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过微微亮,太阳尚在东边的地平线上羞答答的不肯出来,披着一层云霞轻纱露出小半张若隐若现的金黄色脸蛋,辛勤的农家主妇已经在张罗着为家人准备早餐,山中的飞禽走兽也从酣睡中苏醒过来,在树林中兴高采烈地唱起生命的赞歌。.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
和尚听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
尼姑听见十八摸,睡到半夜无奈何
尔们后生听了去,也会贪花讨老婆
。。。。。。。。”
幽山烟幕峰外的山道上,远远飘来一段断断续续的走了调的小调,细细一听,却是青楼寻芳客们狎妓时最爱哼哼的“十八摸”。这大清早的,而且是山高路险的山区,不知是哪位猛人有如此雅兴呢?
破公鸭嗓音般的小调声来得甚快,不多时山道尽头出现了一名身着紫色长袍的马脸青年,却是三阳观中的浮芜,一双眼袋虚肿的猥琐小眼睛,眼中满是淫猥之色,背上背着一个大麻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浮芜腿部微微散发着淡青色光彩,步伐非常快,行走速度几如风驰电掣,不到半柱香时间,就来到三阳观,却不走正门,从后山而上,翻过院墙,径直来到后殿的住处。
毛腿一抬,“嘣”地一腿将虚掩的房门踢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浮芜的住处分里外两间,里间是卧室,他嘴里乱七八糟地哼哼着,将背上的大麻袋放在地下,随手解开。
麻袋里却是一个村姑打扮的丰腴少妇,杏眼圆腮,肤白唇红,颇有几分姿色。
少妇显然被浮芜下了禁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杏眼圆睁怒视着浮芜,眼中满是恨意,又有几分惧色。
浮芜嘿嘿邪笑,伸出一只毛手在少妇娇嫩脸蛋上拧了一把,幽幽地道:“小娘子,不要这样看着道爷。看来道爷与你有一段欢喜尘缘未了,只要你从了道爷,不但叫你欲仙欲死,还让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一手微泛白光,在少妇身上轻轻一拍,解了少妇的禁制。
少妇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呀”,一弹身爬起来,往门口奔去,想要夺门而逃。
浮芜早有准备,一把拖住少妇,眼放凶光威胁道:“道爷好言好语要与你共享鱼水之欢,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道爷,叫你死无全尸。”
少妇银牙一咬,“呸”地一口口水正中浮芜的马脸,一边挣扎一边高呼救命。
浮芜大怒,默念法决,手掌心泛起白光,往少妇身上一拍,将她再次禁制住。顺手就是两记耳光,少妇白嫩的脸蛋马上现出两道红红的巴掌印。
浮芜抱起少妇往大床上一扔,恶狠狠地道:“小娘皮,今天非叫你尝尝道爷的手段不可!”
往床上一扑,顺势骑在少妇身上,两手狠狠一撒,将少妇外衣撒成两半,露出红色的绣花小肚兜和大半个雪白的胸脯,一对丰硕的**在红肚兜内颤悠悠地晃荡。
浮芜淫心大起,伸出碌山之爪在少妇的胸脯上肆意摸弄起来,嘴里还哼着“一呀摸,二呀摸。。。。。。”。
少妇不能言语动弹不得,两道屈辱的清泪顺脸而下,眼神怨毒之极,好似恨不能将贼道生吞活剥。
浮芜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淫兴大失,悻悻地骂了一声,发起狠来:“小娘皮,你是想和道爷斗斗是吧?行,道爷这就解开你的禁制,让你叫个够,看这里谁又能听得到,道爷就喜欢边听你叫边搞你,这样才够劲!”,说完真的随手一掌解开了少妇的禁制。
此时,少妇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任浮芜为所欲为。
浮芜大喜,一边两手忙碌,一边口中花花:“这就对了,识相点让道爷爽了,绝对有你的好处。”
正宣淫间,忽然身下一股大力传来,浮芜淫心高涨,措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掀翻在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少妇颇有心计,知道凭蛮干是斗不过贼道,只有假装顺从的样子等待机会。山区的妇人从小劳作,身体强健,颇有些力气。当下,少妇一举发力,成功掀翻贼道在地之后,顺势从床上跳将起来,夺门而出。
浮芜终究是修真者,虽然修炼不甚用心,但身体强横还是远胜凡人。少妇刚刚跑出门,逃到院落中,浮芜就已弹身从地上跳起来,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
少妇急切间,看见院落中站着一名目瞪口呆的长须道人,这道人却是浮石。
浮石大清早起来,拖着一把大扫帚清扫观内卫生,一路来到后殿处,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大概是从浮芜房间内传来的,不禁怒火中焚,这浮芜真是太不像话了!平时就飞扬跋扈,喝酒吃肉,毫无半分修道之人的模样。自从华阳离观外出以后,更是如脱缰野马,经常夜不归观,甚至带些风尘女人在观内胡天胡帝,将个道门清净之地搞得乌烟瘴气。众道人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纷纷尽量远离后殿,图个眼不见为净,如此一来,浮芜自是更加逍遥自在,为所欲为了。
浮石站在院落中,暗想这浮芜是不是竟然敢胁持良家女子了?正在犹豫不决,是否去一探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看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半裸女子从浮芜房中夺门而去,不由有些惊呆了。
却说这少妇看见浮石,大喜过望,叫道:“石头叔,救我呀,我是阿荷呀。”
浮石定睛一看,这少妇正是自已未出家前的山村里的阿荷,小时候经常缠着自已,甜甜地叫“石头叔”,他来到三阳观后,也曾见到过阿荷几回,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时,浮芜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阿荷,就往屋里拖,同时冷冷地盯着浮石道:“休得多管闲事,做你的事去。”
浮石上前一步,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师兄,这女子是我的一个亲戚,还请师兄手下留情,放过她吧。”
浮芜马脸一顿,手掌一挥将拼命挣扎的阿荷下了禁制,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道爷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吗?滚!”
说完,一把将阿荷抱起,大步走进房里,“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浮石脸色一阵青红,直气得脖颈间青筋根根暴涨,怒目圆睁盯着紧闭的房门,愣了半响,猛然钢牙一咬,竟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暴吼,冲上前去,“嘣”地一声巨响,一脚将浮芜的房门踢开。浮石虽是山民出身,憨厚老实,但这老实人一旦被触了逆鳞,发起蛮来,可是天王老子都不怕了。
浮芜在里间也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直气得浑身颤抖,脸成猪肝色,反了反了!这还了得?他嚎叫着窜将出来,飞起一脚将浮石踢出四五米远,倒在院落中。
浮芜指着浮石大骂道:“该死的牛鼻子贼道,你是想让道爷送你上路吗?”他一时气极,口不择言,忘了自已也是个“牛鼻子贼道”。
浮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硬着脖子怒道:“今天你不把我的亲戚放出来,老子就和你拼了。”
浮芜怒极反笑:“好!好!好!道爷今天就送你一程。”
手结法印,瞬间手心处出现一团“噼啪”作响的淡紫色雷弧,正是低阶法术“掌心雷”,以体力灵力为介质,引得雷电之力伤敌,是单体攻击法术中威力较大的,对付妖邪阴鬼更有奇效。若是进阶到中阶法术“五雷术”,威力大增,更可以引导五道雷电攻击不同目标,至于高阶法术“天雷之网”,则能发出许多道天雷笼罩住一个大范围。
此时,院门处急速走进一名道人,大呼道:“浮芜师兄且慢,手下留情。”
浮芜一看,来者却是浮真道人,心道这浮真是观内说话有些份量的人,还是卖个面子给他算了,况且真杀了浮石,待到华阳一回来,也不太好交待。于是语气稍稍缓和道:“既是浮真你来了,我就算了。速速将这不知死活的牛鼻子拉回去,否则就别怪道爷心狠手辣了。”
浮真刚才正在铁淳住处和侄子谈话,听得后殿院落处喧嚷声忙赶来查看究竟。他拉过浮石,问是怎么回事?浮石简单地说了事情起源,然后又毫无惧色地走上前去,边走边道:“你不放人,我就绝不会和你罢休!”
浮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手一挥,“掌心雷”发出,凭空一声霹雳响,当场将浮石击倒在地,全身焦黑一片,须发倒竖,不知死活了。
就在浮芜施法之时,一道矫健身影猛地扑了上去,屈掌成爪,袭向浮芜颈部。原是浮真也是一血性之人,平日对浮芜师兄弟早就怒火中烧,如今听到这等不平之事,哪里还忍得住,当下趁浮芜发“掌心雷”之时,扑了上去使出五形拳中的“豹爪功”,想一举将浮芜制住。
浮芜微微晒笑,眼中尽是嘲讽之色,一个淡金色光罩忽然出现,迎上浮真的猛烈一击,光罩只是微微颤抖,反弹力竟将浮真的手爪反弹开来。浮芜早有准备,一手发出“掌心雷“的同时,另一手偷偷使用了一张“金光护身符”。
浮真一击无功,心道事不可为,纵身倒跃,急退至浮石身边,一把抄起浮石身子,就想逃出此地。
浮芜冷哼道:“还跑得了么?”手掌微扬,雷弧又现,“掌心雷”蓄势欲发。
正在此时,一道青色光刃凭空出现,电射而来,轻而易举击破金光护身罩,穿过浮芜的脖子,余势未消又射入墙中。浮芜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青色光刃当场斩首,一颗六阳魁首落地,满腔污血喷出。
异变忽生,浮真惊得呆了,转头一看,却见侄子铁淳满脸杀气手持一把古剑立于院墙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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