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在那年万家团圆的中秋节第二天仙逝至今,这无时无刻不是阿朱心中的伤痛,在阿朱心中一直感觉母亲没有死,只是去了一个另外的世界。.这时,他又想起了母亲临死前那双哀怨和不舍的眼睛。
“你母亲因前世杀孽过重,这世所以折寿,不到五十便死了。本来生你之时就该命绝,但是因为你是青蟒入腹,上天有旨必须让她抚养你**再行追魂,地府遵循天意才给他增加了二十多年寿元。地府受难这几年间她修身甚好,在我们坊主的美言下,破额提前递转到蓬莱仙境,你现在大可以放心了,再过些年她又能转世投胎了。”
听说母亲现在蓬莱仙境享福,阿朱的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慰的笑容。这时,又听那人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吧?”
阿朱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不能跟你走,我还有个父亲需要赡养呢,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编个故事来骗我呢。”
“你又不是跟我走后不回来了。那好,你既然不相信我,我就麻烦一点,叫你母亲来跟你讲,你等着啊!”那人见阿朱不信任他,非常气愤地说着就走了。
阿朱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个时辰吧,只见他母亲真的随着那人来了,还是她临终前的模样,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时哀怨的神色,脸上也显得稍微红润饱满了一点。看到母亲走到跟前,阿朱抑制不住的泪水唰地一下从眼眶中喷洒出来,哽咽地喊了一声道:“娘,我没有想到今生还有再见您的时候,知道吗?自从您走后我跟爹都好想念您哪……娘,您现在过得好吗?这些年受苦了吧?您长在背上的那个毒瘤好了吗?”乍然见到母亲,阿朱对母亲诉泣着无尽的思念。
“孩子,别哭了,你爸还好吧,这个张伯伯来找你是为了你好,他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你可以放心地跟他去。这次出来多亏了他,我只被准了半个时辰的假,路途遥远,现在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过吧,要多对你爹好一点,他这辈子起起落落也太不容易,我要走了。”说完看了那个张伯伯一眼。
这时,张伯伯说道:“上界的手续太麻烦,还是我用了我们坊主的手令做担保,才能领了你母亲出来,一路上通关的路条都在我这里,先送你母亲回蓬莱岛,我明晚子时再来接你。”他说到这里就带着阿朱的母亲向远方飘飘逝去。
看着母亲又远远地离自己而去,阿朱再次嚎啕大哭地叫喊道:“娘……”
“醒醒,醒醒,朱殊,你醒醒。”
睁开眼睛,只见父亲站在身边,阿朱发现自己的脸颊上还有泪痕斑斑,原来是南柯一梦。
“你哭什么?好象听到你在喊娘?梦里面见到她了?”
阿朱轻点了点头,就将梦中见到的告诉了父亲,父亲没有说话,转身点了支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道:“快去你自己房里睡吧。”
“爹,我有一种感觉,最近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能有什么事情呢?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你别看了,可能是看那些书看多了,人也走神了,净会瞎想。”
“我也不知道,肯定与这些书没有关系。”阿朱表情肯定地说道。
父亲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又走了,只留下了一串烟雾还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回旋缭绕。阿朱看父亲走了,自己也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怎么也睡不着。想起自己手上的那个蛇头胎记,又骨碌一下爬起来,不停地猜想着:这个胎记人家也知道,这个胎记有什么特殊吗?以前没有细看,现在觉得还真是像一个蛇头,眼睛嘴巴栩栩如生,难道我真是什么蛇转世吗?上天要我这么一条蛇转世干什么呢?书上都说蛇是冷酷无情的,为什么我的性格却那么……根本不像蛇的性格呀……刚才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我怎么就看不到他,只有声音,总感觉开始不是梦。这不想还好了,想来想去将他越想越糊涂。
那个张伯伯说今天晚上过来,阿朱晚上压根就没有打算睡觉,因为他白天狠狠地睡了一整天。还真是准时,刚交子时他就过来了,这次他是现了真身出现的。
只见他作汉朝人打扮,绛紫色的纶巾长衫无风自飘,一张有些干瘪的国字脸型显出极不相称的红润气色,满脸和蔼的笑容,根本不像是已死的人,反倒让阿朱觉得他有些道骨仙风。
阿朱盯着他看了很久,疑惑地问道:“张伯伯,你到底是已经死了的人还是活着的人?”
刚刚问出,又满脸通红地想道:我这个问题好幼稚啊。
只见张伯伯笑容可掬地说道:“你觉得呢?”看着阿朱没有回答才又说:“我是活着的人,只是修炼道法,已得长生,如果我自己不显身,平常人看不到我,我的名字叫张波源。”
“哦,是这样。那你今天带我去哪里?”阿朱恍然大悟自己昨天为什么会见不到他了,随后又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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