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黎明的曙光,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饱含希望的走在山间小道上。
秦飞和吴大刚在前面开路,王三平、刘伟强和李军断后,林菲和五名伤员走在中间。
李军在后面悄悄对王三平说:“排长还没我大呢。”
王三平瞪了他一眼,说:“你光知道排长年龄小,那你知道他这两天杀了多少敌人吗?”
李军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怕有……十好几个吧?”杀敌不如人家是硬伤,就算李军顶顶不服气,也不得不“公正”的为秦飞说上一句。
王三平鄙夷的说:“十好几个?你也好意思说,不下一百!”
李军张大嘴巴:“没,没那么多吧,其他同志也杀了的。”
刘伟强听不过去了,插嘴道:“排长的枪法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至于年龄小,你十四岁的时候,能用斧头砍死四个人?能一出手就是抹脖子?!”
李军缩着头,不敢再说话了,人比人,气死人,他十四岁的时候,怎么就光会躲、光会哭呢?嗯,一定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遇到队伍的缘故。
刘伟强见李军没再表现出不服的样子,也就不再说话了,心中只想着,能带他们打这种仗的人,别说十四岁,十岁他也跟!
走到离宋家村三公里的树林时,秦飞让大家停下来,“咱们先在这里休息,晚上再去收拾宋老财。”
说是休息,其实除了伤员,谁也歇不下来:王三平忙着去侦察,李军负责警戒,秦飞帮林菲清洗伤口、包扎、洗绷带,总之比起打仗来也清闲不到哪里去。
直到下午,王三平侦察回来,伤员伤口也清理完毕,队伍算是获得短暂安宁。
秦飞听完王三平的汇报,和刘伟强、童观等人一起研究好行动方案,然后让大家把干粮全部吃掉,反正等到了宋家,吃的肯定少不了。
为了让战斗人员更好的恢复体力,秦飞让伤势稍轻一点的战士负责警戒,其余人和衣睡觉,等待夜幕降临。
午夜时分,秦飞准点醒来,把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才带领大家出发。
本来人就少,秦飞就没有分头行动,伤员虽然战斗力下降,但担任外围警戒没问题,有人在外面接应,他们在里面也能放心点。
由于三天前被秦飞砍死四个人,又听说几十里外在打仗,宋家戒备森严,这么晚了还点着灯笼、火把。
但这只是做给人看罢了,至少在秦飞眼里是这样,尤其是结合王三平白天侦察的结果,宋家大院无非就是防防土匪,想防他们,有点玄。
为防止行动的时候发出声响,秦飞让大家把枪都背在后面。
按照白天计划好的,刘伟强和林菲一人带一名伤员守在两个路口,防止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同时也注意是否有援兵。
另外还有两名伤员守在大门外面,见到有人逃跑就把人打回去。
秦飞则带王三平、李军、吴大刚、童观来到后门外,伺机摸进宋家大院。
秦飞先爬上院墙看了一下,待看清两个守后院的人站在一起聊天后,心中有了底。
下来让王三平和吴大刚分别踩着他和李军的肩膀,从离后门十来米远的拐角处爬上院墙,但却没有跳进院子,而是趴在上面等着。
李军和童观留在外面,秦飞从另一侧爬上院墙,然后顺手拣起一块碎瓦碴,扔到王三平和吴大刚他们那边的地上。
守夜人听到动静,其中一个说:“什么声音?疤子,你过去看看。”
被叫做疤子的人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不情不愿的去了。
秦飞算着他快走到王三平和吴大刚下面,轻轻跳下来,慢慢接近站在原地那个人。
那人似乎有所察觉,正想转过身去看看情况,一把匕首已经从他左腰处斜插进去。
腰上的剧痛让他想喊,可惜脖子被捏住,想喊也喊不出来。
秦飞使劲转了一下,才把匕首拔出来,那人便彻底瘫在地上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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