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后,肖丞卓伸手将莫光夏揽进怀里,循循善诱。
“炮.友哇。”没想到,某人眨眨眼,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诧异神情。
“……你还真是直白。”
“直白一点不好吗?”莫光夏翻身仰躺,望着卧室的天花板,“人心险恶,每天在社会上行走,本来就够复杂的了。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里简单一点不好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嗯。就是。”
“呵呵~还真幼稚……”
“你——!”莫光夏一翻身坐起来,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眯起了眼。
“啊——空调开得太大了吧?”某人探手开始在床头摸索遥控器,“我怎么冷得直掉鸡皮疙瘩呢?”
MD,这个自我意识过剩的男人……莫光夏二话不说倒回床上背过身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
面对他这副别扭的样子,肖丞卓不气也不恼。起身从柜子里取出另一床被子,关灯睡觉。
一见钟情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情况,但是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少,时间会让人形成某种习惯。
“快点来一下,我的电脑中了病毒!!!”
一来二去,肖丞卓三番四次在半夜三更收到类似的催魂夺命CALL。结果驱车飞速赶去,才发现这个电脑白痴只是忘记了把修好的文稿放进了哪个文件夹里。
也曾在下午开会的间隙接到莫光夏莫名其妙的电话,“银灰色和蓝紫色,你挑一个——”
“做什么?”
“没事。快点挑一个。”电话那头有点难耐地催促。
“唔……蓝紫色的好了。”
“OK,那没事了。你忙。”啪一声,通话中断。
答案,在当晚揭晓。
肖丞卓对着镜子,看着蓝紫色花纹跳脱的领带搭配在颜色深沉内敛的衬衫上,这样的配色,让镜中的男人看上去更多了些迷人的高贵。
“这是……?”他转身问逗着大狗的房间主人。
“上次GINO不是咬烂了你的领带么,赔给你的。”某人眼皮都不抬。
“哦……这么讲究,我该怎么感谢你呢?”他贴近对方在沙发上坐下,将手搭在沙发背上的模样显得韵味十足。
“……算了吧,敬谢不敏。”莫光夏很有危机意识地挣扎开去。可那只从沙发上滑落到腰间的手,却让他从耳根到脖子,无一幸免地全部红起来。
“你就不能节制一点吗?昨晚把我后面做得都要肿了……”
“噗——”肖丞卓喷笑出声,一个用力就把身边人拉坐到自己腿上,“你这是在夸奖我?”
莫光夏侧头看他,清秀的脸上明显是那种种“鄙视你”的意味,“早说过了,人太自恋是病。得治啊。”
“那没办法了。我想想用别的方法补偿你好了。”
所谓的补偿,居然是一把钥匙。
肖丞卓给了莫光夏一把自己家的备用钥匙,告诉他“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去干什么?自己送上门求他吃干抹净?
还是省省吧……
不过,最后收起来的那一刻莫光夏也有点纳闷。他实在是想不通——他给自己一串家里的钥匙又算什么呢?
这种意义不明的东西……
咣——自己家的门被某人兴高采烈地撞开,被一个人激动地撞开。随即,老陈那张兴奋过度的脸出现在眼前。
莫光夏正倚在沙发上端详那串钥匙,闻声只是抬起眼皮淡淡扫视了对方一眼。
“光夏!肖学长的软件还真给力吔!”
将那串钥匙扔回桌上,叮的一声脆响,莫光夏漂亮的指尖指着不请自来的老陈鼻子,“先滚去把门给我关上。”
“呃……”老陈被他阴沉的气息震慑,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光夏,你心情不好啊?”
“……”莫光夏只是沉着脸,眯了眯眼,并不答话。
老陈小心翼翼去关了门,走过去,挑了个比较安全地距离地在沙发上坐下,“有什么事,跟哥们说说?”
“跟你说有个P用!”莫光夏不耐地站起身来,转身去了厨房泡茶,声音远远飘来,“还不都是你惹来的麻烦!”
“别这样啊……我又怎么了你。”老陈呆呆的毫无自觉,“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么。”
“说你妹!”莫光夏将手中的茶盘呯一声放在茶几上,没好气地开口,“跟你这种智商低下的男人,有什么好说?”
“唔……要不要这么恶毒啊……”老陈一脸委屈地对手指,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的莫光夏,“每次有心事想说,都要装作不情愿地让人家追问再三……你还真是别扭……”
听到“别扭”两个字,莫光夏倒茶的手停在半空,勾人心魄的双眸浅浅地眯起来,弯出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怎么?真的要替我排忧解难?”
“当然啊,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老陈一贯的道义风格!”
“想知道就求我啊……”轻描淡写地勾起蛊惑的笑容,莫光夏作势去挑老陈的下巴,“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被他这种扭曲的人格闹到无可奈何,老陈痛定思痛决定使出从前学校宿舍里时惯用的杀手锏,一伸手探向他的腋下,“你到底要不要说?”
“喂,别这样,很痒啊!”他急急忙忙向后闪避,老陈紧追不放。欧洲进口的沙发垫质地太过精良,弹性十足令人很难保持平衡。莫光夏一不小心倒在了沙发上,连带着老陈也一起失去平衡一下子扑在他身上。
两个人在这种暧昧的姿势下,一瞬间红了脸。还来不及坐起身体,门锁一响,另一个人已经推门而入。
“你们,在干什么?”肖丞卓的声音,清澈低沉。上扬的尾音表示出他对眼前的情形多少有点情味盎然的意味。
“啊……学长……”老陈十分紧张,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和光夏闹着玩,我是上门来谢谢他介绍你帮我做的财务软件很好用的……”
“哦……”肖丞卓点点头,随后淡淡颔首笑道,“嗯,你这种表达谢意的方式还真特别。”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们从前在学校里也是这么闹的。”莫光夏从沙发上站起身,站到肖丞卓面前将老陈挡在身后,“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是GAY……”
很可惜这最后一个关键词,在嘴唇被堵住的吻里,沉底没了声音。
第一次亲眼目睹男男接吻的场面,老陈几乎忘了反应,丢了魂一样呆若木鸡地傻立在原地,瞠目结舌。莫光夏家里的客厅照明十分明亮,两个人唇舌碾转相.交的画面映在他眼里,就算旁观也可以看得出程度的激烈。
他彻底被这样一幕活.色生香给镇住了。
静默的客厅里,片刻后才听到肖丞卓不悦的声音,“陈闵裕,你还没看够?”
这话才瞬间让老陈回魂,顷刻间脸就涨得通红,“对……对不起……对不起……”
结巴地道歉完毕,他一溜烟跑到门前,忽而想起什么回过头,“那个……学长,软件的安装费,我会让财务尽快划账……”
“不必了……看在是校友的份上,就不收你的钱了。”肖丞卓略略地侧过脸轻轻挑高眉毛,修长的指尖落在怀中莫光夏已经被吻到润泽的红色的唇,“但是……从今以后,属于我的东西你不准碰。”
“是的,我会注意。”干脆地脱口而出,老陈赶紧识趣地关门走人。
“喔……生意人,挺大方的么。”莫光夏挣脱开桎梏,俊美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上下打量肖丞卓,“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东西……”
恢复大脑供氧的某人总算回魂,脾气极端恶劣地摔下这么一句。
“我提醒过你,我也有洁癖。说过了别让我知道还有别的男人碰你……”肖丞卓低低笑了一声,补充道:“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行。”
“嘁。”一声嗤笑,莫光夏扬起冰冷的笑意,“第一,我没说过接受你的提醒,第二么……你那脸上那明睁眼漏的‘我在吃醋’几个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当我是在吃醋好了,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肖丞卓似笑非笑。
莫光夏站在原地,挑一挑眉不可置否。
“直说吧,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受不了那张一直在眼前挂着笑意的脸,他直接开门见山。
“有何贵‘干’么……”玩味般地咬着重音重复一遍,肖丞卓借着身高的优势俯下身,看紧对方明亮的瞳孔,“你都说出来了,干嘛还问我?”
这个总是擅长一语双关的变态!莫光夏别过头,果真跟以为能跟变态交流是他太一厢情愿了。
有些人最好当他是噩梦。做完了,忘了就好。
他掉头就往里走。
却听到身后有人淡淡地叫了一声,“喂,光夏。威尼斯……去不去呢?”
“威尼斯”三个字,让某人迈向卧室的步伐顿时停住。
三十岁之前一定要去一次威尼斯。在水城旖旎的风光里钓一次意大利帅哥——这个他早在十年前就定好的人生计划从未跟任何人提起,为什么肖丞卓会知道?
哇靠,他不是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梦想吧?原来以为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更性.早熟的男人……
这种难得出现的同路人认知,让他回过身,试探着问,“你……去威尼斯干什么?”
“去参加婚礼。”肖丞卓笑眯眯地将一张精美特种纸包装的请柬按在桌面上,“——我前女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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