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跟别人双数双飞,而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喜欢的人成了弟弟的爱人,他能怎么办?除了退出,默默祝福,还能怎么办?
他爱的秦暄情有所归,爱他的人不知身在何处,他还孤苦飘零,身为环球集团的总裁,岑阳不是个悲古伤今的人,感情的事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从来都是他甩别人,没人甩过他,多年来,他也就动心过这么一次,结果,喜欢的人眼中没有他,只有他那个毫无血缘的弟弟,一段感情没有开始就无疾而终,这让他心里怎么不窝火?
心情不好就要找地方发泄,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可以排忧的方式,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窗户外的某人身上。
那人有着西方人的面孔和身材,两条长腿架着细瘦的身子,标准的倒三角身形,深刻的五官很紧致,此人是他的特助拉斐尔,虽然这人长得很帅,但是,他就是看他不顺眼,想起那份早夭的感情,岑阳不禁将大部分责任怨在了这人身上,这家伙曾经将他关在车里,对他动手动脚,还咬他的嘴。几次三番,他都被这人压在身下调戏,面子里子不知丢了多少。
吃了那么多次闷亏,总要找回来不是?心里有了想法,岑阳打算好好计划一下。
老天助他,正愁没有因由呢,一个大好的机会出现了。
身为特助,拉斐尔要陪岑阳出席各种活动,今晚,一个合作多年的客户办宴会,请了岑阳,拉斐尔自然也要同行,司机开着车子,载着岑阳和拉斐尔赶去宴会地点,两人一前一后坐着,谁也不理谁,就连司机都觉得车里气氛有点怪异。
拉斐尔不意外岑阳会让他陪同,只是没想到岑阳居然会贿赂服务生,给他下药。远远的看着拉斐尔喝下那杯加料的鸡尾酒,岑阳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四周有人搭讪,但他的目光一直随着那人,见他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沙发里有些昏昏欲睡,岑阳跟同他闲聊的人说了声抱歉,径直走了过去。
拉斐尔背靠沙发,一手支着额头,好像睡熟了,岑阳走近,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跟宴会主人打了声招呼,他和服务生将‘醉死’过去的人扶进了车子,打发走司机,岑阳开着车子离开了。
“唔……”意识恢复时,身体居然不能动,拉斐尔心下一惊,猛然睁开眼,发现他居然被人成大字型绑在了床上,想起宴会上那杯让他头脑发晕的酒,心下一凉。
四周环境陌生,不过可以确定这里不是他一个人,因为磨砂玻璃门后有水声,谁绑架了他?心里闪过很多念头,他静静等着对方出现。
很快,谜底揭晓,岑阳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拉斐尔蓝眸急闪,微微眯了起来,“总裁大人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你说呢?”岑阳心情很好的对他一笑。
“我不明白,如果总裁想要,跟我说一声就好,何必将我绑在床上。”拉斐尔语气悠闲的说,一点身为鱼肉的自觉都没有,岑阳莫名的火大,几步跳上床,压在了他身上。
“这世上,只有我压人的份儿……”岑阳咬牙切齿的说,拉斐尔却是幽幽一笑。
“我们谁压谁不一样?”一副很随便的语气。
“你……”
“能伺候总裁是我的荣幸。”
岑阳被拉斐尔那轻佻的语气激怒,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将自己的凶器照着那完全闭合的地方狠狠插了进去。
“嗯……”拉斐尔吃痛,浑身肌肉瞬间僵硬,抵制那外来入侵者带来的痛楚,不过,很快他眉头舒展了开,好笑的看着眉头紧皱的岑阳,“你还真狠,我疼难道你就不疼吗?”
“废话……”岑阳没好气的瞪着他,怎么不疼?一点前戏都没有,一点润滑剂都没摸,就这么一鼓作气冲了进去,险些戳折了他的宝贝,不过,能让拉斐尔吃痛,也算值得了。
完全没发现自己这样多么孩子气,又多么幼稚,对于能报复到拉斐尔,岑阳很开心。
接下来的动作,岑阳柔和了很多,主要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贝受伤。感觉包围他的那里异常紧致,岑阳略带得意的说,“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随着岑阳的那里在身下顶撞,拉斐尔眉头微皱,嘴里断断续续道,“你的确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心里认为和对方亲口承认还是有些差距的,听他这么说,岑阳脸上笑容更大,动作稍稍温柔了一点,“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初夜……”
“已经难忘了……嗯……”
“是吗?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没有润滑剂,但岑阳第一次狠狠的进入伤到了拉斐尔,血水流出,为两人做了润滑。
很快抵达巅峰,岑阳好心的没将种子射在里面,还伸手帮拉斐尔解决了问题。拉斐尔被他折腾的呼吸粗重,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望着身下的人,岑阳没来由的觉得愧疚,起身看见他身下惨不忍睹的狼籍,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几分。
于是,他好心的为拉斐尔清理干净,却听床上的人道,“给我松开……”
闻言,岑阳一愣,很快摇头道,“现在不行。”拉斐尔双目低垂的瞄着他,等着他的回答,“我现在很累,明天早上再说。”
说着,岑阳为两人盖好被子,在拉斐尔身边躺了下来,他没说出的实话是他怕拉斐尔还有力气反攻他,为了安全起见,他要等明天天亮走人后,再找人给他松绑。
结果,早上岑阳没能走成。夜里拉斐尔就发起了高烧,被身边火炉一样的温度烤醒,他胡乱的推了推,猛然想起什么,扭开了床头灯。
“拉斐尔……”灯光下,拉斐尔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却没见拉斐尔睁开眼。
“拉斐尔……”再拍。
“热,好热……”胡乱的扭动着身子,可是四肢被绑,他根本动弹不得。
看他高烧,岑阳有点慌了,下床找来退烧药,喂他喝下,重新上床躺好,却没了睡意,期间,拉斐尔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他猜一定是下身的伤引起的,一夜过去,清早,拉斐尔的意识有点清醒了,不过,烧还没退,他睁眼看了看趴在身边的人,身子轻推了推。
“醒了?”岑阳一惊,猛的醒了过来。
“渴……”拉斐尔声线嘶哑,话说的有气无力。
“我给端水来。”岑阳忙不迭的下床取水,伺候拉斐尔喝下。喝过水,拉斐尔又昏昏欲睡了,岑阳连忙摇醒他,“别睡……”
“干嘛?”声音爱答不理的。
“你在发烧……”
“我知道……”
“我送你去医院。”这样没生气的拉斐尔真让岑阳不适应。
拉斐尔终于睁开了眼睛,不过看了他一眼后,又合上了。
“喂……”有这么大牌的病人吗?
拉斐尔的大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在他病得不轻的份上,岑阳好心的将人打包送到了医院。
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撕裂,严重脱肛,有病菌感染迹象,听着大夫的叙述,岑阳有点恍惚,没想到他的报复竟让拉斐尔在医院里住了下来。看着病床上吊着药水的人,岑阳抿了抿嘴,“那个……”
想问他吃点什么,想起大夫的交代,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为了避免那里感染,医生交代伤好之前,拉斐尔都不能进食。
烧已经渐渐退了,拉斐尔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听见岑阳的声音,他抬眼看了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照顾你……”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也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
拉斐尔看着岑阳,蓝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给我倒杯水。”
“哦……”自知理亏,岑阳对拉斐尔惟命是从,又是倒水,又是帮他小便,高高在上的总裁自愿当起了保姆,还没有一句怨言。
夜晚如期而至,脸色好了很多的拉斐尔平静的对岑阳说,“你去睡吧……”
今天的药水已经输完,岑阳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动弹,“我在这将就一下吧。,夜里你要是方便就叫我。”
听他这样说,拉斐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低应了声,不去再看他,如同岑阳看惯了拉斐尔的大牌,拉斐尔也习惯了岑阳私下里对他张牙舞爪,如此平静的相处,他觉得很不习惯,但不能否认,被这样对待的感觉很好。
七年了,从岑阳接下环球,他这个特助已经做了整整七年,七年里,冷眼看着他换伴侣如换衣服,他知道那些人如过眼云烟,没有几个给岑阳留下深刻的印象,也许是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岑阳有着很明显的富家子弟的纨绔气,不过,他懂得拿捏分寸,爱玩却不会玩过界。
他爱玩,他冷眼旁观,有些东西他要不起,所以,不去争取,可是当秦暄从国外回来,看着岑阳对他超乎寻常的关心,纵使心里很不舒服,他依旧冷眼看着。只是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清楚,秦暄的眼里从来没有岑阳的影子,不想一头热的人受伤,他违背原则,招惹了岑阳,却不想给自己招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也好,至少可以满足了。
椅子里的岑阳在听到拉斐尔又一次挪动身子时,出了声,“拉斐尔,你没睡?”床上的人没有回答,黑暗中,看不清床上人的脸色,却知道他没睡,“你别这么闷好不好?不过是要了你的第一次,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夜里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拉斐尔反常的态度,让他心里忐忑。莫名的觉得还是毒舌加傲慢的拉斐尔更让人舒服。
“我没生气,我的辞职报告你什么时候批?”
“你还要辞职?那……这次对不起……以后我绝不在冒犯你,你干嘛还要辞职?”岑阳是打心里不想拉斐尔离开,从继承公司到现在,换了几个特助,只有拉斐尔与他配合默契,而且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
公司盛传拉斐尔只手遮天越俎代庖,很多决议都越过总裁直接下达给底下,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拉斐尔事先都会跟他说明,从来没发生过他私下决定的事情,他很放心的把事情交给拉斐尔,而拉斐尔每每都会完成得很好。
拉斐尔是个很好的助手,他舍不得放走他,“离开环球,你要去哪?哪里有人适应得了你的坏脾气?”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
“你不舒服吗?”岑阳这次打开灯起身探看。
“没事……”岑阳的挽留让他心动,望着那闪着担忧的眼,他不由得道,“我可以再留一年。”
一年,最后一次放纵。
“一年……为什么只是一年?”
“你哪那么多问题?”恶劣的语气回来了。
“吖……”没有防备的被噎了回来,岑阳顿时火了,“什么叫我怎那么多问题?我是你上司啊,请你搞清楚。”
“上司。”某人嗤笑,“谁说不发展办公室恋情的?”
“吖,我没发展恋情……”顿了下,岑阳笑了出来,“我更不会跟你发展恋情,你……唔……”
没想到床上的人会一下弹起上身,岑阳说得正得意,结果嘴巴被堵住了,想也不想力道十足的一拳打了过去,难得的他站了一会上风,拉斐尔被他一拳打倒回床上。
拉斐尔的脸色在灯光下苍白一片,这次岑阳没有再发善心,弯腰睨着床上的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十分恶劣的伸出手指在他下身伤处戳了一下。
“嗯……”拉斐尔下意识闷哼出声,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很满意自己造成的后果,岑阳得意的拍拍手,“听说过中国的这句古话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拉斐尔冷冷的看着他,蓝眸闪烁着耀眼的蓝紫光,岑阳被他看得莫名一颤,嘴上恶狠狠道,“怎么想发火?”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斐尔闭上了眼睑,不再理会那个得势的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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