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城,一个本身就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地方,据说自盘古开天地时,就有了这么一片民风淳朴,犹如世外桃源般的乐土,她是因尧帝在此降生而得名。。
尧城的近郊,有一户姓朱的人家,祖上也曾经是书香门第,所以一直几代下来,虽然单传却始终守着诗书传家的家风。因为家庭浓厚的子嗣观念,传到朱善直这一代尽管结婚早,快三十岁了也不见得一子半女,朱善直成天唉声叹气地念叨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二十九岁前后终于盼到了妻子石氏有了身孕,一家老小别提有多么高兴。但是自从石氏有了身孕后,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除了一个肚皮比平常孕妇要大,其他地方都越来越瘦,无论吃什么都不管用。
石氏是个非常贤良的女人,尽管自己有了身孕,家里大小事情也不愿意让上了年纪的公婆动手,洗衣做饭样样亲自操持着。但是,婆婆却袭传了封建家庭的刻薄,不但不能多给媳妇照顾,还嫌弃媳妇做得不够,终日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在石氏怀了孩子快第八个月时,有一天下午在井边洗碗,忽然吐出一大滩鲜血。女人家本来就见不得血,更何况现在有孕在身,顿时便晕倒了下去。
“你不想洗碗做事就说,别用这样的办法来折腾肚子里面的孩子,那可是朱家血脉啊,你死了不要紧,我们还要这孩子传宗接代呢。”婆婆没有心疼晕厥的媳妇,反而更加刻薄地认为是媳妇想偷懒,故意这么的。
朱善直是个非常孝道的人,几乎从小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半句多话。现在虽然心疼妻子,母亲这么说,他也没有替妻子反驳,只是默默地将妻子抱起来送到房里休息去了。石氏虽然贤良,但是性格刚强,从来不愿意听半句冤枉的多话,躺下休息了顶多个把小时,听婆婆却一直在外面念个不听,甚至变本加厉地骂骂咧咧,没完没了。石氏没有办法,看天色是又该准备晚饭的时候了,赶紧蹒跚着起来,准备去厨房。
“哎……你就躺着吧,听她那么多干什么呢?”朱善直正好从外面将碗洗完,回到房里想看看妻子怎么样了,见妻子起床,赶紧走上前去将石氏扶着。
“没有事,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好多啦,善哥,你休息吧,我去做晚饭。”石氏就是这么要强。
“那我给你搭把手吧。”
“不用了,你一个大男人哪里能做好那些事情。”
吐血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但石氏后来每次都只是偷偷地将血吐到水沟里,又默默地冲洗干净,然后将满心的泪水往肚子里面流淌。
终于到了快临盆的那段日子,有一天深夜,石氏从睡梦中惊醒,摇醒一边的朱善直道:“善哥,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一条很大的青色蟒蛇爬到我们房里,化成了一个很标致的少年人,然后往我肚子里面一穿就不见了。”
朱善直只当她是身体不好,做了噩梦,也没有在意。第二天清早,虽然风雨弥漫,照常出门有事去了,很晚都还没有回来。这时,家里的石氏已经有了产前的预兆,紧接着石氏全身开始痉挛。来接生的高婆婆发现情形不对头,担心石氏会保不住,赶紧要石氏的婆婆请人将朱善直找了回来。
朱善直进房门就看见床上的石氏已经挛筋缩成了一团,嘴里面不停的吐血,虽然量不大,但长久下去恐怕大人小孩都会保不住。母亲却还在边上说些不中听的怪话,一直恪守孝道的朱善直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道:“人都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不想看就出去,没有人请你进来。”
婆婆从来不知道儿子还会有这么大的脾气,乍被善直一声怒吼,顿时脸色煞白,横着眼睛瞪了善直一会,似乎觉得有些不合适再呆下去,转身就走了。
朱善直眼泪漱漱地不停往下流着,手上却没有闲着,帮着接生婆一起将石氏手脚压住,又不住的在上面按摩。直到这么过了快三个多小时,石氏挛筋的身体才舒展开来,血也没有再吐。接生婆和朱善直疲惫地坐在了床边,就这么又等了五个多小时,到第二天清晨快六点,在一阵洪亮的“哇,哇”啼哭中石氏生下来一个全身红皮叠叠男婴,这孩子生下后石氏才疲惫地瞌上双眼睡着了。
“恭喜恭喜,善直福气好啊,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我接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高婆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喘了一口粗气后说道。
“辛苦高婆婆了。”朱善直到外面找了块红布包了个红包递给高婆婆道。
“那你就好生照顾媳妇,我也回去休息了。”拿着红包,高婆婆满面春风笑容,喜滋滋地走了。
朱善直接连两天两夜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守在妻子床边,幸好她没事,除了没有胃口吃东西外一切都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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