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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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在了喉咙,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紧紧地压在我的心头,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才明白是胤祥紧紧地压在了我的身上,恐惧的浪头迅速淹没了我。我使劲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渐渐地恢复了视觉。
“容晓,你醒醒,你……”我胡乱地叫着他的名字,使出浑身劲儿去推他,我明明是在大声地呼喊,可声音却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一阵寒风从我们中间的空隙穿过,带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看着身侧的石头,只觉得“嗡”的一下,身子欲坠,却憋了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把容晓的身子放平,他后背的血已经把地面浸得通红,像是流不尽似的……
不能慌,我掐了自己一下,火辣辣的疼,却清醒了许多,看着那些伤口,也不再手足无措,掏出带着体温的青花瓷小瓶,把剩余的半瓶药膏倒在掌心,用右手食指沾点一点点抹在他的伤口,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忍看,只别开了脸。擦完药膏,把他的衣裳弄好,又脱了外套盖在他身上,让他保暖,他受了重伤,若是再受了风寒,就更危险了。看着血流逐渐缓慢下来,我略松了口气下来,却仍、不时把手探到他的鼻下,生怕再也触摸不到那抹温热。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明明害怕却还去做,想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
我抬眼看向恩人,他双手抱臂站在几米处,虽看不到他的眼神,却知道他是看着我的。我用手摁着地面,欲支起身子,脚裸的刺痛又让我毫不好容易半抬起的身子重新跌回了地面,我低声哀嚎了一声,蹙紧了眉。恩人注意到我的表情,眼神落到我的脚踝,那里已经肿成馒头状了。他嘶声问:“这会儿知道疼了。”
我微微一怔,笑道:“比起丢了小命,这不算什么?”
恩人哼了一声,转开了脸,似乎嫌我的强颜欢笑碍眼。
“恩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如此舍身相救,着实让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支吾着想混过去,却看恩人转回了脸,似是有些趣味的打量着我,我暗咬了咬牙,脱口而出:“受宠若惊。”然后想了下,虽不恰当但也意义相近。
恩人退后一步,“话多的女人,很招惹人烦。
我一噎,顿了顿:“我只是想报答恩人。”
“怎么报答?”我嘴巴张了张,以身相许四个字在齿间辗转,终究没有说出口。他见我低垂着眼,猛地撇过了头去,轻轻嘲笑着说:“算了,我也比较喜欢别人欠着自己。”
我抬起眼,“我还会见到……”
“闭嘴……”他冷冷的打断我的话,目光在容晓身上巡视了一圈,“你再啰嗦下去,我不能保证你的容二王子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我怔了怔,他嘶哑的声音又掩饰不住的怒意,我说错了什么……还有那个“你的容二王子”,为何是我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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