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热带雨林的雨季_其他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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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雨林的雨季》第五章

五

精卫女神，多么久了啊，我闭上了喉咙，

放下手中的笔，远离了神性，不再思考人生，

我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自己，多么久了啊，

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曾做过完整的梦。

今天，我突然对自己所拥有的感到羞惭，

有谁在鞭策我，女神哟，我要为你吟诵，

我己找到了诗歌开启社会大门的钥匙，

芳草萋萋中，女神，对你的歌，汗牛充栋，

可是没有人愿意倾听，为你伴奏箫琴。

感谢神灵的赐予，丰富多采的旅程，幸福

与痛苦。在恒河随波逐流的流沙里，

多少孤独的灵魂坚守信念，他们闭门造车。

在我们身边有多少如此这般人物，充满

智慧，却命途多舛，河水磨蚀了无数珍珠。

女神哟，让我和你把这些贝壳捞起，经济

大潮中，剩风破浪，来到八百里洞庭，当务

之急，是要把肮脏的水域，变成洞庭湖。

唉女神，生命真的值得我们用透视镜观察。

亘古洪荒时，在冰凉漆黑的海底，

岩石感受到大陆板块无情的挤压，爆发，

形成高山，又在时间漫长的侵蚀中苏醒，

终于有一天，暴风雨中，巍峨的高山溃塌。

这当中，有的人成为钻石，黄金，珠宝，

而绝大多数则顺流而下，是水中的流沙，

数不胜数的沙砾，掩盖了钻石的光华。

他们的存在，需要我们用灵魂来发掘。

女神哟，这一切都与银河无关，是真的，

一颗钻石的闪光需要多少生命的耗费。

尘世旅程中，对游戏的最终结果，

无论我们来自尘土还是星云，都无从选择。

“可是歌手，这优美雅致的歌声从何而来？

它深入人的灵魂，洗涤漫长旅途的疲惫。

当我们仰望上苍，在那里寻求抚慰，

看见雨后的彩虹通向天国，飞鸟，白云，

温暖的阳光透过潮湿的水汽，带来春天。

啊，所有这一切都不能使我们的心平静，

在生活的重重重压之下，谁能喘得过气来。

你舒心惬意的歌声中掩饰了多少沉重，

你怎样在沙砾中找到旋律，又游刃有余地

边走边唱。在疲惫的旅伴当中，我们

每个人都拥有与众不同的天份。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可惜，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在身体的最深处，

荒凉的火山在沉睡，缭绕盈盈水汽；

有的人则能轻而易举地爆发；有的人

善于从其它人的劳动中挖掘效益；

天才，有的人幸运地得到幸运的眷顾，

他们的拥有毋需任何学习，对不起；

我们这些人都是受**役使的奴隶。”

“歌手啊，时至今日，我想我是无可救药，

追求的取向己深入到了我的骨髓和血液，

基因向我们对神意准确无误的图描，

无可辨驳，注定营营碌碌，浩如烟海的

历史长河中，我是戏水的游鱼，也好。”

如果一只寄生蜂看见瓢虫，它会停下来，

在瓢虫身上产下它的后代，世界真奇妙，

然后可怜的瓢虫失去自由，担当重任，直到

小蜂长大，它才在饥饿和病痛中死去。

引导它们无意识的行为的力量来自何方，

小虫们从未得到过母亲的教导和哺育，

翩飞的蝴蝶，它们的生存过程更加复杂，

独自长大，蜕变，生儿育女，然后死去。

而我们，在看似复杂斑斓的外衣图案之下，

隐藏的难道不是基因的傀儡，赘生物。

“歌手哟，这里，你犯了自相矛盾的错误，

不是你的歌，而是本身与初衷的矛盾，

我们从那并不遥远的天上下来，为的是什么？

或者像婴孩从娘胎中剥离，我们从尘土中

像金子般从泥沙中析出，难道是大地，

或者苍天容不下我们这些孩子，没有人相信！

虽然很模糊，但时间过去并不长久，

物质的生命啊，是一个绚烂但很短暂的过程，

是我们自己选择离开，要创造不一般的人生。

神啊，让我歌唱吧，歌喝运动场上的勇士，

他们总在不停地挑战自己，过去的已经

过去，更快、更高、更强是奥林匹克的宗旨。

在运动场上，人人平等，我们所拥有的

只是身体，完美的神祗与大地母亲所赐，

我们的目标是，促进人类社会向真、向善、向美，

放下武器，甚至干脆脱掉文明的衣饰，

在兄弟姐妹面前，展现傲人的天姿。

百米飞人大赛上，博尔特一路飞奔，

跑在了前面，由此，他对未来充满信心，

要在二百米的赛场上，成为跑得最快的人

他创造了两项世界纪录。其实也一样，

当我们在空间遥望地球，内心充满激动，

那时多少美好愿望，甚至想赢得冠军，

看看今天，有的事与愿违，有的梦想成真。“

哦，在这一刻，这一刻在我们生命中。

古代不朽之神，美丽、伟大而正直的圣洁之父，

祈求降临尘世以彰显自己，让受人瞩目的英雄

在这大地苍穹之中，请照亮跑步、角力与投掷项目，

作为你荣耀的见证。这些全力以赴的崇高竞赛。

把用橄榄枝编成的花冠颁赠给优胜者，塑造出

钢铁般的躯干。溪谷、山岳、海洋与你相映生辉，

犹如以色彩斑斓的岩石建成的神殿。如此之巨。

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来膜拜，并全力以赴。

济济一堂，享受永远不朽的古代之神带来荣光。

哦，沐浴着神性的光辉的不死的神祗，

你们的身形多么俊美，行走在荣耀的殿堂，

在时间的精灵之间，你们渴求着愈加完美，

并在这尘世之中，使我们更高更快更强。

我们每向前进一步，就感受到生命的珍贵，

离神性更近，与生活的本来地久天长，

生命总是平等，我们因此而变得更加高尚。

“不朽的上古之神，今天，你来到尘世，

带来荣光，我们济济一堂在竞技场上角力，

并幻想着能在你到来时，有可能让战争停止。

对战争，我们都已感到无比厌倦，因为

它让心之间的距离更远，相逢对面不相识，

我知道我的这点要求可能有些过高，

有关于战争的评价，你们莫衷一是。

可不能承受，我们这些尘世中脆弱的孩子！

也有可能是神祗，神力角逐的牺牲品。

在超过人的想像许多倍的空间，上古之神，

你们像人类捍卫生命一样捍卫自己的尊严，

渴望相互了解与交流，在尘世中挑起

轩然大波，在这里，就成了流血的战争。

但无论怎样，我们还是心生厌恶，战争啊，

你是神祗间的角力，是吗？充满了血腥，

高贵的神祗像我们人类一样好强争胜。

伟大而正直的圣洁之父，感谢你的恩庇，

你看到战争给我们带来了无数灾难，

惨不忍睹，体育盛会能解决一些问题，

虽然不是所有，但也只有体育盛会，

能拉近我们的心因战争而疏远的距离。

自由，平等，四年一次，我们在不同地方，

怀抱着同一个梦想，在五坏旗下同场竞技，

在神的目光中，每一次聚会都倍加珍惜。

向这些挑战人类自身极限的勇士致敬，

他们令我们的目光更加明亮，心胸

更加开阔，让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自身，

并追溯遥远的过去，我们是天堂前广场上，

玩耍的孩子，每天看到天神们步履匆匆，

有一天，我们长大，步入天神的行列，

有一种信念是，我们一定可以超越冠军，

从天堂下来，人人平等，谁都可以战胜。

进入工业社会以来，我们的目光迷离，

剧烈的国际冲突，扼杀了科技成果，

再加上人类掌握了毁灭自身的武器

与手段，前所未有的威胁面临着今天，

女神哟，我不是愤青，习惯对社会进行抨击，

我爱这文明飞速向前的社会，每一秒，

都顶得上从前一万年，但其衍生的问题，

需要共同协作才能够应付，有其害，有其利。

架设沟通各国人民之间联系的桥梁，

增进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人们之间

相互了解，试图使内心更加亮堂，

促进世界和平，减少战争威胁。体育

运动，使各国青年出现在奥林匹克赛场，

建立起友谊的纽带，手拉手，心连心，

在上古之神的召唤下，将生命之歌高唱，

神啊，因你的凝聚力，我们怀抱共同梦想。

以友谊、团结和公平精神互相了解，

通过没有任何歧视的体育运动，提高

人类尊严，使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更和谐，

以友谊、团结和公平竞赛的精神，促进

青年之间的理解，建立美好的和平的世界，

美丽、伟大而正直的圣洁之父，我虽然

已不再年轻，不能再在运动场上奔驰如飞，

但我渴望和平，渴望这世界变得更美。”

“神啊，我们如此这般，是不是背叛了初衷，

给体育佩上了高贵的冠戴，耀人眼目，

我们只是在挖掘体育所蕴含的精神，

神啊，请原谅，对不起，在锻炼身体之外，

我发觉体育所背负的包袱如此沉重。

就像是在家中豢养藏骜，（只是一个譬喻）

在我们与别的动物眼中，它聪明威猛。

若当家作主，无异一厢情愿，痴人说梦。

其次，歌者啊，在我们中间，你**而睿智，

我承认你所歌颂的不无道理，也是神意，

是上古之神在人间深思熟虑的事实，

他看到我们在广袤而辽阔的大地上耕耘，

并且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他跃跃欲试。

我热爱和平与友谊，也经常在运动场上，

挥汗如雨，我自信触到了奥运精神的实质，

但你没有！你宣扬的只是空泛的宗旨。

只是解释为什么要站在运动场上，我想

体育运动能使我们更加俊雅，富有吸引力，

使生活变得更有意义，思想健康向上。

我的物质肌体需要运动，伟大的上古之神，

混沌之初，你们还未把握人类发展的方向，

我们刀耕火种，茹毛饮血，赤身**，

关于我们的未来，在你那里仅只是设想，

我们弱小，但意志与身体足够强壮，

神啊，那时我们对神秘的大自然顶礼膜拜，

虽然希望一次次落空，但从不敢怀疑，

事实上，我们从未对你有过过多依赖，

最多从候鸟的飞行中寻找梦的慰藉，

而把你的一次次现身，视为妖魔鬼怪。

那时，你在不同地方，以不同的形象出现，

像一阵风，变幻莫测，比闪电还要更快，

我们都来不及感受，今天，你神情倦怠。

因我们不再渔猎，也很少在水中畅游，

（看看我身边的孩子，如果不是专业出身，

出于安全考虑，请拒绝他们下水的要求，

乡下没有干净明澈的水面，游泳场馆

收费不菲，赶快打消你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想当年我在深山密林中奔驰如飞，投掷

标枪，百步穿杨。猎豹也不是我的对手，

饥饿时，我赤手空拳与老虎争抢野兽。

该死，它们总是抢走我中伤的猎物，

但审时度势，大部分时候我选择忍让，

像一个山民那样对至尊的国王表示臣服，

视它取走我的所得为应该，它们那么高贵，

我应视以身饲虎为人生的最高荣誉！

今天仍然如此，可是不再有它们前来，

我也不再畏怯，甚至于神灵，都不再畏惧。

狐假虎威，学不来它的威严与气度。

靠什么君临天下，站在生物链的最顶端，

我感到寒冷，也寒碜，瑟缩发抖，总担心

有一天会从最高处突然跌落，负担

不起损毁地球的骂名，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神啊，为什么，我们的身体如此地疲弱不堪，

仍担此大任，是否在你们那里，亦讲政治，

论心机，没有何种动物能与我比肩，

我有绝对把握，但这并非单纯的智慧之战。

为什么会心生恐惧，我的心中充满疑惑，

我的力量虽不够强大，但知识就是力量，

智慧能解决任何问题，神啊，你选择了我，

当时天下还一片欣欣向荣，动物们

各安天命，但情势发生了转变，渐趋廖落。

我该怎么办，难道是从这王座上下来，

我不能征求意见，动物们全都唯唯诺诺，

对我的强权统治，总是保持适度沉默。

可悲，我发觉身边的子民越来越少，

它们都去了哪里，高处不胜寒啊，

我的王杖所及之处，动物们望风而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

我只是按我的意志对地球进行改造，

并没有实行焦土政策，顺我者昌，逆我者

亡，我亲近民众，豢养猪牛羊，马狗猫，

但仍挽不了颓势，神啊，是它们亟需提高！

我没有责任，问题完全不在我这里，

是的，这就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

正确答案，我已不依靠力量解决任何问题，

我有足够多的途径能够支持我保留王座，

神啊，我今天向你祷告，也不相信你，

让我们在奥林匹克的盛会上，大显身手，

诏示天下，我的今天并不全因为运气，

如果需要，我也可像天神般孔武有力！

有时候，我发觉我真的十分之伟大，

我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步改造地球，

按照天堂的样式，改造成温馨的家，

这些，无论是狮子，还是已经灭绝的恐龙，

都不可能办到，它们从来没有长远计划。

远古之神啊，在很久以前，亘古洪荒时期，

地球最初的统治者—细菌（我就是该打），

在这庄严神圣的时刻，我怎么会想起它，

自毁身价，但我不能回避，事实就是如此，

它们在炎热荒凉，死气沉沉的地球上，

大行其道，实行清野坚壁的铁腕统治，

它们那么弱小，比世界上存在过的任何力量

都要弱小，但它们创造了太平盛世。

不是我要通过贬低它们来提高自己，我

不需要，你看我需要吗？你不要以鼻嗤之，

我认为它们的成功完全来自无意识！”

乱了，乱了，同志们，我发现你们乱作一团，

这是一个以许哲文为主题的聚会，热带

雨林中，他的人生正经历着最灿烂的路段，

而你们却像一群嗡嗡嗡的蜜蜂飞舞，

提着花粉刷，在同一个蜂巢内各自为战。

如果你能确定，自己已拥有一个主题，

还是另起炉灶为好，蜂巢内，一般

都是新蜂王离开，我不会离开，理所当然。

“歌者啊，你义正词严，我也得站出来

说几句，在你的大义凛然下，我如骨梗在喉，

阳光下，我们早已走出了噤若寒蝉的时代，

这有什么关系呢？当我们对国家大事，

发表不同见解，绝不会就此走向反动派，

像我们这种小人物，人微言轻，没什么

大不了的，呵呵，也构不成对谁的伤害，

在地球的大花园里，就是要百花盛开！

发展体育运动，提高人民健康水平，

全民参与，才正是奥运会的真正宗旨，

并不需要天分，只要愿意，每个人都行，

而现在，我看到，运动员们以勇夺金牌，

为最终目的，他们想在运动场上压倒别人，

绝大部分都是以运动生涯作为生命起始，

当不能再证明强捍，便以运动生涯为最终，

即便在运动场上，对对手也表示不出尊重。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我再说说我自己，

我的青春已走得够远，但我仍然怀念它，

它给我带来如梦如幻的爱情，迷人的魅力，

在那里，我确立了短暂人生的最终目标，

在社会大家庭中，我也找到了立足之地，

我从不隐晦，我来自乡村，虽然还是

有一丝丝遗憾，我从不主动提起这个问题，

那里除了青山就是天空，空气十分沉寂，

还有一条小溪比较另类，日夜不停地歌唱，

我至死也不会忘记，上学时，学校比较远，

我每天要在鸡叫的第一声之前起床，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睡眠质量，因为，

没有电灯，我得在天黑之后尽快进入梦乡，

煤油也稀缺，这种情形，对今天的孩子来说，

无异天方夜谭，但是真的！不可想象。

但我认为，我的童年比他们的要强，

很遗憾，他的时间不可以由他自由支配，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他，他的时间属于

未来，我甚至为他计划到了八十周岁，

人生总是要有远大理想，才有意义，

更大的目标是，他的时间属于全人类，

我知道他有不同意义，长大后，我的计划

百分之九十有可能落空，我得承认，

我过得很窝囊，我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就像一辆小火车，我已为他修好了铁轨，

很遗憾，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体育运动，

并且，没有时间玩耍，他的身体，让他

自然生长发育吧，遗传基因会起更大的作用，

如果他是一颗好苗子，我一定不会辜负，

问题在于他不是，当他还小时，活泼而天真，

我送他到体校。但他吃不了那苦，并且

学费不菲，老师断定他只有零点一的可能，

让我有心理准备，不是每次付出都能成功，

我想，等他成年后再去锻炼也不会太迟，

想当年，我在山村长大，学校除了空荡荡的

操场外，就是一年到头与我们混在一起的老师，

那时，班主任老师偶尔来我家坐坐，汇报

我的情况，也会谈一谈我的身体素质，

我的父亲母亲总是把她当贵客接待，

而对我的学习思想身体，则一问三不知，

更多地我是在运用玩耍时学得知识！．．．”

大而无当，往而不返，吾惊怖其言，

犹河汉而无极也。对你的说话，我已经

失去了耐心，对于主题，你已经跑得太远，

本来这是一场关于许哲文的聚会，因为

潜能，那位仁兄认为许哲文激发不够全面，

而在这里祈祷，奥林波斯山上的神祗，

但许哲文的命运，并不在奥林波斯山，

即使虔诚的祈祷，他们也不一定听见。

但我懂得你的意思，我会在这里进行解释，

在我们当中，有很多出类拔萃的人物，

在灿烂的阳光下，展现出傲人的天姿，

这没有错，我们能从他们的荣耀中，得到

自豪与民族凝聚力，都是大家庭中的一分子。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胜者，美好的生命

旅程，让我们在自己的领域发挥最大的优势。

但你所抨击的是存在的不合理的体制。

啊，我不能够说，这根本就与体育无关，

我只是希望通过奥运这一体育盛会，

唤醒锻炼意识，使全*动有更大的发展，

这一目标，只有奥林匹克能将理想

变为现实，尽管我们离它还比较遥远。

奥运会不能阻止战争，但能够让我们走开，

并忘记，在这里，还有很多沉睡的答案，

等待我们去用心唤醒，并寻找出题面。

在生活之外，你给生命强加了很多选择，

而放弃了许多，难怪你背负如此沉重，

事实上，正是你偏离了正常的生活道轨。

听者啊，扯远啦，下笔千言，离题万里，

我虽然欣赏，但最好还是从原路折回，

把许哲文的故事说完，尽管他无所谓。

他走运了，遇上杨林燕，如鱼得水，

有爱情和理想，人生就不至于昏昏欲睡。

他又拿起笔，抒写心中涌动的**，

当人失足，一不小心坠入爱河，**

会退而坐居其次，爱神会给你神奇的力量，

追求更高尚的精神生活，能不能激发

你的潜能，还有待商榷。许哲文写了一章，

又一章，但水平，仍似原地踏步。虽说

他自己一天比另一天更加满足，本来他想，

事实也容不得他不想，一个人欣赏。

他的性格不容许他张扬，爱情真神奇，

她能使一个人轻易地迷失本真，远一点，

能令恋爱中的虫豸挑战啄食的公鸡。

许哲文终于战胜了自我，把他的大作，

呈献，他头脑发热，在无数幻像中痴迷，

但女神很淡然，（应在预料之中）杨林燕

很长一段时间保持平静（佩服），让人怀疑，

她真正用心看过这些呕心泣血的东西。

高明，她想给许哲文一杯凉水，别无他选，

除此之外。少女难以让人置信地自信，

她为男友开的计划书，如国道线一般长远。

许哲文想给女友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

也不是纯粹为了她，有点为了消遣。

现代人总是在物质享受中留连，更高的

精神生活，连带着数不清的附加条件。

这样有可能成功吗，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在许哲文也不在意，好在他生性淡泊，

精卫女神，我听说，写诗的人都多愁善感，

还有一条不知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他们说不从声色犬马中走来，就怎样。

写诗难道真的是在富足优游中放歌。

有人生在富贵之家，却仍旧十分苦闷，

只好借他人酒杯，浇自身块垒，寻求解脱，

或者干脆彻底解脱，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塂回首月明中。

违命侯在位十五年，过着偷安享乐的生活，

以泪洗面，这绝对不是他所要的命运。

事实是我们更欣赏他最深刻，沉痛的感受，

而把他描写宫廷娱乐和艳情的作品

贬得不值一文，似乎更愿意看到别人

在痛苦中挣扎，每个人都拥有一些沉痛。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义愤出诗人。

要想在逆境中掘起，需要不同寻常的智慧。

但是你所遭遇的命运，虽说无从改变，

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自身的选择。

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总有一些特质在闪光，

与基因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得其解。

我想，或者会不以为然，这可能是

神性的遗留，不需要任何物质地跟随。

神性啊，在尘世中立足，你就能绽放光辉。

如果生不逢时，百啭无人能解，因风

飞过蔷薇。孤芳自赏，也是神性的体现，

但不要嫉妒：“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这是一个信息传递如此快速的时代，

只要孜孜不倦地推销，就能获得成功。

不择手段地推销，在演艺圈，在文艺界，

风云变幻的政坛，要想一夜走红，

网络世界能够做到，甚至诗人，也有可能。

我不只一次地拜读《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这也是诗吗，我有一段时间为这问题

而迷惑。还有很多人也为她而苦恼，

从古至今，诗就缺少一个明确的定义。

我认为是的，我在这里引用，是因为

我从中看到精卫女神黑色的翅翼。

我害怕孤独，也不清楚田纳西在哪里，

我是南方人，不会做馅饼，天天大米饭，

虽偶尔吃过馅饼，那是在早餐时间，可有

可无。我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按部就班，

我一直以为全世界人民都和我一样。

在已形成的风格上求变，我想，很困难，

我就做不到，我的歌啰嗦而正统，

了无生气，像不毛之地，不长草的荒原，

但我找不到另一条路，让它改头换面。

但我并不想我的荒原变成都市，

虽说我总是为有人一夜成名而激动不已。

当超女娃娃站在高高的奖台上，手持

鲜花，并且绽放。灰姑娘从丑小鸭变成天鹅，

这有何不妥，艺术在这里（哪里）变质，

有人跳出来叫嚷，哈哈，为了这点芝麻

绿豆大的小事，浪费了顶上头多少张白纸。

这些在劳作时的歌唱者到底有没有知识？

伤脑筋！很浅显的问题看起来蛮复杂。

直到今天我仍在读诗经，它是怎么来的，

最通俗的民歌我并不认为它附庸风雅，

相反，恰恰相反。有一些观点我表示赞同，

我们的超级女声是美国英雄的框架。

鲁迅先生把这一问题解决于拿来主义，

关键是看能不能接受，还有，能不能消化。

是好，就要叫好，竖起大拇指，说顶呱呱，

不好，比如西方的幽默变成了沉默，

这样的问题就让给专家和部门去思考，

没有时间又不专长的人无话可说。

还有精卫女神，她从来不会头痛发热，

都会迎刃而解的，女神那么美丽，执着，

一般我们义愤填膺的大事，女神都能转化

为时间问题，这就好，化干戈为玉帛。

逃离和忘却，血管里的血都不会放过我。

在商业化的社会，宗教信仰更有生存空间，

越是商业化的社会，人的心灵更加脆弱，

需要在灵魂深处，封闭出一个宁静的港湾。

白天的许哲文上班，地址与行业未明，

或者说不能确定，不满意就辞职，更换老板。

晚上则与杨林燕共度二人世界，杨林燕

她有一技之长，在合资企业做文职人员，

又接了几家公司帐务：她就是能干。

如秋天的松鼠一样在一棵棵橡树间穿梭，

能干有何用，为了在寒冷的冬天能够

找到足够的食物充饥，（要求并不是很多）

小松鼠咬开一棵橡树籽，小心地

把它们埋进泥土中，然后去找寻下一棵。

对于橡树，春天和整个自然界，小松鼠

应得到一枚五一奖章，它的劳动成果

在于把难于察觉春天到来的橡树籽咬破，

“我的目标是要让这整片橡树林都属于我。”

当我们与人相约在巴比伦旱冰场上舞蹈，

舞伴水平的高低决定了我们的发挥，

强中更有强中手，总有一些人舞姿曼妙，

不相识的人对我们影响不大，但舞伴，

她的优美动作能让我们的水平大大提高。

益友胜于良师，甚至让人觉得自己

像是换了一个人，不骗你，世界真的很美好。

许哲文在杨林燕身边，有种特殊的自豪。

他并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自在，自给，

只是很少时候有自足，就像一面小铜钟，

沉睡好了多年，当身边有钟声响起，

不由自主地，它也为自身的钟声而陶醉，

生命的灰尘和锈斑在剥落，因歌吟而美丽，

但这毕竟不是音叉的共鸣，有一方沉默，

另一方也只能沉默，无论她怎么努力。

不存在外界干扰，两者都只能选择统一。

有一方响起，另一方也只能跟着歌唱，

在频率上，杨林燕与许哲文存在着分歧，

没关系，他们是独立的两个，共同的波长，

足以维持一段时间。当一阵风吹过和音

主音符响起，它身边的簧片也得到了力量，

有时候，由于对主题理解不同，外人

听不出来，其实它们表达的是不同思想。

秋日的轻快明丽奏成了春天的惠风和畅。

“许哲文，我觉得你有必要改变风格，

你的唯美主义已落伍于这个伟大的时代，

你写的是什么，没有人肯费时间挖掘。

我虽然不懂诗歌，但是我知道这时代需要

什么文化，每个人都在渴求着纯粹，

你会承认你的生活充满歌声吗，不会，

你的工作能从诗中得到实惠，绝对不会。

问题就在于大家都认为她文弱又虚伪。

为了保持昂扬的斗志，更好地与人竞争，

大家对诗歌惟恐避之不及，人生需要

金钱与名誉，但诗歌却喋喋不休，从古至今

都在诅咒他们，你也一样，虽说没有诅咒，

但自命清高，受这思想的指引身体力行。”

许哲文瞠目结舌，他没有料到杨林燕

与诗相隔十万八千里，也会有长篇大论。

他甚至从未怀疑过任何女神，这就是被动。

关于诗歌，他从未疑惑，精卫女神不在，

前往奥林匹斯山，他也一如既往地奋笔耕耘，

“我们在一个生机勃勃的，动荡的时代，

你不愿歌颂追求金钱与名誉的，向上的心，

就展现穷困与不安，这也是时代的动脉，

还有战争，它总是人类进步的发动机，但

核战争，是笼罩在人类毁灭预言上的阴霾。

艺术你追求完美，生活中你渴望发财，

有这样的好事！吟唱爱情不过老生常谈，

很不幸，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没有人

相信爱情，这是爱吗，在我们之间，

我看不尽然，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你没有把握住时代脉搏，又不会网络语言，

艺术你是最不被人接受的形式。不过，

我爱你，因你写给我的那些肉麻的诗篇。

我决定舍身成仁，让你在家专心修炼。

不准备蜕层皮你也想修成正果，

我看那是做春秋大梦，以你的天赋，

总有出头的那一天，夫君，你看如何？”

“你的建议总是让人觉得切实可行，刚出台，

就已成功一半，十全十美，让人无从辩驳。

不过，我不喜欢十全十美的人生，再说，

有你在，蒙娜丽莎的微笑就不适合我。

闭门造车，哈哈，也不是办法，大错特错。

再说，你的理论绝对自相矛盾，搬石头

砸自己的脚，一方面要我无限近地

关注社会，一方面又安排我躲进小楼。”

“文字上我没有发言权，市场开拓我有。

阐叙经济的书籍，随手划一篇就衣食无忧。

谁动了我的奶酪，穷爸爸，富爸爸，孙悟空

不是一个好员工，就是有人爱不释手，

我看也是老生常谈，统统的旧瓶装新酒，

艺术味纯粹点的我就只知道哈莉.波特，”

“小姐，你说的这些都是别人的东西，

我智力有限，绞尽脑汁也只能一知半解。

大江东去，泿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是好诗。

我看寒蝉悽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更美。”

“你不信我的话也就算了，我们不也有

好作品，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就让我流泪。

不奢望地久天长的爱，但愿人生轰轰烈烈。

有一点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学不来，老兄，

你几十年如一日地写作，真正叫人佩服，

诗歌在你血液中流淌，并浸淫到灵魂。

我想，你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就来源于此，

什么是修身养性，这就是修身养性，

真叫人着迷，我想，即使这辈子一无所获，

你也不会离开它，离不开它，你不要不承认。”

“啊不不不，我不要诗歌。它那么文质彬彬。

我正着手有意识地把它从我身上分开。

我爱唱歌，文字啊，你太纤弱，对于一切

呻吟和呼喊，你匆匆一撇而过。现在，

我不是要离开你，而只是让你独立，

多么痛苦的选择，你不要把它看作伤害，

我只是要暂时离开你，去寻找一条

我俩能并肩行走的道路，多么痛苦的爱，

但是我能忍受，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

“喂，醒醒，你表错了情，我是杨林燕，

不是你心中的女神，本来想让你回归，

却不料你在幻像中甚至走得更远。

许哲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亲爱的，

你如果不在你的诗中爆发，恕我直言，

最后你将死于诗中，我不再要求你，

你是大自然中一个独立的歌唱的器官。”

一场和风细雨的谈话就要不欢而散。

但少女不愿轻易改变立场，她仍在坚持：

“许哲文，风花雪月中吟唱鸳鸯蝴蝶，

你奉为圭臬的神仙鬼怪可就要避而远之。

吟唱超能力吧，我也梦想着有朝一日，

拥有超能力，能猜中**彩的数字。

坐上超光速的太空飞船在宇宙中旅行，

人人都在梦想着哈莉.波特的魔法石，

你却奉为宗教，这就有点不合时宜地幼稚。

谁也没见过上帝，神仙鬼怪也听不见

祈祷，即使偶尔与我们不期而遇，对我们

也惟恐避之不及，所以说他们能力有限。”

与混沌行。渐熟识，而悯混沌无目，无耳，

无鼻，无口，无心；无智无识，混沌一团。

某日，议共为凿五窍，一日一窍，五日

而混沌死！与其如此，倒不如顺其自然。

“快回来，歌手哟，我们俩都心不在焉。

什么能让我俩丧魂失魄，真有趣，

由此得以离泥土更近，离神越来越远。”

那好，吟咏友情，它更容易让人产生满足，

“哲文，大事不妙，我大学时的女友从潭洲

来到葵城，我来不及掏枪便做了俘虏，

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结婚，我告诉你，

独身是我的主义，也是大势所趋。”

“小伟，走桃花运啦，电话里讲不清楚，

话费又不便宜，我可听不进你的絮絮叨叨，

省下话费吧，请我一顿好酒，保证

你对我的小小付出能得到加倍的回报。

不要吱吱唔唔啰，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你又不打牌，我喜欢生活充满欢笑。”

“这可不像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话啊，

许公子，你不是坚定地与我站在同一条

战线上坚持吗，曾几何时，你已动摇。

玉环飞燕皆尘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哈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自古有言。

看来我也有理由对我坚守的阵地缷责。

撮一顿当然没问题，为这个掏腰包，

你请客还差不多，我不会为投降破费。”

男人间如果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有聚会，

总是会想方设法地避开女人，鬼鬼祟祟，

金蝉蜕壳，或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干脆

走为上。但多数时候会带上自己的女友，

这是美人计，可以高大形象，在男人聚会上，

女人总是能轻易地找到冷场的突破口。

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招展花枝擅于三十六计，特别无中生有。

有她们在聚会上，男士们一个个都像帝企鹅，

绅士风度翩翩，俨然神态，社会名流。

但置身男人世界，他们一个个原形毕露。

在南阳愕山的大桑树上，美丽的少女，

正在衔枝做巢，她为何不用手呢，当她

还不是翩翩白鹊，我想，这是传说的失误。

春天到来时，枝权繁茂，缀有红色纹理

直径一尺的桑树叶，像桑蚕一样葱绿。

肥胖的蚕子啪啪有声，它们的口味挑剔，

我从未见过它们食过桑叶之外的食物。

今天，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种风俗：

每到正月十五这一天，人们总要把鹊巢

从桑树上取下来，烧成灰，再将灰调成汁，

用来浴蚕，说是可以多吐丝，我不知道

这是不是真的。炎帝见女儿住在树上，

就命人在树下燃起大火，贪吃的蚕宝宝，

被吞噬在熊熊的火光中，桑姑束手无策，

她静静地看着一只只桑蚕被大火烧焦，

于众人的目光中，一头跌进泥土的怀抱。

随后，她跟着仙人赤松子，冉冉升天而去，

从那时，一直到回来。她的眼睛，平静而深刻，

像诗人泰戈尔在《吉邅迦利》中吟诵的诗句。

许哲文的修为不够，他只为其中的音乐

而沉醉，这些深沉诗句的华丽的饰物。

钟小伟深知其中三味，但跟与桑姑一样，

他反其道而行之，泰戈尔的生活充满悲苦，

钟小伟喜欢唱歌，从不写诗，他只诵读。

因为理解，所以避开，这一点与许哲文

大不相同，有的人能预见危险，并能控制住

情绪，而许哲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情场与股市有一条相同的行为准则，

需要切记，那就是多看，少做，不冲动，

遗憾的是在股市都没有多少人能遵守，

看到那么多人赚钱，谁还能够保持清醒。

在情场上，狂热冲动，有**，多数能赢。

钟小伟狂热地爱着他的女友，谁都能看出，

但他却并不想跟她结婚，并且还妄想，

这一生都与她恋爱，又不受婚姻的束缚。

“女人一结婚就变了，许哲文，我不知道，

少女和少妇，到底是谁戴着天使的面具，

俩人都有独立的空间，人生嘛，就是要轻松

惬意，再说，我也不想让她看到真面目。”

“小伟，求你别再给我说这些，贝克汉姆

是大众情人，结婚生子后，仍是少女杀手。

大胆地去爱吧，往后仍会有许多艳遇

等着你，不要紧，只要你用心去守候。

你是爱她的，对不对，大学毕业这么多年，

你一直想着她，为这份感情守候这么久，

真难为你了，但事实证明这是真正值得的。

有个家真好呀，像蛋白质找到了地球。

天上掉下林妹妹，我也找到了相知的女友。”

“我听人讲过，杨林燕，我认识这女孩，

许哲文，好好珍惜，这个妹子不简单，

我与她之间还曾有过小小的不愉快，

不说也罢，不知她有没有谈起过我，

巾帼不让须眉，我佩服，许哲文，恭喜发财。”

女神哟，当我们谈婚论嫁，火星撞地球

这告别过去开拓未来的动力从何而来，

弗洛伊德解析根本冲动：**，破坏。

现在我们的身体里积蓄了无穷力量，

渴望拥有比自己拥有的更为美好，

也不承认坐在对面的男人比我更强。

在大学期间，犹太心理大师弗洛伊德，

还是个毛头小伙，遇上他心仪的姑娘。

我不敢妄断他日后站在科学的巅峰，

跟他的爱情有必然联系，有点我要讲：

到老年时，他的行为背叛了他的思想。

在博大精深的理论中，有一块重要基石，

啊，对不起，对于心理学我不是研究很深，

不过现代文学流派很多，我隐瞒了事实，

绝大部份，都在精神分析学上衍生，

文人相轻，我也用精神分析来进行解释。

再回过头来说大师和他的爱女，就像

带着小女儿在自赎中流浪的俄锹甫斯，

只是他俩在学术上流浪，共处斗室，

他对她怀有**之外的任何情愫，老人，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和理论，对妻子与爱情

保持着坚贞，他得了男性功能障碍症。

“许哲文，你是否还经常记起阿芙娜狄特，

她是那么纯洁，爱情就是她的全部生命，

我认为，你放弃她是一个错误，无法挽回。”

“我们不应压抑情感，对谁保持着坚贞。

美国国会也会因莱温斯基弹劾克林顿，

我们是谁，是屈从于七情六欲的小人物，

梦中情人永远只能在梦中甜蜜相会，

醒来后，还得戴上海枯石烂的假面具。”

“哲文，这你就不对了，没有人要求你，

纯粹是个人操守，如果对自己也看不清楚，

伤害了她，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哈哈，

这就是现代的门当户对，根本不错误。

杨林燕与我很多不同地方都能互补。”

“许哲文，你已出现了问题，并且十分可怕，

如果不能找出这问题有根源所在，后果

不堪设想，给你提个醒，希望能悬崖勒马。

顺着你的思路往下走，就像一条无间道，

别无选择，你会一步步地走上高高的悬崖。

假如一个人，两个人结婚后仍不能收敛，

爱情不成了奢求，是互相欺骗的神话。

即使你隐藏伏击成功，要防止爆发，

漫长的提心吊胆也是件累死活人的苦差，

我虽然不屑于结婚这老掉牙的程序，

但誓死捍卫爱情，人生因爱情而精彩。

她也是，我俩大学毕业五年，天各一方，

但都对爱保持着坚贞，古人云，两小无猜。

只是她不能抱有我这种超然的态度，

我只有牺牲，两人世界或许更自由自在。

像你这种三心二意，对谁都是伤害。”

“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时代，我不迷茫，

小伟，我管束不了自己，也不愿回忆，

我不是病毒，我要努力为这时代输送营养，

把握住时代的脉搏，并深入其血液当中。

我不愿为爱情而迷失，杨林燕，她也一样，

我从未记过起从前的女友，就是在当时，

我也只把她看作阿芙娜狄特，诞生于海洋，

许诺帕里斯，在智慧与财富中得到褒奖。”

“许哲文，我一直不想打击你，自以为是，

阿芙娜狄特不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妹妹，

纯洁的处女之神是白壁无瑕的阿尔忒弥斯。

你亵渎了神灵，注定要遭受严厉的惩罚，

金钱至上，但作不了祭品。你好自为之。”

“危言耸听，我不怕亵渎神灵，我只担心，

不能担负这份真情，要忘记她的名字。

她不也会失去处女之身，结婚生子。

也会慢慢老去，只是过程相对我平静。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

抱梁柱而死。谁还像你常存抱柱信！”

“那你是不肯相信我的爱情天长地久，

要不是看你身体比我好，真想揍你一顿。”

“岂敢岂敢，我早跟你说过，我是登徒子，

不是柳下惠，杨林燕，我跟你解释不清。

在商业行为中，大家都要互相信任，

才可能维持长久稳定的关系，互惠互利，

是在有着共同途径与目的的基础之上，

撇开志趣爱好一切**不谈，最大利益，

在我与她之间立一个平衡与支撑点，

不失自我，共同生活又保持神秘。

然后，下一步也就是结婚，顺理成章。

就像甲乙双方合作了一段时间，还满意，

于是签定合同，责任义务一一罗列祥细。

与信任无关，即使亲兄弟，手续绝对必要。

以防万一，同样道理，你深爱着你的爱人，

她也深爱着你，但你一门心思桃之夭夭，

她不远万里来到你身边，与你结婚，

共同诵读法律条文和社会道德，我知道，

这些对于你都是多余。如此看来，

我的处世哲学比你的爱情至上要好，

我甚至预料在不远的将来，它将大行其道。”

有两种人对自己的行为从不多加解释，

前一种人走在潮流的前面，而后一种人，

必定是落在后面，大多数随波逐流一辈子。

义无反顾地肩扛大旗走在前面的，他们

开疆僻土，除了自身需要，他们没有心思。

后面的除了加快脚步，还另有要务，

颠覆，并重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是什么力量，让人倾其一生都在坚持。

对于谁都一样，即使在梦中也念念不忘，

甚至更甚，我还要画蛇添足地加上，

这一切都是出于对神性的美好愿望。

我们一生都在面对一个问题：“怎么办！

放弃或者坚持，这是一个问题，决定了死亡

与生存。”人啊，请正确认识你自己，

即使生活总是叫我们不能如愿以偿。

理想与梦想，那里是幸福的最终天堂。

永远不能到达的是童年，可以尽情地哭泣，

如果没有了梦想，我们去哪里寻找幸福！

所有的幸福都在路上，树木，彩虹，沙砾。

有时候啊，绝大多数时候，为五斗米折腰，

可是幸福，因为在生存之外，没有放弃。

于是乎，钟小伟终于无话可说，再说

也等于白说，于是乎，引觞衔杯，游离

天地之外，不知东方之既白，也酣畅淋漓。

酣畅淋漓也，又一次，许哲文大醉犹酩酊，

踉踉跄跄回到家中，一头倒在床上呼呼

大睡，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燕子不在家中，

瑶姬姐姐趁机而入，美丽而多情的女神，

不愿看到她心爱的情郎如此消沉，

她美丽而执着的妹妹不在，瑶姬姐姐

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解决不了矛盾。

100

但她能把握，擅长于把一切消弥于无形。

有两种方法已被证明切实可行，抹去

痛苦，男人们采用的是举杯消愁，戒酒者

就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女人的痛苦

也是找一个怀抱，她们的要求一般来说，

比较高，要能从心理上为伊遮风挡雨，

并且温柔，遗憾的是，男人们铁石心肠，

总是令人失望，女人在奢望至失望之余，

101

会离家出走，去买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

但如果像许哲文，平安无事双管齐下，

让人怀疑到了真正痛苦的时刻，没有人，

帮得了他，一切问题都将一团乱麻。

就像担心健康的身体会受到侵蚀，

服用抗生素，结果身体反被抗生素拖垮。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长此以往，杨林燕总有一天会离开他，

102

少女根本不能容忍男友声色犬马。

第一天与第二天，许哲文都在幻想中遨游，

他这种行径，要是杨林燕在家，早就

不可能，没有直接利益的统统不能接受。

第二天傍晚，少女风尘仆仆回到家中，

听关门声响过，她把衣服往沙发上一丢，

风风火火地翻箱倒柜，然后钻进浴室，

出来后可以看出，睡衣下面的玲珑剔透。

103

她拿起吹风，房间里顿起斑斓色诱。

“许哲文，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两天去了哪里，

你大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电视也不看，

甚至不曾想到打开床头上的收音机。

南斯拉夫成了美国的眼中钉，巡航导弹

左瞄右准，一心要击中倔强的米洛舍维奇，

中国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也不小心

惹恼了汤姆大叔，一切都因为社会主义。

104

敲山震虎，意图试探一下我们的实力。

巡航导弹精准地击中我们的大使馆。

我的同学和朋友们都义愤填膺，虽说，

不可能发表声明表示谴责,第一时间，

也拿到了政府批准的游行许可证，这次，

官员们办事可没含糊，少有地没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大伙儿喊着口号，从一条街

到另一条街，砸坏了所有美国佬的商店，

105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损失，美国佬有的是钱。”

“我是印度国父圣雄.甘地的忠实追随者，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你们今天砸烂他们的店，

明天又去光顾，这种做法，我不理解。”

“许哲文，你的问题就在这里，我跟你说，

郭靖的智力有限，但他能分清大是大非，

杨康聪明机警，他的所作所为，人神共弃，

为什么，国家利益总是要摆放在第一位。

106

而肯德基与麦当劳，纯属个人消费。”

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面对别人无端的挑畔，我们是选择战，

还是降，我们要做战士拚死在疆场。

但现代战争的实质还在，形式已改变。

不再是人多力量大，战争本身不需要思想，

是经济与意志的抗衡，美国那么遥远，

只要它愿意，它的导弹能击中地球上，

107

任何一个篮球场，弹无虚发，百步穿杨。

问题就在于它喜欢耀武扬威，炫耀武力，

试探与恫吓，最后，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好在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束手待毙。

强大的国家，它的文化与我们是多么不同，

惟恐天下不乱，总是大摇大摆，到别人家里，

滋生事端，然后坚定不移地站定一方，

于是这一方总是能掌握政权，取得胜利。

108

吾日三省吾身，甚至曾经耻谈经济。

美丽多情的瑶姬姐姐本已来到

主动的杨林燕与被动的许哲文中间，

但此时她打消了初衷，退到一旁浅笑。

“春江水暖鸭先知”，青年学生为了表达

最美好的愿望，掀起一浪又一浪学潮。

往往是新文化、新思想最敏感的学习者，

最虔诚的执行者，他们不畏强暴，

109

人权、民主、自由的信念使他们**燃烧。

为了神圣的理想，甘愿抛头颅，洒热血，

总是吹响新时代来临的第一声号角。

令人想起倔强的文艺女神，黑翅膀的精卫。

学潮是青年人表达自己意见的一种方式，

但这一次却只是捍卫尊严，游行示威。

党的十二大以后，改革开放的进程加快，

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十年改革，

110

产生累积了许多问题，没有及时解决，

加上在建设中存在着急于求成的偏向，

出现了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的严峻形势。

学潮是青年人对社会弊端的一种反抗，

是表达意见的一种方式，信仰危机在加剧，

大学生认为**纯粹是一种空想，

永远不能实现。越来越重视个人利益，

崇尚自我奋斗，个人临驾于一切之上。

111

听者啊，要分清，这可不是瑶姬之所想。

此时，她笑意盈盈地站立一旁，菟丝果汁，

从她的纤纤玉手指间流出，未及滴下，

便消散，弥漫，着附于空气中每一个分子，

并试图穿过紧闭的窗户和房门。她在想。

当初神俊的白马之王羿站上高高的花岗石，

回头对执着而美丽的精卫说道：“是时候了，

精卫女神，我的心又像从前一样跃跃欲试，

112

从凡人到天神，它总是在紧张地审时度势，

惟恐错过新时代到来的一刻而惴惴不安。

闭关锁国，我们失去了历史机遇，

阶级斗争又令发展的脚步停滞不前。

当一切趋于平静，我们坐下来呼呼喘气，

才发现离发达国家的距离已不是好远，

是得花费几代人才能追赶上的距离，

啊，为了这一刻，我们自恋了几千年。

113

改革开放来得正是时候，又遭遇一筹莫展，

就像一个满腹经纶曾经科举的穷酸秀才，

他遇到人生中的一个大问题：是继续

攻读，还是放下架子。在这样一个时代，

这问题其实早就解决，科举不重要，

学以致用，从紧闭的寒窗中走出来，

才是惟一出路。天生我材必有用，精卫女神，

五四运动你吹响号角，你就一直在等待，

114

文化大革命全面爆发，你也在一旁发呆。”

“啊，我的歌，只是在黎明前吹响的号角，

一个伟大时代来临，要经过漫长艰苦的战争，

需要的是草菅人命，是刀枪与飞机大炮。

是高傲的神衹在游戏场上的角力，

他们推动历史车轮，在四维空间赛跑，

我们的车辇一直跑在世界的最前面，

遗憾的是年久失修，到近代，它徒有其表，

115

甚至迷失了方向。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任何一个伟大时代的来临，都少不了你，

神采奕奕的金弓之神，时代来临之前，

与之中，你都会因此更加神采奕奕。

我想我落后了，却不想为文言文辩解，

它早已山穷水尽。多年来，有一个问题

总是在困扰我，我甚至不记得在文明

诞生之初，它的出现到底有何道理，

116

打破坚冰，它的厚度和温度让我不寒而栗。”

“象形，形声，会意的方块汉字，点横竖撇捺，

铁划银钩，言简意赅地记录了中华民族

五千年的灿烂文明，你却意图击垮。

看看我们的先秦散文，唐代诗歌，还有

明清小说，艺术上，在今天，没有一个框架，

比它们更精美，我曾在落叶翩飞的长安，

看见醉酒的张旭笔走龙蛇，自如挥洒。

117

它的主干与分枝上，缀满艳丽的奇葩。”

“神采奕奕的白马之王，问题就在这里，

多年以来，你一直致力于民族自强，

郑和下西洋，或许有大国情结，但实际

情况让人大开眼界，我们不再把火药，

指南针仅用作炮仗和测风水的东西。

就在此时，造纸与印刷已跟不上时代，

它无法把科学推广至每一个人，每一分地，

118

生产力原地踏步，枉费了你的一片心机。

它那钻牛角尖的表达方式难于接受，

我甚至痛心地看到，之乎者也，令人侧目，

让大多数人的生活质量更加落后。

白马之王，在这里，你忽略了我的力量，

拖了你的后腿，对此，我也感到十分难受，

又无计可施，我们的科举制度大有问题，

它总是让冥顽不化固步自封者拨得头筹，

119

虽然它曾产生过灿烂的文明，但终究，

终究走到了尽头，让你一番苦心付诸流水。”

“真让人痛惜，执着的精卫女神，不屈的精灵，

你不会就此罢手，你的意志坚强如铁，

我想，白话文没有大行其道一定有原因，

或者在上头，就是你我之神力亦不能解决。

一千多年以来，你都致力于小说的推广，

忘记了歌唱，你永远不要忘记你的歌。

120

你要开拓一个新时代，就不该把她忽略。”

“歌者啊，重要的是今天与明天该怎么办。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五四运动颠覆了旧的世界，在一百年前，

差不多一百年过去，我们仍在摸索，

总是谈些主义，对于新世界，不知道重建。

就像一个穷苦人，突然得到一大笔钱，

却并不感到快乐，他整天愁眉不展，

121

潇洒不行，要是会潇洒，也不至于今天。

要建设新世界，这个问题我不想再提，

一九一七年二月，中国第一首白话诗发表，

蝴蝶是唯美的，与任何背景都毫无干系。

但它只能在夏日的骄阳下翩飞，春秋冬里

它们是虫，一天到晚吸取营养壮大自己。

精卫女神，如果命中注定我是虫豸,

我只要绿叶，不要给我谈什么历史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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