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气又怕又恨,怒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资格,值得你们花这么的大的力气,从青城一路追到京城?”原来,那不是单纯的一场强盗抢劫,是有预谋的,他们要斩草除根,可是,到底为什么?
他的睫毛颤了颤,终于嘴角动了动,半晌,却只得一句:“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好一句无可奉告,我愤怒的瞪着他,直到我跑不了,索性豁了出去,冷笑道:“横竖都是一死,你既要拿我的命,何不让我做个明白鬼?”
都是一死,你既要拿我的命,何不让我做个明白鬼?”
“等你下去问你死鬼爹就知道了!”他冷笑着,猛地一挥手,手里的长剑长了翅膀般挟带着凌厉的剑气,向我刺来。我感到剑气震开了我额前的头发,一股强大的压力当头罩来,我顿时全身无力,无法动弹。那把剑似乎蕴含着灭绝万物的力量,直直地刺向我的喉咙!眼见那寒气迫人的剑已经刺到我的喉咙上,我的皮肤已能感觉到剑尖的冰冷。我傻傻地看着那剑,惊得忘了反应,只听到“当”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硬生生将那剑震开。黑衣人一惊,蓦然回首,银光一闪,他的右臂上顿时绽开一道血口,鲜血飞溅出来。
我惊魂不定地抬头,黑衣人的身后蓦地又闪出一个黑影,他慢慢走过来,扫了黑衣人一眼,轻哼道,“还不跑?”跑?我和黑衣人都一怔。我看着他从头到脚的一袭黑,心中莫名地觉得安心,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却一点也没怀疑过他会对我不利。也许是因为他先后救过两次,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不会害我。他察觉出我的喜悦,哑着嗓子道:“再不跑,哭都来不及了。”
“哦。”我胡乱点了点头,但身子却没了一丝力气,连站都站不起来,那边黑衣人显然着急了,往腰间一拉,抽出一条长鞭,在空中一挥,那长鞭“哗”地膨开,鞭身膨起如利剑般峭直。
我大惊失色,也许人害怕到极点,真的会变得麻木,连锥心的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左前方移去,心知自己跑不了多远,脚力和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比起实在不堪一击,只能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脚下蓦地一空,我尖叫出声,身子向前扑去,直直坠落。沙石飞烁,尘草飞扬,我呛得连连咳嗽,只觉得天眩地转、眼冒金星。好疼啊,想撑起身,却发现全身每处的肌肉都酸痛得快散架似的。我颤抖着手探到鼻下,感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松了口气,我还活着。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心神才稍稍安定下来,稍终于明白为何这路没有人走了,原来路的尽头是山坡。这时,手臂忽地一紧,我被拽向一侧,一块巨石轰然而至,砸在我刚才呆坐之处,硕大的一个坑洞。
我一惊,抬眼望去,容晓斜倒在一边,衣衫支离破碎,血迹斑斑。刚才的一拽,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靠在墙壁喘着粗气,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满面的担忧与怜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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