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然陷入了沉思状态，以至于室内沉寂一片。他们之间经常有过沉默，这次跟之前又有些不一样。

“假设而已，你们干嘛如此当真？”

降至冰点的氛围，被张梓辛的插科打诨给回转过来了。

向初然感激地看了一眼张梓辛，“我以前没有像这样想过……如若真的存在这么残忍的现实的话，若小白哥真是那头龙，我是没法对小白哥出手的。我会在熟悉的小白哥已死，彻底变成龙的时候，奋力地去阻止他。”

向初然的说法，已经违背心意。

所以她越说越坚决，似乎在通过誓言夯实自己的想念。

既没法对张小白出手，也完全无法容忍那条龙。人往往会在两难的境界中，艰难取舍。

做出选择往往意味着，另一种程度上的割舍，对待自己的残忍。却很符合她做人的准则。

从向初然的选择也可以清楚地看出来，除了对造成大量杀戮的那条龙心存恨意外，普通人还是能够与妖和谐共处的！这充分说明了肯定天地复苏初期属于人类的自信。人们终将成长起来、甚至成神！所以并不畏惧于妖怪们的实力！这是自信带给他们的平和。

关于谁说妖怪的谈话，这就结束了。人与人之间太多的差异性，没有达成一致前，是没法在决定性的事面前，拧成一根绳的。

这个游戏后，他们各自安睡，而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无期而至……

太阳光透过窗，照耀在室内的时候，张小白感受到来自于鼻尖的瘙痒，似乎有人拿着毛，刷着他的鼻孔……

张小白睁开眼、抬起头，看床边儿坐着的、正在打盹的人。

竟然是向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