙了——这可比孙悟空那个一真九假的闹天宫,危害力大多了如今除了夏妩,无圣人能够出手,唯一制得住他的鸿钧也必然不会出手。
一念及此,王母微微点了点头。玉帝便对夏妩道:“内子性子急躁,为了抵御外域神族一事殚精竭虑,故此见哪吒不曾出现,心中不满,未曾细细考察,还望娘娘恕罪。”
又看向哪吒道:“冤枉了三坛海会大神,朕便在此道歉了。”
总算逼得王母与玉帝低了头,夏妩也就不为己甚,收了威压,挥手将一路带来的灵魂放了出来:“这是此番我道门出行的队伍于外域之中救回的一部分前次被夺灵魂,还有一部分已然破碎,现由我与几位哥哥的弟子在外域继续收集其灵魂碎片,待完整之后,也会一一送来。”
那些灵魂,都是天庭中天兵天将所留,这些灵魂往六道轮回走上一遭,花上个百来年的功夫,便又是合格的天兵天将——对于天庭来说,也算是大大的好事了。玉帝和王母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还是玉帝开口道:“谢过夏妩娘娘。”
夏妩摆手:“都是洪荒一员,不需如此。此事已了,我便告辞了。”
玉帝王母巴不得这瘟神赶紧走人,留都不留一下,立刻起身相送。哪吒以及道门诸人可不管玉帝王母的态度,簇拥着夏妩出了大殿,哪吒便道:“老师难得来一趟,不如到我那里坐坐?”
夏妩瞅他一眼,笑得*光灿烂,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看了圈周围诸人,便欲给自家弟子撑个场面,点头道:“横竖如今外域无事,去去倒也无妨,不过,我跟这天庭似乎从先天时期就是犯冲的,一会,说不定要出事啊。”
周围诸仙便都笑了起来,若是换个人说这话,在场的一众金仙准圣什么的指定要推算上一二,但夏妩娘娘这般说法,只怕不用推算,也是必然要出事的,不过他们并不担心——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夏妩娘娘还摆不平的?
哪吒虽然名号好听,但其实还是住在自家老爹李靖的宫殿里。将夏妩与一众道门出身之人迎入宫内,奉了茶,几人聊了几句闲话,几个道门出身的人便自然将话题转到了自家老师身上。近来情况如何啊,有没有新的进展啊。看夏妩笑眯眯答得耐心,便更进一步问起些修行方面的疑虑。
夏妩是最不耐这些的,无奈这些被封神之人,都无法上三十三天外听道,如今几位哥哥也都下不来,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做个教书育人的讲师了。
这一下,耽搁的时间便不知不觉地变长了。王母和玉帝对于夏妩呆着的事,根本就是懂装不懂,反正夏妩也没有放出圣人气息,他们就当不知道了,连这座宫殿名义上的主人——李靖,也是连续几天夜不归宿,端的是躲得一干二净。
这一日,正是讨论道法的间隙。几日相处下来,诸人都知道夏妩不是个拘泥于礼仪的,在她面前都是放松了很多,此时互相谈笑打闹,开着玩笑,真是兴奋热烈的时候,外面忽然有高叫声传来:“哪吒哪吒你给我出来你竟敢放纵自家妹妹抢我法师,还不快快与我打过一场再做解释”
孙悟空抱着两块牌位大呼小叫,畅通无阻地冲了进来,却在看到满屋诸人后,声音越来越小,到得最后两字,已经是只剩口型,没有发音了。
孙悟空一双火眼金睛不是白练的,这猴子西行路上在陆压有意无意的教导之下,修为眼力都是大有长进,此时几眼扫过,便发现在座诸人,最低也是金仙初期,而且法力远比自己浑厚猴子便忍不住心中嘀咕,天庭中怎的有这般多的强人,乃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不过嘀咕归嘀咕,他还能老老实实给夏妩行了礼:“不知娘娘在此,悟空失礼了。”
夏妩微微挑眉:“大圣这一向礼节大有长进啊。”
猴子笑着挠了挠猴头,他的性子是极难服人的,但夏妩三番五次助他,他也并不是草木,自然是心中感念,他又不是善于欠人情还人情的,在夏妩面前,便自然有了些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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