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别走啊，老祖我今天心情好，好容易想收个弟子，别这么不给面子啊。”小老头追着孙凌云就跑了过来，一副你不加我门派就缠你缠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老前辈，我错了，你怎么非要收我当弟子啊？你看我哪点好，我改还不成吗？”孙凌云哭丧着脸。

“臭小子，你以为我想收你吗？你这么差的资质，在修仙路上很难有大成就，要不是最近你们这种新来的越来越少，想收个杂役都不好收，我才不会让你加入我那山门呢。”小老头这会儿倒是有些高手的风范了，看着孙凌云，一脸的不屑一顾状。

听了小老头的话，孙凌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难道自己的资质真像他说的那么差？要是将来和别的玩家碰上了，人家都是渡劫大乘之类的，而自己连筑基都不成功……孙凌云不敢想下去了，差距太大了。

小老头看孙凌云被自己一句话说愣了，眼珠转了转，决定趁热打铁：“小子，不要以为老祖我在忽悠你，就你这资质，在普遍资质不怎么样的新人中，算是较差的那种了，如果不是我心软而且收徒心切，那是绝对不会收留你的。你也可以去别家门派试试，看别人会不会收你。”

孙凌云被左一个资质不好，右一个资质不行给说怒了，扬起胳膊摆了个健美的姿式并反问：“我哪里资质不行了？看我这身体素质，不比那些宅男们强完了啊。”

小老头对孙凌云的反驳嗤之以鼻：“你说的那是肉身强度，我说的是修仙资质，这是两回事儿。我来给你扫扫盲吧，想修仙的话，首先得具备灵根，灵根好的，对修仙大有帮助，灵根不好的，再努力也不会有大的成就。其实每一个人生来就具有灵根，也就是我所说的资质，只是大部分人的灵根比较驳杂不纯，甚至有的人灵根相克而不相生，虽然对人身体健康没什么影响，但却绝对不适合修行。你的资质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五行灵根兼备，而且没有强弱之分。这种情况说来是最平衡的，但也是最不容易有成就的。因为你必须同时修炼五种不同属性的功法，而且修炼过程中稍有偏薄，则会因属性相克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修为停滞不前甚至可能会退倒。所以我才说你资质差，这我可没说错吧。”

听了小老头的言语，孙凌云的心是哇凉哇凉的，目光呆滞，久久没再出声，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一座健美雕塑矗在那里呢。嗯，也算是行为艺术。

“师叔祖~师叔祖~”就在孙凌云和小老头挺行为艺术的矗在路旁的时候，一个道装男青年从远处奔了过来，冲着小老头埋怨道：“师叔祖，招收新弟子是晚辈的事儿，您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小老头一听急了：“什么叫给你添乱，你没看到我这不正在招着人呢吗？眼看就招过来了。”

青年看了孙凌云一眼，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盘来，描着孙凌云照了半天，就在孙凌云被照地有些上火的时候，青年哭丧着脸转头对小老头说：“师叔祖啊，你就别玩我了，这小子五行齐备，不适合修行啊，你要是招收这样资质的弟子入门的话，挨训的可是我啊。”

孙凌云仿佛听到了玻璃心碎的声音。

小老头袖袍一摆，对着青年就是一通训：“没个眼力劲儿，我师兄他怎么会让你出来干招人这活儿的。这小子的资质放在那些普通的门派里那是绝对的奇差无比，可咱们是什么门派啊？就是再差的废柴咱也能把他变成宝！你们现在修仙就只看灵根资质修行起来是否够快，越是纯的、单一的灵根越被称为极品资质，你们只记住了修行速度、术法威力，你们却不记得修行的目的了！”

青年被训得满头冷汗，随即忽然反应过来，面色大变地问道：“师叔祖，你该不会是想把那套功法传给这个小子吧。”

小老头斜了青年一眼，没有吭气儿，那表情明显就是‘我就是打算这么做，怎么滴了？’。

青年大急：“师叔祖，他可是个刚入门的，还不知品性如何，怎么能将那套修行功法传给他呢？若他将来真的修行有成却为恶世间可怎么办？您忘了我十四师兄的事儿了吗？”

小老头冷冷地说：“修行看品性？我倒是头回听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修行为恶，自有天谴，你们操心个什么劲儿啊。更何况，你十四师兄那事儿真的是小十四错了吗？”

青年还待再劝，忽然感觉有人扯他衣角，扭头一看，只见孙凌云弱弱地说道：“这位兄弟，我好像并没有说要加入你们的那个什么门派吧。”

小老头和青年面面相觑，小老头忍不住问道：“你在旁边听我们说了这么多，应该明白你只有加入我们这个门派才有机会取得大成就，怎么还是不想加入呢？”

孙凌云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不信不加入你们那个门派就取得不了大成就。其次，你实在不像是个有道高人，谁知道是不是个江湖骗子，至于你旁边那位兄弟，现在组团行骗的人太多了，谁又能证明你们不是同一个团伙儿的？最后，你们一直我们门派我们门派的，连门派名字都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加入你们那门派有没有出息？”

“哇呀呀，你个臭小子，居然怀疑老祖我，真是气死我了~”小老头张牙舞爪的眼看就要暴动了。

青年的嘴角也抽了两下，不过很快地说道：“这位小兄弟，一直忘了介绍，我们门派没有什么名字，一般外界都是以我们门派所在地来称呼我们的，我们门派所在地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不知小兄弟有没有听过。”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听过！简直太听过了！相信90%以上的华人绝对对这个地名耳熟能详。孙凌云一脸的惊喜：“原来是那里，小子我实在有眼不识泰山，刚才的无礼还请见谅，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何时带小子回山啊。”

结果还没等青年开口，旁边那小老头便冷飕飕地来了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小子，你是老祖我打算收来做洒扫杂役的，而且除了老祖我，他们谁也没有适合你修炼的功法，你刚才居然怀疑老祖我是骗子，那么你告诉我，我凭什么非要收你不可咧？”

孙凌云瞬间石化了。