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没了。”
这个消息像烟雾一样扩散,如一道阴影,弥漫在云城每个人的心头,这个诺大的家族,一夜之间沦为废墟。
姜家的大厦倾倒,无人搀扶,姜家的家主死了,无人掩埋,还有曾经风光,号称拥有三千雇佣兵的姜煜,也成为废墟底下的一坨血肉。
唯一留下的姜家的少主姜莫寒此刻正处在温柔乡里,趴在孟璇的身上,为姜家传宗接代。
这是一个不幸的故事,而同时,对于许多人来说,乃是天大的机缘。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穿过漆黑的夜,天未尽黎明,在徐家某一个宽阔的会议室里,汇集着云城大企业的高层和精英。
“徐家主,既然这块蛋糕已经放在了桌上,怎么分还是由你说了算。这件事我们既没有出多大力,也没有承担多大的风险,能分一杯羹就可以了。”说这话的乃是灭姜集团的苏薇。
苏薇一心想要做的事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实现了,她那一肚子的气反而没处去撒了。不过还好,她留了个后手,这个后手,足以让姜莫寒灰飞烟灭。
“苏总所言极是,我同意。”
“我也同意。”
………
在座的百分之九十的人几乎都同意由徐景天来分这块蛋糕,唯独不同意的就是几个平日里跟徐家不大交好,甚至作对的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些人的存在也仅仅是为了表面上的公平。下一刻,也许他们的企业也会被吞没。
会议的喧闹逐渐结束,徐景天终于站起身来,一夜没有休息,多少还是有些疲惫。布满血丝的眼睛,耷拉下来的眼袋,让这个帅气的男人有了一丝憔悴。
“姜家已经覆灭,想必这也是大多数人希望看到的,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些更为重要的事。大家不要惊讶哦。”徐景天笑着说道,随即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工作人员拉开后面的大幕,走出来一排早已经“死去”的人。
邹云一,祝伯温,郑晓音,以及已经被家里人做了丧事的云城的大人物,此刻竟然全部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在场的众人睁大了眼睛,丝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看着徐景天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一切又的确是真的。
这些人的出现无疑将再一次让云城的水变得更浑浊,原本切蛋糕的人本就够多了,现在又出现几位分蛋糕的人,而且要分的很多,这些人虽然不满意,但是还不敢露出不高兴的面容,一个个像见了亲爹一样逢迎着,唯独坐在中间的常威。
“常威,你还认识我吗?”邹云一率先发话了。
“呦,邹老,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咱们可是世交呀。”常威喜笑颜开,丝毫不见方才的愁容。
“世交?可笑,你下刀子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世交呢?”邹云一气愤的说道。
祝伯温三步走上来,一把拎起常威的领口,一拳便招呼了过来。
常威满嘴是血,连牙都掉了几颗。
“要不是徐家主有先见之明,我们早就被你老小子弄死了,现在还敢惺惺作态,我特么揍死你。”祝伯温反手又是几拳。
这一下,在场众人可都炸开锅了。
“什么,邹老他们是被常威杀……不是,害了的,这怎么敢让人相信呢?”
“没听见吗?要不是徐家主有先见之明,邹老他们早死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纠葛呀,我咋越来越糊涂了。”
“我也很糊涂。”
………
“大家静一静,这件事还是由我来为大家好好说说吧。”徐景天止住了众人的吵闹,解释道:“当时姜家进攻徐家,邹老等人亲自带领人马来助我。”
“那时我接到消息,有东瀛来的上忍要暗害几位前辈,所以就让人冒名顶替,结果真如我所料。”
“事后我一直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直到前几天,我与苏总谈论中才得知。竟然是常威,勾结东瀛忍着,试图将邹老等人杀死,以夺走其财产。”
“徐家主,那这是为什么呀,常老和邹老关系一样不错,不应该这样呀。”底下一位老者问道。
徐景天笑了笑,指着常威:“这自然就要问常老了,姜家逼迫诸位的时候,除了死去的齐仁义,还有常老,早就投靠了姜家。但是那天,齐仁义被我指认出来,常老便顺水推舟,与我们合作,只能说他藏的很深呀。”
徐景天说罢,众人彻底不淡定了。今天坐在这儿开会的,不管家业大小,都是和死了心的和姜家做对的,姜家倒了,没想到自己阵营里还有这样的叛徒,如何不让人生气。
“常威,没想到你个老匹夫,竟然是这样的人,亏的老子信了你,还跟你做生意,你王八蛋就该下地狱。”
“你竟然敢欺骗我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徐家主,不如将这老匹夫从这儿扔下去。”
………
一时间,常威成了千夫所指的败类,一个个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常威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大势所去的样子。
“各位别着急,常老还有个儿子叫做常觅,此时正在苏总的监牢里,这笔账,咱们可以慢慢算。”徐景天突然说道。
“扑通”
听闻此话,常威跪倒在地,双眼含泪:“徐家主,我愿意将全部家产贡献出来,以求赎我二人一条命,让我父子能够离开云城,隐姓埋名,苟延残喘的生活下去,求您了,徐家主,以前是我被姜家逼迫,蒙蔽了心智,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人,绝对不会犯以前的错误了。”
“这就得看诸位了。”徐景天说罢,环视一周,淡淡道:“带下去。”
“徐家主,徐家主,饶了我们吧,我错了。”
常威的呼喊并没有赢得一丝同情,对于这样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分蛋糕的事太过麻烦,徐景天便回了别墅,这里还有徐桐等人在场,这也算是徐景天临走之际,送给徐家的一个礼物吧。
“青青,我回来了。”徐景天进了家门,轻声呼喊道。
对于徐景天而言,宋青青就像是黑夜里的明灯,他什么时候回家,都在那里亮着,可是今夜,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声音。
一丝不详的预感从心底燃起。
“啪”
灯光突然被打开,宽阔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不对,有人在。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就立在客厅中央,长袍席地,那背影看上去,极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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