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酒精是那场激情的促因,但是怀里的人却是一切混乱的根源。
飞坦矛盾的盯着怀里那张红润的脸,以及微肿的唇,犹豫是否在亚尔没有醒来前,杀掉这个扰乱自己心情的人。
对飞坦来说,他从来没有那样专心致志的投入一场……而这对于只是发泄生理的流星街人来说,太危险,以及太让人难以接受。飞坦深深的知道他不会用那样热烈的感情去对待一个收藏品。所以怀里的人,必须在自己理智的时候亲手扼杀掉。
飞坦黑着脸,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疑惑。
如果说这几天的一切对与亚尔来说是一个荒诞的噩梦,那么对于飞坦来说则是一次意外中的意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想要戏弄他的冲动,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产生冲动……
一切的一切来的太突兀,就像是一场由别人控制的闹剧,而自己深陷其中却不知。等到结束后才恍然大悟,我居然在闹剧中做了主角。心里一阵别扭,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所以此刻显得无所适从。如果第一开始是出于寻求乐趣的心情接近,那么现在……看着怀里散落的长发,修长的身体,柔嫩的皮肤,□的痕迹……压下身体上升的冲动,飞坦一阵恼火无从发泄。
(拜托,飞坦大人,被吃的是亚尔,你别扭什么?飞坦一个眼刀,作者顶锅藏起来。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和上过的女人都不同。让人完全的沉浸在中,很危险。血腥的骷髅脸罩后面传来低低的声音。)
一次次的伸出手,又一次次的放开,飞坦无意识的好几次蠢蠢欲动。
“嗯呜,不要,不要了,放开,混……混蛋”突然,怀里的人一脸疲惫的在自己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像只在向主人撒娇的猫。杀气弥漫的氛围随着亚尔的呢喃慢慢的又归于平静。
对于送上门来的东西,我们从不拒绝,所以也别想从我们手中抢走什么。
看着怀里安睡的亚尔,犹豫的飞坦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转身,紧紧的揽住熟睡的亚尔,飞坦狭长的眼眸豁然划过一道流光……
既然想要,那就抢过来。既然是我的,我会一直收藏好。如果想离开,就做好死的准备,如果想背叛,我会亲手杀死你……
“呜~”睁开惺忪的睡眼,亚尔试图在模糊之间对准眼眸的焦距,浑身上下就像是和师父对打过后的酸痛一样,让人提不起劲来。眼光过处是熟悉的向日葵花样的窗帘,敞开的卧室门。套上衣服,抓了抓乱糟糟的长发,半梦半醒间,亚尔迷迷糊糊的向浴室进军。嗯,总感觉有些不对。迟钝的大脑运作着,亚尔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客厅里依旧是亚麻色的沙发,没有变化的硕大的背投电视,以及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玩游戏的某人。
“嗯?!!”亚尔一时愣住,他是谁?亚尔盯着某人的背影努力的辨认着。
“啊!!”一个响雷从脑子中炸裂,亚尔惊得喊出声来,顾不得身后随即而来的疼痛,以光速重回了卧室,钻进了被子里。神啊,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这是他在做梦。梅神在上,梅神在上,梅神你确定你在上吗?呜,混蛋,为什么,为什么梅神你从来就没有保佑过我啊?
“我在做梦,我刚才是在梦游,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亚尔低声一遍遍的念叨,紧紧的闭牢双眼,亚尔急切的期待自己能够“醒过来”。可是闭上眼睛,亚尔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居然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自己呻吟喘息,放浪尖叫的场景。犹犹豫豫的伸出手,亚尔后知后觉的摸向从刚才起就黏黏腻腻的地方。颤抖把手伸出被子,手上醒目的白浊无一不提醒着那一场激情的真实性与疯狂性。嫌恶的把手上的证据抹在皱巴巴的被子上,亚尔气的把被子狠狠的踢下了床,自己也无力的趴在了床上。
呜,我昨天就不该出门,我就不该参加古尔特节,我就不该上花车,我就不该参加啤酒比赛,我就不该喝那么多酒……(话说亚尔,你被祥林嫂附身了吗?墨狸翻着白眼问道。——呃,祥林嫂是谁?亚尔一头雾水的回问。)我怎么会和他……啊,梅神啊,你今天在过愚人节吗?
“你是想叫我亲自去叫你起床吗?”没有温度的声音豁然在客厅想起。语气中隐隐透着一种不耐烦的味道。飞坦,你果然不会叫别人起床的正确方式啊!
“嗯,呜,嗯,那个,那个……”亚尔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角,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让人紧张到害怕的氛围。
啊,烦死了,亚尔伸手紧紧的抓住衣角。
这算什么,这还算是强盗与受害者的关系吗?混蛋,我绝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亚尔的心乱的就像沸腾的热水一样,各种各样复杂的想法就像溅开的水花,从亚尔的心头烫过。
“嗯?”一个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纵容的拉长音。飞坦闪身,出现在卧室门口,对着低着头的亚尔。虽然依旧是黑色的长衫,但脸上却是十分少见的并不让人觉得凶恶的神情。浑身上下的暴戾气息似乎也安静了不少。在落地窗洒落的阳光下,整个人贴了一层光圈,让呆呆的亚尔霎那间有了一种温暖的错觉。
看着飞坦一脸惬意的样子,亚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应该跳起来狠狠的砍他一刀。然后拉着他的领子,让他负责才对。
可是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干嘛要费那个力气呢?他又不是梅塔族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负责。
不知如何开口,亚尔低头叹了口气,挪了挪屁股,努力的忽视身体下方传来的不适。看着自己的惨象,亚尔开始深深的唾弃起自己这种怕麻烦,又颇识时务的性子。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放抗的话,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了?亚尔苦笑,从心底鄙视着胆小的自己。从很久以前开始,从被灭族的那天开始,亚尔你就一直是个胆小鬼……亚尔的眼眸渐渐暗淡下来。
那个时候,亚尔总是单纯的认为强壮的哥哥,疼爱他的父亲会一直一直的保护着他,而他只要做好那个可爱聪慧的亚尔就好了。生活是那样的平顺而美好,梅塔族人就那样幸福的偏安一隅。
呵呵呵呵,当然对神来说,世界上是不可以存在永恒的美好。梅塔族人最终还是迎来了噩梦一般的未来……迎来了难以规避的命运……
陷入回忆的亚尔,身上弥漫起黑暗的气息。
“在想什么。”看着不说话,低着头亚尔。飞坦无奈的发现,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总是爱在自己的面前发呆,一副心事也总是露在脸上,让你对他一目了然。
可是偏偏这样透明的他,却又总是在你回头的时候,让你发现原来你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就像此刻,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要炸毛的样子,转眼间他又周身充斥着悲伤的气息。这种不确定感,让飞坦十分的不满意,内心也慢慢的浮上一层焦躁。
原本阳光温暖,安静祥和的早上,气氛就这样突兀的冷了下来。
“想什么吗?呵呵~~在想是不是要砍你几刀。”沉默了半晌,亚尔突然开口回答。出于一种信任被打破后的失望感,亚尔的心底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的混合体。这种经历,就好像是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你一刀。
亚尔对于飞坦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在经历了酒后乱件后,降到了历史新低水平。或许是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或许是因为对方自然无所谓的样子,亚尔觉得心里憋闷到了极点。身为梅塔族的自己纠结难受,而他却无知无觉。所以心情不好的亚尔无意识的开始迁怒对方,当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把怒火转嫁到飞坦的身上。
“想出结果了么?” 飞坦的心情因为亚尔的话急转直下。
“打不过你,没有什么必要去尝试了。”亚尔走向浴室,极力忽视顺着大腿内侧缓缓留下的白浊和背后倏然变的火热的视线。
强盗就是强盗,永远不要指望他会成为圣人……(难道你指望这个强盗先是和你约会,然后再花上几年的时间相处吗?墨狸无语的冲着天空翻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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